形形色色的人上演形形色色的戏码,他们排除异己的方式也五花八门,杜玉书见识得多了。不是只有打骂才叫虐待。我刻意冷落你,让你心里不好受,这不叫虐待吗?我联合其他人孤立你,让你无所适从,这不叫虐待吗?我身为手握更多权力的上位者,在你手无寸铁的时候当众让你难堪,这不叫虐待吗?
杜玉书不买这个账。
她说:“印信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会拜你为师。在来这里之前,我还很敬仰你,因为你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靠自己走到这一步,一定很不容易,可你在拥有了权力以后,居然只会打压跟自己过去一样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感兴趣,我对你很失望。”
她说完,也不管叶飞白作何反应,就转向翡有恒道:“翡城主,我想进翡氏嫡系,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翡有恒看了看叶飞白,似乎现在的场面让她这个城主也很为难,杜玉书倒很淡定,无论翡有恒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都不紧张,她要当城主,她总会有办法的。
虽说叶飞白令这件事变得尴尬,但杜玉书作为濯缨大会的魁首毕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翡有恒想了想,最终还是欣然道:“没问题,我现在就收录你。翡石。”
翡石捧出一份契纸,是城主府的收徒契约,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翡有恒在前头留出来的空缺里填上自己和杜玉书的名字,签字画押,放下笔,翡石就捧着契纸转向杜玉书。
杜玉书提起笔,才待落墨,忽闻身后有人高声道:“且慢!”
听见这声音的瞬间,杜玉书的手僵了一下。
她转身,看到一个老者风尘仆仆地走来。
是她以前的师父,杜崇白。
没想到那帮人真把她崇白师父叫来了……
杜玉书捏着笔,一下子有点无措。她目光到处乱转了一圈,在会场里看见了杜崇白带进来的其他人,赫然就有她那些师兄弟,还有一两个眼熟的决一剑氏师长。
杜崇白走到翡有恒面前,先打过招呼。以他的辈分,连翡有恒都得站起来迎接。她恳切地问道:“这濯缨大会都已经结束了,崇白长老亲自赶来,是有何事相商?”
杜崇白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僵在一边的杜玉书,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十分痛心地对翡有恒道:
“不为别的,只为这杜玉书,她是金光明的余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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