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馨一开始不理解，在知晓原因后就不再要求他去医院了，只写信给陈团长，拜托他帮忙找一些和心理治疗有关的书。
虽然在等回信，但是她总感觉林淮成的情况和心理问题无关，反而和她的情况有些类似，而且他的病情没有诱因，出现耳鸣和幻听症状时意识也是清醒的，身体更没有应激反应。
这几日林淮成的精神状况一直跟不好，沈舒馨就经常早一点起床去他家巷子口等他，最近天气回暖，经常过人的路道雪已经被踩干净了，小心些不会滑倒。
今天是周六，沈舒馨在家里无事就准备往卫生所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她抱着暖手的玻璃杯，慢慢往坡下走着。
“闺女，你知不知道王秀芳家咋走？”
问路的是一个和她姥姥差不多岁数的老太太，她身旁还站着个模样黑壮的青年，两人看清沈舒馨的长相后眼睛亮了一下，那老太太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叹，“这村里的女娃娃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刚刚给我们指路的女娃还骑着个蓝色的自行车，我看你们这也不比我们王家村穷多少，骑的起自行车还用的起玻璃杯。”
就是这女娃咋裹得这么圆实，还用这么老气的布做衣裳，不会是家里穷买不起带花样的土布吧。
沈舒馨不认识对方，也不想和她唠嗑，给他们指了路就离开了。
在她转身时那个黑壮青年的目光一直紧追着她，拐进巷子的时候不停地往回看。
“行了，别看了，你爸说给你说的那个长的像天仙。”老太太狠狠翻了个白眼儿，她那蠢儿子就知道看脸，不晓得选儿媳妇得选会生的。
“奶，你别骗我啊。”
“我骗你干啥？话是你爸说的，要骗也是你爸骗你。”
老太太见他还要回头看，用力拽着他往巷子里走。
沈舒馨到卫生所的时候没看到林海万，前面就杨志景在坐诊，见她来了笑着指指身后，“老师和淮成在后面熬药呢。”
沈舒馨点点头，抱着暖手瓶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制药房窗外放了一排药炉，林淮成和林海万一人照看三个，见她来了，林海万二话不说，先安排一个小板凳和一把蒲扇给她。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玩？小书呢？昨天走的时候不是说今天还想听我讲的士兵训练吗？才一个晚上就把和我这个老头的约定给忘了？”
沈舒馨笑着说道：“没有，他在家里做阅读作业呢，下午再跟我一起过来玩。”
周主任把她提供的阅读表计划改进了一下，阅读表直接发到了家长手里，有家长监督着，学生作弊的可能会减少很多，而且跟读完成画个对勾就行，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能完成。
她们家，曾桂枝本来就在和沈承书学习认字，跟读任务自然由她来配合沈承书，她自己也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火炉上的药熬好后沈舒馨帮林海万端到前面，之后又帮林淮成清洗药炉，见他在打水，连忙走过去说：“我来提吧。”
“没事，这种程度我已经适应了。”
他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早就习惯了在这种状态下做各种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如果他不想被人发现，连林海万都不知道药物已经对他没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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