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向山槐的心,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刀搅动,密密麻麻全是窟窿,汩汩往外冒血水。
“妈,是我不好,生....生、咳咳~,生了那么个孽障,害....害了全家啊!”
他还是大意了,以为向小英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姑娘,还是自己亲生的,她再狠,能比向山柚更狠?
没想到啊,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
难怪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啊!
那个贱货,她居然把他们祖孙三人卖进了矿山里,光秃秃的除了煤就是石头,想躲都没个地方躲。
别说什么当工头管账了,连饭都吃不饱,干活还不能慢了,一个不利索就要挨打。
向少兵那么点大的孩子,也得跟着他下矿。
有时候煤块突然崩塌,直接就把人给埋了进去。
前一刻还在跟他开玩笑,说以后出去要娶三个婆娘生十个娃的汉子。
下一刻,煤块如潮水涌来,瞬间将他埋进黑色煤堆里。
那一刻,他吓得湿了裤子,拼命喊工头挖人。
可工头轻飘飘的一句:“挖啥呀挖,挖煤的时候能顺便挖到,就把尸体搬出来,挖不到,就跟着这山一样,慢慢变成煤块。
不然你以为煤块是咋来的,不就是早些年的树和畜生埋出来的么!”
自来之后,他就睡不好。
夜里总是做噩梦,不是他被埋进了矿里,就是被人扔进了矿井里。
矿山上,很多都是聋哑人或者智障,他们啥也不知道,只知道拼命干活。
一旦死在
他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人。
“妈!你说,我会不会死在这山上啊!”他趴在母亲怀里嗷嗷大哭。
期望母亲还能像以前一样,为他撑起一片天地来。
满头白发的李淑云,颤巍巍摸着儿子的头,浑浊的眼里,满是怨毒。
“不会的,不会的,少兵....少兵他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三天前,向少兵躲过看守视线逃了出去。
只要他能找到老三,他们母子就有救了。
到时候,向小英那个贱人,她...她一定要把她给撕了吃了才解恨。
“二姑! 二姑救命啊!”
向山柚和沈开隽带着沈茉莉划船,下午,又带着沈茉莉去爬附近的引凤山。
没想到,刚下山,一个脏兮兮、看不出面目的乞丐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抱向山柚的腿。
沈开隽眼疾手快,将向山柚给拉到一边,挡在身后。
“你哪儿来的,想干啥?”
乞丐剥开头发:“二姑,是我!少兵啊!”
“少兵?”向山柚打量着地上的人。
不怪她认不出向少兵,就眼前这个瘦成皮包骨、头发老长像野人的乞丐,咋看也不像以前壮实的向少兵。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少兵大哭:“二姑,向小英那个贱人......”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话吧!”沈开隽开口,打断了向少兵的话。
向山柚和他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把向少兵给带到了附近一个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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