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承志没有隐瞒。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承志觉得刚才说的未免过于俗套,就有补充道“是因为你们的眼神和背影”。
女人没有答话,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酒杯发愣。
“为什么会喜欢这首歌”,承志示意着从舞台处传来的歌声,一个女人痴情的声音。
先是看着承志,又将视线转到吧台,最后收回来。
整个过程女人的眼神都像是在找寻着熟悉的身影,这样的举动似乎印证着承志的想法并没有错。
“因为特别”,女人的回答倒是很简单,可是就像拔萝卜,枝叶虽少,但是埋在深处的会非常的庞大。
谁也不会对陌生人透露心里的秘密,承志理解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却越发对这样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因为文青。
“几天前,在这酒吧里,我听到一个人唱过这首歌”,承志顿了顿,“结束后,我的朋友去找她喝酒,她说自己理解这首歌及唱歌的人”。
女人的注意力开始慢慢聚集起来,听得很投入。
“然后,她回来哭着说,她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承志说完,看着女人,觉得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果不其然,姑娘的脸色突然变了,比之前更加浓重了。承志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做的过于冒失,看着别人难受,承志无法逃脱某种干系。
“对不起,这并非我本意”。
“你不用道歉,你没有说错,我和你的朋友都‘同病相怜’”,承志听到这里,感觉中间的一切慢慢的开始褪去,他想知道她们的对话,也许只有相同情感和经历的人,她们之间的对话,才更能让别人理会。
兴许是觉得一切都要过去,都会消散。女人露出了淡淡的笑脸,也许是强装的表情压制还是释然,这让承志有些始料未及。
“你不是请我喝酒吗?”
“是的”,承志反应有些迟钝,递过去自己带过来的酒。
“敬那些过去了的”,女人说着举起酒杯。
承志还在想着“那些过去了的”,看着对方的杯子已经悬空,也就随手抄起酒瓶迎上去。
女人半仰着头,仿佛在痛苦的边缘留置着一点平静。直到酒杯见底,她才从嘴边慢慢移过酒杯。
承志看着她,喉咙不停地移动,那些酒不停地通过这通道进入身体。
在承志看来,女人此刻吞咽的并不是酒,而是另一种无法消逝的苦涩。
看着眼前的人,承志就又想起了那晚在“岛”里的文青,一个人默默的在对面喝酒。
“你喜欢盯着别人看”,当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时,承志才发觉自己的眼神有些许时间的停顿,承志收回了,可是又不知道望向哪里。
短暂的尴尬,紧接着又觉得里面其实是羞愧。
“谢谢你的酒”,女人的话总是能打破片刻的呆滞。
“你想知道什么”。
承志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样的问题,这让承志稍显惊讶。
“为什么这样问?”
“女人的直觉”,女人说着摊开交叉的手,好像在比划着什么。
“还有”,女人指着酒杯,“请陌生人喝酒要么是有杂念,要么是有所求,而你属于后者”
承志说完,看着眼前的女人,无法想象“同病相怜”中的理智,至少现在他还是有几分的钦佩。
“她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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