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忘了自己对于叶清薏的劝说置若罔闻了多少次。
叶清薏把他推开，面无表情地说：“那就继续补课。”
沈昀叹气，接着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好嘞。”
高考的脚步一天天逼近，黎明前的夜也越来越黑，但是没有人退缩，哪怕此刻看到的只有绝望，也要倾尽所有、拼尽全力。
少年的心中坚信着，前方等着自己的一定是耀眼到刺目的未来。
叶清薏和沈昀一路走来互相鼓励，彼此支撑，终于要走向高考的怀抱。
高考前一天晚上，沈昀死皮赖脸地挤在叶清薏家的床上睡下，后者隐隐感觉到他笑脸之下的紧张和不安，便任由人去了。
“同桌，你睡了吗？”一片静寂的漆黑中，沈昀轻声道。
“嗯。”叶清薏的声音比他更轻。
沈昀不忍吵醒他，却迟迟睡不着，翻了个身朝着人的方向。
安静的环境中依稀能听到对方清浅绵长的呼吸音，鼻尖也萦绕了若有若无的清香，他不禁把脑袋挪得近了些。
“叶清薏。”这次喊的是名字。
回应他的是延迟了几秒的“嗯”，又低又软，一点都不符合主人平时的冷漠。
沈昀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叶清薏被困意缠得不甚清醒，大脑显然无法正常运转，模模糊糊地又“嗯”了一声。
沈昀一喜，心脏莫名跳得有些快，缓缓地伸出胳膊隔着被子环住他的腰，就着这个姿势酝酿了会儿睡意，最终不知不觉陷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叶清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神色迷茫了片刻，倒没想太多，洗漱过后就把沈昀叫醒了。
“早，”沈昀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叶清薏入睡困难，但一旦睡着了中途不会轻易醒来。
“那就好，吃饭去。”沈昀想起睡梦中都挥之不去的好闻气息，连连甩了甩脑子，高考在即，他怎么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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