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重识空间
虽然天元罡气大成之后，我们的身体已经得以快速的恢复，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天元罡气还帮助我们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可天元罡气九死一生的历练过程，还是让我们忍不住想要暂且休息，以犒劳劫后余生的自己。不过秦可卿却没有给我们丝毫休息的时间，她直说要一鼓作气，立刻要我们进入空间秘法的修习。
她首先便是给我们重新定义了空间的概念，异次元空间、转移结界、空间结界、空间锁、子空间、错位空间，这几种空间的定义倒是和我原来认知的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说到五族空间和虚无空间，就和我原本认知的偏差太大了。用秦可卿的说法，五族空间其实是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中的平行空间，他们既相互包容、相互隶属，又相互独立、相互排斥。开始我们几个都是听得有些懵懂，央求她解释的更深入一点，可秦可卿却只是说这种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后来我认为我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譬如男欢女爱一般，不过是同一张软床，情到深处时，也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可是总归是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而且我还故意把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不是因为我有多无耻，我就是有心要看一下这上一辈的卫道士对情爱之事到底有多抵触。馨蕊和清瑶听闻我的话立时便是羞红了脸，秦可卿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表情，但脸上也明显挂了一些不自在，终于勉强淡淡的笑了一下：“大概有些相似吧。” 我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我的不羁而呵斥我，不过她却完全没有那样做，这就足够了！只她的这一句话，我便基本明了了她对情爱的真正态度了。骆羽对我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似乎是参透了我话中的意思。不过我却知道，甭看这小子在水族空间的时候表现的玩世不恭，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他其实根本不曾太过亲近女色。
似乎是觉得我的说法不太合适，在众人沉默了十数秒之后，清瑶脸上依旧略带一些羞赧地说道：“师父，其实我觉得陈风表述的并不够明确，以我看来五族的关系就如同将五种颜色的沙砾均匀的拌合在一起。那时的它们既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却又能够彼此独立存在！”
“丫头这个说法虽然也不能完全表明五族空间的关系，但却更贴切了！”
我是完全明白了清瑶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是在木族空间里，同时也是在其他四族的空间里面，我们之所以不能触碰到其他空间，便是因为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点只能拥有唯一的身份。譬如她说的不同颜色的沙砾：当你是白色的时候，你就不可能同时是黑色；当你是黑色的时候，你也同样不可能是白色。这大概真的就是秦可卿所说的“五族空间是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中的平行空间”的真正含义了。
然后便是虚无空间，我记得上官云和师父给我讲的是虚无空间就位于每两个五族空间的中间位置，就相当于是隔离五族空间的存在。而秦可卿却给我们说这虚无空间也是和五族空间位于同一个维度，五族空间其实就是虚无空间，虚无空间其实也是五族空间。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搞得明白。秦可卿又是微微一笑，她让我们把意念集中于地魂，以意念催动地魂重新的感受一下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个空间。我们虽然不明白她有什么意图，不过还是照办了。
神奇的一幕果然出现了！我曾经经历过的火族、水族、现在的木族、异次元空间、空间结界、转移结界、空间锁、子空间、错位空间，甚至连火族幻境，此时在脑海中都再清晰不过了！它们不再仅仅是一个平素的空间，竟还多了一些色彩，甚至还能看出各个空间的五行布局。特别是能够直观空间五行布局这一功用，直接便是令我大喜过望！以前我要感受不同五行元素的色彩必定要先催动手指上的五行xue位：大拇指，属土，对应少商xue；食指，属木，对应商阳xue；中指，属火，对应中冲xue；无名指，属金，对应关冲xue；小指，属水，对应少泽xue。如此做不仅劳神费心，也算不得窥见了五行元素的全貌。而现在我却不必再如此做，一个完整的空间五行布局便是映入眼帘了：五行元素在空间内涌动流转，时而分离、时而交融、时而激越、时而平静……最终呈现出淡红色的火族、浅黑色的水族、草青色的木族。还有在不同的五族空间可以表现出不同色彩的异次元空间、空间结界、转移结界、空间锁……当然也只有火族幻境，无论处在哪一个族群，总是一片赤红。
“你们感觉如何？”过了好长时间，秦可卿的话才又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感觉甚是奇怪，和以前的空间感知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每一个空间真实的样子，天元罡气就是要让你们更好的认识和感知我们所在的空间。之所以要催动地魂，便是因为地魂属于阴性，只有通过地魂才能洞察到空间隐匿的特性。”
“可是这依然无法表明五族空间与虚无空间的关系啊！”我疑惑道。
秦可卿似乎料到我必会这样发问，冲我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露出一些笑意，不过这笑意却略显得有些神秘。“你们重新将意念集中于地魂，以意念再次催动地魂，但是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做。简单来说，就是做到心外无物！”
我还不相信了，我做到心外无物就算是到达虚无空间了？这和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又什么区别呢？不过是唯心主义的哲学罢了！虽然我觉得秦可卿是在故弄玄虚，但还是一样照做了。
自从进入木族之后，我一直都是思虑太甚。因此此时秦可卿让我们进入心外无物的境界，还真是令我耗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最终总算是重新摸索回了空灵的状态。就在我脑海刚成为一片空白的瞬间，便觉脑袋突然变得晕沉，天地间竟变得一片混沌。不对，是天地不见了，连我自己也都不见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明明能感受到自己头昏脑涨的厉害，可是又总是找不到自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只是我的头依然是晕沉的厉害，就如同在原地转了几百圈一样，终于身体支撑不住，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又过了好半天，我这才清醒了过来，只是才一醒来就觉得胸中翻江倒海，随即便吐得一塌糊涂。又过了些许时间，终于感觉身体好了一些，正觉有些抱歉，再看向一旁的馨蕊和骆羽，只见二人同样脸色煞白，如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虚脱的厉害。
“那个空间还不是你们该去的时候。那里便是虚无空间了。”
那就是虚无空间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虚无空间，那里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我们这个空间的存在，它带给我的震撼已经用语言无法形容了！我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上官云曾经和我说过，“除了囚禁帝释天，没有人愿意进入虚无空间”，那里岂止是身体的牢笼，更是精神的枷锁。我猛然间觉得更恐怖了，帝释天被囚禁在这样的空间，他竟还硬生生的抗住了，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不过除了这些，此刻我也终于想明白了虚无空间的真正含义，如同海市蜃楼、镜花水月，它真的存在吗？它真的存在；它真的存在吗？它根本不存在。这其实就是天道的终极：无就是有，有就是无。
我喘着粗气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秦可卿起初有些呆若木鸡，似是不敢相信，随后便是频频的点头，不住的赞许。然后秦可卿又若有所思，终于略有些感伤的说道：“这是我都没有悟到的境界！你比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有天赋的多，心里也没有如我们一样的桎梏，或许我们这一辈没有完结的事情，你们真的可以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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