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桐析思路清晰地跟她分析:【他说我审材料仔细,说我考虑周全,我总觉得今早上他经历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然后我可能哪句话点拨了他,叫他获了大赦】
何桐析又道:【见过拐着弯骂人的,没见过拐着弯夸人的】
陈裕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没见过】
何桐析:【打工】
陈裕菀回了个“我的宝打工辛苦”的表情包。
实在是有点吃不下,陈裕菀忍痛把桌上凑单点的烧卖和剩下的粥一起扫进了垃圾桶,拿着叉烧包进了房间。
于麟文的电话在她打开平板的下一秒进来了。
她撇了撇嘴角,他不会知道了那一篇贷中报告的事儿了,现在来叫她去改?
她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事,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喂,您好——”
“别装了。”
陈裕菀笑,“于总,师父,您找我干嘛呀?”
“听说你发烧了,打电话问候你一下,”于麟文道,“去零售的第一天就感冒了,真是可怜。”
陈裕菀惊讶:“您怎么知道了?”
褚敏疑告诉他的?不能啊,褚敏疑怎么可能知道她生病了。
别说她昨晚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就现在,她也身体倍儿棒精神状态相当良好啊。
于麟文道:“今天上午巡查汇报会,关心你可是成了一项重要议程。”
陈裕菀:“啊,这样啊。”
“那您做了会议记录了吗?想听。”
于麟文道:“想听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还有条件啊?”
“我把会议情况告诉你,也属于违规的。”
巡查情况汇报会的最终内容都会在官网上展示,或者发到她们邮箱里,有什么好违规的?
陈裕菀懒得戳破他,“最多三个啊。”
“给多了,”他说,默一会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倒数第二个词儿是什么还记得?”
陈裕菀:“……诚信。”
“非常好。第一个问题,曹行今天上午说褚行家里的女声像你的,我希望是胡诌的,你觉得呢?”
很好,很致命的一个问题。
陈裕菀也希望他是胡诌的,但他耳朵怎么那么好用,多么适合听墙角的一双耳朵啊。
“诚信”二字还言犹在耳,陈裕菀有点踟蹰了。
电话那端陷入沉默,于麟文有点后悔自己的随口一问。
褚敏疑说陈裕菀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人,无非是想以老师和长辈的姿态把其他不干不净的关系都撇清了。
虽然陈裕菀性子有时候很犟,偶尔还轴、莽,但这孩子真是他到剑州这边带过最舒心最有分寸业务能力最强的了。
或许他还不够称一声“人生导师”,但他希望她至少别走歪路。
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正要说把电话挂了吧,陈裕菀先一步开了口。
“师父,昨天何季澜让我给她送奖品的地址,在延福公馆6栋1606,褚行正好住1605,我们是巧遇,因为客户一直没来,到了晚饭时间,褚行就让我蹭了一顿晚饭。”
于麟文半信半疑,但稍稍舒了一口气。
陈裕菀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曹行听见那句话,是我跟褚行告辞,当时没注意到他在开会。”
她默了默,“没给领导惹麻烦吧?”
她解释得还算顺畅。
于麟文算是信了,“有麻烦你领导自己会解决的。”
陈裕菀:“……”那就是给褚行惹了麻烦。
“听你这么中气十足,病好了?”于麟文道,“第二个问题。”
很好,今天见识到了新的拐弯技术——拐弯问问题。
她笑着说:“有人想给我立立威,那我就让她在更多人面前摆摆谱咯。”
于麟文:“行。”
她不是个受欺负不吭声的主儿。
他把会上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最后说:“听得我都觉得好笑,就算褚行对你有什么,你会看上一个大一轮不止的?”
陈裕菀被他这么一问,突然就想到这个年龄的问题。
之前她是蛮介意,觉得五岁以上就不是很能接受了,但现在试想了下,要是那个人大自己很多,但人很好呢?
像褚行一样,她好像也不是很排斥?
她来不及“嗯”一声敷衍于麟文,电话已经挂了。
她退出通话界面,正要放下手机,看见了微信弹出的两条消息。
一条来自于诗檬,另一条是来自——褚行的好友申请?
额,之前一直设置私密的领导在我转岗之后主动加了我微信?
陈裕菀手撑着脸颊,食指敲着手机屏幕,思索褚行找自己什么事。
她把昨晚上的事过了一遍,视线落在沙发耳朵上搭着的那件衬衫。
对噢,她不能白拿人家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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