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一枪
此时夜已深沉,一行人走到平坦处,前路灌木里忽然走出两人,将众人吓地大骇,徐少爷更是往后连连只退,大叫道:“什么人!”
家丁冲上前,将火把往前举,就着火光,看清是两个身披蓑衣的男人身影,徐少爷从高大家丁身后出来了,小厮连忙撑着伞跟着他。
“把阮丫头留下,可以放你们走。”闻逐华目光逐一扫视众人,一字一句道。
“闻小子!是你吧,好啊你小子,生生要坏我好事是吧!”徐少爷眯起眼睛,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了迹象后更加愤怒。
阮丫头被押到后面,剩下的近十个家丁则把两人半包围起来,闻逐华冷冷道:“你觉得他们是我对手?”他手往腰间探,为首的几个家仆下意识地往后退,人人都知道姓闻的小子嘴上功夫了得,更是能用竹管吹出伤人的银针来,没人想成为第一个倒霉鬼。
“我告诉你,今天你当做没看见,老子改日送份喜糖到庙里也就算了,这是给大师的面子,”徐少爷捏紧拳头,他走到离闻逐华仅有数步的距离,眼中神情满是狠厉:“否则就别怪我了!”
连潮升心中忽生预警,然而闻逐华的速度比他更快,那家丁趁着二人谈话间,走到了徐少爷身后,此时如同爆发的猎豹一般,手持短刃欺身而上,刃光闪了那么一瞬,他就已经冲到了闻逐华面前。
闻逐华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左手将竹管放到嘴中,右手指尖夹出五根银针,在千钧一发地瞬间扎进竹管,家丁见之心道不妙,瞳孔紧缩时竟是不避不让,显然是想和闻逐华两败俱伤。
但闻逐华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他脚下发滑般连退数步,银针‘咻’地扎进家丁的手臂,他酸麻难忍发出惨叫,手中利刃掉在地上,再无可战之力。
“闻小子,你敢?!”徐少爷从未遇过如此敢反抗之人,见之大怒,挥手道:“给我上,剁了这小子我重重有赏!”
闻逐华这次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行囊里的银针竟是源源不断,他双手齐动,连潮升手持长棍已经击倒了两个家丁,一时间场内竟是一边倒的局面。
徐少爷哪里见过这番场景,其他人都忌惮他徐家家大业大,徐老爷更是镇上府上,对他的跋扈都是退避三舍,时间一长,连带着的家丁都是假把式十足,没有一个能打的,此时踢到闻逐华这块铁板,竟是一下慌了,脚下耍滑就要开溜。
那拎着阮丫头的家丁也是有眼力见的,见了情况知道打不过了,连忙靠过来道:“少爷,我们先回去搬救兵吧!到时候把这两个小子扒了皮,这丫头我们也带回去!”
近十个家丁风吹芦苇地被打倒,又向闻逐华二人扑上去,见阮丫头即将被带走,闻逐华打得怒发冲冠,不顾身上危险,衣服被划破数刀,他用身上刀片往地上的家丁一抹,刀片上沾着偏绿色的液体,一下就和流出来的血汇到一起。
连潮升见状大惊,他快步击倒两个想偷袭的家丁,靠在闻逐华身后为他掩护,闻逐华此时掏出了枪,对空中放了声空枪,场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闻逐华用枪指着徐少爷,徐少爷骇的双眼睁大,一把把阮丫头抓过来抵在胸前,手中弯刀就压到她的脖颈上。
“姓闻的,我告诉你,今天你敢伤我根头发,我爹就把你那破庙拆喽!”徐少爷讲得唾沫横飞,正激动之时,手上弯刀已经刺破阮丫头的皮肤,血液顺着刀刃流出来。
“哥!不要冲动,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场了!”连潮升已经从枪响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这哥哪里来的枪,眼下最要紧的是控制局势。
“哥!”阮丫头大吼一声,眼中蓄满泪水,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死也不便宜你!”她脚上用力,带着脖颈往刀刃上撞。
时间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阮丫头的泪水从眼中飞到空中,连潮升向着再度冲过来的家丁冲去,徐少爷的刀刃下意识地往后退,伴随着他微微收缩的瞳孔,闻逐华稳稳地举起了枪。
他的嘴角往下抿,双眼汇集于一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下了扳机!。
扳机扣在枪管上引燃了火药,巨大的能量将子弹推送出去,旋转着击中了阮丫头的腿!
巨大的枪响在场中响起,那一滴泪同时掉落在地上,溅成水花,阮丫头脚上忽然失力,她难以控制地向下软倒。
徐少爷已经被枪声吓地腿软,尿飙了出来浸湿长裤,他颤抖如筛糠地跑了,那随从也不再管软倒在地上的阮丫头。
闻逐华在发枪之后的瞬间就冲向阮丫头,他再不去管落跑的徐少爷,将阮丫头挽起来,回头大吼道:“走了!人救到了!”
连潮升闻言将上衣一甩,威胁式地作势向前,后退着向闻逐华靠近,那些家丁见自家少爷已经落跑,更是无心恋战,目送着闻逐华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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