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之道
“记住接下去我说的每一句话。明天，去离这里最近的青藤茶馆，直接上三楼雅间，指名要找天字间的客人。进门的口令是大白虎。”夜莺毫不犹豫，她从身上抽出封信件，塞到闻逐华手里。
“接下去还是由你们联系我？”闻逐华将信件仔仔细细收好，然后对夜莺道。
“是，这不会很慢，最近第三方势力的动作很多。”夜莺看了眼手腕上的细长腕表，把自己的头发稍微弄乱一些，紧接着在闻逐华的衣领位置蹭上点口红，拉乱了他的领带。
“走吧，别待太久了。”闻逐华被夜莺带着开了门，她并不理他，恢复成脸带微笑，慢慢向着楼梯往另外一边走了。
闻逐华只是留恋地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会向另外一边的楼梯下去了，他看到黎明站在一边，和个男人在说话，注意到他，便对黎明点点头。
黎明愣了一下，他走过来，对闻逐华低声道：“衣服有些乱，去整理一下。”
“好，”闻逐华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洗手间边缘地地方，隐约传来呻吟声，闻逐华并不搭理，待他在小阳台打发掉许多时间后，舞会也随之结束了。
闻逐华没有再见到夜莺，舞会上，他的目光在灯光忽明忽暗的宴会厅中巡视，手中拿着杯葡萄酒，猜想还有谁会是间谍。
加长轿车上，司机正在专心开车，黎玉坐在主位，她斜撑着下巴，闭着双眼休息，闻逐华则把信揣在贴近心脏的位置，心里猜测着里面会是什么情报。
“你和那女的上了？”黎玉忽然问道。
“啊？”闻逐华没有防备地被这么一问，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回复道：“没有。”
他十分犹豫要不要告诉黎玉，至少她的帮助能够让那个情报地传递更加安全。
“她是你们的人？”黎玉睁开眼睛淡淡道：“晚上我哥也看到你们一起上去了，还打趣你呢：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是，明天我还要出去一趟。”闻逐华淡淡道。
“去哪里？”二人从车上下来，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候，仆人们都睡下了，只剩下守夜的两个青年提着灯笼帮他们引路。
灯笼的光如同年兽的眼睛，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的道路，闻逐华小声道：“青藤茶馆。”
“很会选位置，我的几个相好也喜欢约在这里，雅致。”黎玉的房间在书房旁边，闻逐华一直觉得这个设计有些奇怪，联想到黎玉的工作狂人的性格，又觉得她容易半夜爬起来看文件。
“到时候报我的名字，老板会给你打折，”黎玉难得地和闻逐华开了个玩笑，她脸上有些红，带着醉酒后淡淡的得意感，闻逐华忽然发现她还是很年轻的。
“好，自然会的。”闻逐华站在三楼阶梯的最高点从而下俯视黎玉不再说什么，转身向书房去了。
将封好的信件贴身放好，闻逐华在忐忑中，度过了一整晚。
第二天，黎玉没有放他鸽子，让黎明亲自送闻逐华到茶馆去。
正早的时候，茶馆门口远远地停着几辆黄包车，车夫正在吹水聊天，一遍抽烟，烟灰乱弹，只是没人敢在茶馆门口造次，显得门口十分干净。
轿车离开，闻逐华率先踏步走进茶馆，茶馆内零星地坐着几个老头，见到身穿长款薄风衣的青年走进门来，都好奇地偷偷瞧他。
小二迎接上来，堆着笑脸道：“二位喝茶还是吃早点啊？”
“三楼天字间，烦请。”闻逐华微笑着道，身后的黎明快速地递了块银元过去，小二眼角笑出尾纹来，带着两位上到楼去。
“还不知道二位贵姓啊？”小二弓着腰边侧头问道。
“黎家的。”黎明不动声色地回了句，小二一下反应过来了，他马上道：“这不是黎家主管吗，瞧我这个记性！小的赔罪！”他站稳连连鞠躬，又快步到守在楼梯口的男人面前说了几句。
这保镖样式的男人没有拦着人，二人自行走到天字房门口，黎明走上前，轻敲两次门。
“是哪位呀？”门内传来声音，
“是大白虎。”闻逐华低声道，紧接着门开了条侧缝，闻逐华向黎明点点头，自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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