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暗流忽涌动
闻言,叶文惠阴鸷的眼睛一亮,转身往回走,大踏步出了太子府,低声问林武:“抓住了?”
林武跟在他身边低声道:“只抓住了个小头目,但已撬开了嘴,正在招供。”
叶文惠心头一松,笑道:“那就好。”
歌姬和下人都退出去,殿中只剩叶伯崇和薛其钢。叶伯崇起身给薛其钢斟了一杯酒,恭敬地道:“姨父这些日子辛苦了,孤敬你一杯。”
薛其钢连忙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叶伯崇还要再给他倒酒,薛其钢却拦住了他:“殿下,臣还有要事,不宜多饮。没有外人,殿下有何事吩咐臣,可尽管开口。”
叶伯崇笑了下,将酒壶放下,坐下对薛其钢道:“果然还是姨父懂孤。”随即擡手示意薛其钢用菜,“孤请姨父来不为别的,只为明日庆安国新皇来朝一事。”
薛其钢拱手抱拳:“殿下放心,此事臣定尽心竭力,绝不丢大盛的脸面。”
“哎……”叶伯崇连忙起身将手覆在薛其钢拳头上,笑道,“姨父可是虽父皇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将,孤怎么会不信任姨父。孤要说的,另有其事。”
薛其钢一颗心一半装着明日的大事,一半装着那不成器的儿子薛凌云,呕心沥血想尽办法要为他开罪,哪有心思陪叶伯崇在这打太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轻声道:“殿下尽管开口。”
叶伯崇面有难色坐下,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道:“此事,其实是孤自作主张,想替母后向姨父和景纯陪个不是。”
此话一出,薛其钢连忙跪地,以额触地颤声道:“殿下真是折煞臣和犬子。皇后是犬子姑母,不让他去庆安国自是为他安危着想,臣如何敢有半句怨言。”
虽跪地,但薛其钢心头明白了:薛凌云逃出大盛跟着去庆安国立下如此大功,袁氏和叶伯崇要向他示好。
他们担心薛凌云在两国相见的朝会上犯浑,说出皇后阻止他去庆安国的事。或者再浑一点,当众质问叶政廷为何出尔反尔。到时候不仅皇后下不来台,连叶政廷都要没面子。
看来这浑小子浑名在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扔那些人有所忌惮。薛其钢心头一阵好笑。
叶伯崇见状搀扶薛其钢:“姨父这是作甚,快起来。”伸手替他拍去膝盖的灰,赧颜道,“有姨父这话,孤便安心了。”
搀着薛其钢坐下,叶伯崇回到座位上:“景纯那浑小子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完全想不到去庆安国有多危险。有姨父约束着他,想必他不会在明日朝会上乱来。”
薛其钢皱眉大声道:“他敢!”随即笑道,“殿下尽管放心,景纯表面糊涂,谁为他好谁是害他,他心里清楚着呢。”
此话一出,叶伯崇讪笑了一下,举杯道:“姨父,孤再敬你一杯。”
薛其钢举杯依言仰头饮下,拱手道:“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城门口还有许多事。”
“姨父且慢。”叶伯崇连忙起身拦住他,笑道,“事再忙,也要吃饭啊。”说着不由分说拉着薛其钢坐下。
薛其钢实在不想再跟这糊涂蛋打太极,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坐下,只想听他还有什么蠢话要说:“殿下还有何事尽管开口。”
叶伯崇驴拉磨似的搓着手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半晌才艰难开口:“那个,孤没想到十六弟这次运气这么好,恰逢庆安国政变,让他白捡这么大一个功劳。”
薛其钢也听闻叶长洲在庆安国的经历,心里冷笑:白捡的功劳?你怎么不去捡一捡?都知道去庆安国游学是九死一生的事,说得好听是游学,其实就是做质子,说不好命都要搭在那里。现在见人立功归来,个个都眼红。
“姨父,你不是外人,孤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叶伯崇涨红着一张脸看着薛其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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