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质轻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看上去很难过,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慎一下子惊醒了,然后反应过来梦里刘质轻的话应该是对着他哥问的。
探头往下铺看了一眼,商暮秋已经走了。
所以被这种无所谓的感情占据大脑的人在北滩就失去价值了,要不是商暮秋,刘质轻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死在北滩了。
江慎为刘质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侧躺着,感觉裤子里一片黏糊冰凉。
后院,前一晚洗好的内裤在风里打摆,很快又多了一条。
赌场里商暮秋被周奇峦为难的时候,江慎冲出去的时候其实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有一段时间偷偷喜欢过商暮秋,他目的很单纯,就是要保护商暮秋,根本没想到他们被推进那间小屋子的时候,他哥居然会真的亲他,脱他的/裤/子。
他哥捏他的脸,跟他说对不起:“你得吃点苦。”
冲出去的时候替他哥断条胳膊的可能想过,没想过会发生这个。
当时他脑子里乱糟糟,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极其离奇,极其不受控制——没睡,老二被割了。
还有一些更令人意外的事情:他问他哥会不会死,商暮秋亲他,说只是点小伤,他追问万一死了怎么办,商暮秋很温柔地说:“我给你偿命。”
他一下子就有点恍惚了,商暮秋在外手段狠绝声名狼藉,在他面前则喜怒无常,有时候也会好说话,但没那么温柔过,让他不由自主就想多听几句,于是胡言乱语没话找话:
“你还是活着吧。”
“万一我死了,你别把我随便一扔就行。”
“没棺材就算了,给我卷个草席,埋一下吧。”江慎想起北滩路上那些常年食腐的野狗:“埋深点,别给野狗找到。”
“也别把我埋太远。”
安静一瞬,缝合的动作也停了,商暮秋忽然笑了一下:“这种时候就别招我了,后悔了,又他妈不能真弄你。”
江慎不知听没听懂话里的含义,彻底安静。
弄完了,商暮秋抱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又亲了一下:“好了,不扔下你,缓一缓回家?”
温柔可亲到离奇。
江慎一下就愣住了,一路都很沉默,商暮秋以为他在忧心余生性福,摸着他的脑袋很自负地承诺:“出事了我负全责。”
江慎问:“没出事呢?”
江慎想着别的,商暮秋以为他在提醒自己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继兄弟关系了,弹了江慎脑门一下:“也负责。”
所以错觉就是这么来的,他也跟刘质轻一样忘乎所以,沉沦在短暂美好的假象中,忘了商暮秋早就告诫过他的话,也忘了离开晏城的时候,商暮秋说以前的事还是都忘了吧。
一见面,他脑子不清不楚,被重逢的情绪冲昏了头脑。
【作者有话说】
此处需要一个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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