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被压迫的受们·上
在黎城定居不久,江慎终于受不了压迫离家出走,原因是他趁商暮秋不在的时候在外面应酬喝酒,过敏进医院的事被商暮秋知道了。
商暮秋当家长和当男朋友的时候都不会心慈手软,这次也一样,江慎醒来的时候商暮秋坐在病床前削苹果,表情很平静,但是江慎知道自己完蛋了。
等输完液,过敏症状过去,酒彻底醒了,江慎提心吊胆过了好几天,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他以为这事过去了,但是有一天,商暮秋忽然叫人送了一箱酒来家里,然后问江慎知不知道黎城拼酒的规矩。
江慎有点难以置信,呆呆站在沙发后面说:“哥你知道的,我喝不了酒。”
商暮秋像没听到这句话,对江慎招了招手:“海马刀在你左手边抽屉里最靠里。”
早在住院被捉的时候江慎就忏悔过了,也认真骂了擅自通知商暮秋的石头,这天江慎依然很诚恳地认错,空着手走过去,扯着商暮秋的手拽了拽,说:“徐茂闻给了我几张碟,咱们待会儿看电影吧。”
撒娇和转移话题这种事江慎也逐渐熟练了,商暮秋笑笑,并不吃这一套,抽出手,捏着江慎下颌说:“张嘴。”
“嗯?”江慎疑惑了一下,下意识没配合,紧接着牙关处一疼,被迫张嘴,然后,过敏药就被一截指头抵进嗓子眼。
条件反射地要干呕,那手指却一点不体贴人,压着药片按进去之后还要再往深按。
江慎被迫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闭着眼仰头吐息,没反抗,然后听到商暮秋说:“越来越不听话了。”
当初三个人都灌不倒商暮秋一个人的时候江慎就知道他酒量不容小觑,轮到他这个酒量差劲还严重过敏的,不用上桌就能认输了,江慎一点好胜心没有的直接认怂,好话说尽地求商暮秋别玩这个。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江慎挡在桌前不给商暮秋拿酒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次都进医院了……虽然,虽然没出什么事,但是以后他们肯定不会再灌我酒了,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次!”
商暮秋很冷漠地拒绝:“这个时间不堵车,救护车来回只要二十分钟,司机还没下班,送你过去更快。”
江慎沉默。
这个语气就是没得商量了,江慎只好咬牙迎战,然后就见商暮秋把那一箱子各种洋文包装的酒混在一起,江慎问这是干什么,商暮秋不直接回答,把调好的两杯酒摆在桌子面前:“现在是酒桌上,你请教我问题,得有诚意。”
“……”行,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江慎闭气喝了一大口,商暮秋才回答:“最近新出的喝法,叫失身酒。”
据说,正常酒量的人喝完一杯就能死尸一样昏睡到天亮,对江慎这种就更有效了。
那天的结尾就是半杯酒下肚之后,江慎就已经歪七扭八坐不稳餐椅,软绵绵滑溜溜地打滚,躺在地上又哭又笑,然后推开蹭过来的年糕趴在商暮秋怀里很反常地表白,然后像不认识商暮秋的身体一样,好奇地这里摸摸那里蹭蹭——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酒按理说那方面感觉会迟钝,但江慎感觉浑身火烧火燎,特别想找商暮秋灭火。
商暮秋则在确定江慎没有大碍后很欣然地允许了江慎一反常态的热情,并在第二天补前一天没看的电影的时候把录像带放给了江慎。
最开始只是有点肉麻的表白,商暮秋喜欢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诱导江慎讲一些肉麻的话,江慎逐渐能够抛下羞耻心开口,因此,虽然难为情,但还可以忍受。
然后,商暮秋端坐在沙发中央,自己开始动手动脚。
从自己趴在商暮秋怀里,拱着商暮秋衬衫的下摆,说要吃蘑菇开始,江慎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想再看自己喝完酒是怎么丑态百出,商暮秋却很有兴致,拿来绳子把江慎手捆住,然后抱着人在怀里观摩和温习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这下不只是治好了,江慎获得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家门,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商暮秋和商暮秋的蘑菇。
想要这辈子不见就应该远走天涯,江慎愤而远走到两公里外的徐茂闻家,开门的是胡欢喜,得知徐茂闻不在,江慎进门反锁大门,像个再也受不了婚姻束缚的绝望男性那样说:“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胡欢喜傻愣愣啊了一声,然后,他身后走出一个同样一脸愁容的人。
是很久不见的簕不安。
江慎蹙眉疑惑:“你怎么来了?”
簕不安脸色很差,听到这种不欢迎的话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了?来不得?吃你家的了还是喝你家的了?我都没来找你!”
问题就出在这里,簕不安什么时候跟胡欢喜走得这么近了?来黎城不先找自己,找胡欢喜?
江慎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和当初下定决心要勾引商暮秋的江慎一样,簕不安遇到了一些人生难以接受的挫折,也需要经验丰富的情感导师解决心底疑惑。
当三个人坐在桌前听江慎讲商暮秋怎么心狠手辣灌自己酒害自己丑态百出然后录像的时候,胡欢喜一下子找到重点:“录像?你喝醉之后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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