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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国师他身娇体弱25(2 / 2)

两个狱卒就这样被吓跑了。

而这一切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啪啪!”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站在牢房门口,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浑身阴郁的气质已经预示着,青年并不开心。

“清清,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啊。”

“是吗?”叶清元打量了一下自己。

嗯,确实挺狼狈的。

“那陛下不打算进来好好欣赏我这狼狈的样子吗?”叶清元不等齐思慕回答,慢悠悠地道,“自然是不及陛下精神,哪怕是被踹了一脚,被捅了一刀,还能这般生龙活虎,不愧是大齐天子,得天命庇佑,让我望而生叹。”

“叶清元!”

牢房的门被齐思慕踹开了。

面色苍白的齐思慕疾步而来,一把扼住叶清元的咽喉,他双眼猩红,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在眼里,我他妈的是不是就不是人!不会伤心难受,活该被人欺骗!叶清元,你非要这样羞辱我,才高兴吗?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软软尖叫起来:【宿主,宿主!别说了,你别说了啊!齐思慕真的会搞死你的!你先稳住他,你扶一下软!求求了!啊啊啊啊!】

她不想再换个宿主啊!

叶清元被眼前发黑,眼冒金星,快要窒息了。偏偏他连反抗都不反抗,淡淡地看着齐思慕,眼睛倒映出如野兽一般的齐思慕,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笑容。

又是这样!

叶清元总是这样!

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发疯的永远都是他。

这样的结果让齐思慕深深地感到无力,像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一样,显得他越发可笑可悲,像是一个可怜虫!

齐思慕松开了。

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浸染衣衫,齐思慕有些庆幸今天穿的是一件玄色的衣服,不至于让自己在叶清元面前显得更加可笑。

疼痛让齐思慕恢复了理智。

不,他不能让叶清元牵着鼻子走。叶清元想要惹怒自己,他就偏不生气。

“你是不是想要逼我杀了你?”齐思慕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怒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刚刚掐住叶清元脖子的不是他一样。

他抚摸过叶清元的脸颊,描摹他的眉眼,像是对待情人一样,最后狠狠地捏住了叶清元的下巴。

叶清元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我偏不如你愿。”只听见布料被撕裂的“刺啦”声音,叶清元的肩膀一凉,那刺着桃花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寒凉的空气让叶清元微微颤抖,不自觉的瑟缩。

“齐思慕!”叶清元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被齐思慕这一举动气到了。

“怎么,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现在怎么又是这副表情?”齐思慕将手落在了叶清元的腰肢上面,他低声道,“这些年,我听的最多的流言蜚语就是,你和我父皇明面上是君臣,私底下你将他迷的神魂颠倒,脸早朝都不愿意上。父皇之所以这么早逝,也是因为你吸干了父皇的精气……?”

这话越说越不堪入目,饶是叶清元见多了,如今被齐思慕当场说出来,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堪。

叶清元笑了:“是啊,我和你父皇有一腿,我和他早就睡过了,你……啊……”

齐思慕狠狠地咬在了叶清元的脖颈上!

那雪白脆弱的脖颈高高地扬起,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就这样被人咬住,叶清元是受不住的。他眼泪簌簌,大颗滴落,手腕上锁链响动,像是濒死的天鹅最后的挣扎。

“滚……开……”叶清元艰难地吐出两字来。

听着叶清元呜咽出声,如此失态,齐思慕终于满意了,这才松开。

“疼吗?”

他看着叶清元脖颈上那块红痕,手指轻轻地摩挲过,感受着里面似乎有血液流动,感受着叶清元身躯在轻轻颤抖。

是因为害怕的颤抖。

“你这个疯子!”

美人衣衫半露,眼角逶迤如胭脂般的红,泪眼婆娑,含恨带怨,明明被磋磨了这些时日,快要碎掉一般,却已经傲骨难折,愈发惹人恋爱。

这样的叶清元,激起了齐思慕更多的破坏欲。

齐思慕趴在叶清元耳边道:“你说,我要是将你扒光了,吊在这里三天,会怎么样?”

“这里的狱卒好像很喜欢你呢……刚刚我都看见了……”

“你敢!”

齐思慕:“你猜我敢不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想要报仇,杀了我便是。”

“那多没意思,朕不会杀你,朕要折磨你,欺辱你,你给我的,我全都会千倍万倍还回去。”

————

齐思慕走了。

走之前一刀劈断了束缚着叶清元的锁链,叶清元跌倒在地,他坐在死牢的稻草上,缓了好久,才蓄起一点力气,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叶清元缓缓地将自己被撕碎衣服拉上肩头,遮住那刺青。

软软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没事吧?需要我给你开疼痛屏蔽吗?】

叶清元摇头:“不用。”

软软:【可是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

叶清元:“一些小把戏罢了,不算什么。”

而且疼痛能让他更清醒。

“软软,你先下线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喊你的。”

软软:【好的。】

叶清元叹了一口气。

刚刚齐思慕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就待在死牢里,被羞辱,磋磨到死。

要么,跪下来求他,去他身边为奴为婢。

现在黑化值爆表,叶清元必须想办法把黑化值降到安全阈值,但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齐思慕的精神接近崩溃,自己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怕是真的会被他掐死。

他现在很累,很困。

叶清元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齐思慕才从死牢里出来,就看见刚刚那两个对叶清元图谋不轨的狱卒,在一边窃窃私语,像是在等什么人。

狱卒听见脚步声,看见齐思慕来了,“噗通”一声跪下,头“咚咚”地磕着,笑容谄媚:“奴才张三。”

“奴才李四!”

“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齐思慕脚步停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兄弟二人,眼里全是笑意和戏谑:“你们是看守叶清元的狱卒,叶清元身上的伤,是你们弄得?”

张三:“嘿嘿,都是一些小刑法,这叶清元心狠手辣,嚣张跋扈,都是活该。就是这人骨头倒是硬的很,一句话也不说……”

“是啊是啊,叶清元胆大包天!奴才一定替陛下好好教训这叶清元,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真是很好啊!

齐思慕嘴角勾起,眼里翻涌着杀意。

他的人,就算再厌恶再讨厌,那也要他自己亲自教训,这群狗奴才以为自己是谁!敢教训他的人,还敢肖想碰他的人,简直就是笑话!

他不过才睡了五天,这群人就把叶清元磋磨成这样,这还怎么让他羞辱叶清元!

一群狗东西!

“你们是用哪只手碰的他?”齐思慕忽然出声问道。

两个狱卒没有明白,擡头一脸懵逼地看着齐思慕。

“那就不是用手碰的了,真幸运,那朕就不砍你们的手了。”

齐思慕从腰间拿出来一把短刀,慢条斯理的把玩着,短刀在烛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干净雪白透亮。

“陛下……您这是……”

“那你们肯定是用脑袋肖想的,对不对?既然如此,你们就把自己的脑袋留下吧。”

两个狱卒甚至都来不及出声,齐思慕手起刀落,一刀割喉,直接了结了他们。

他们死不瞑目,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身子底下流出来,为这死气沉沉的死牢,添了一分好颜色。

而齐思慕踏过他们的身躯,走向外面。

外面的光很亮,才出来,齐思慕就有些眩晕。

“来人啊……”齐思慕正打算叫人扶一下自己,可意识先一步沉进黑暗,他倒了下去。

“陛下!”曲明演一把扶住齐思慕,大吼,“太医,太医呢!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陛下啊!”

等着外面的太医连忙将齐思慕扶上了御驾,生怕齐思慕有个闪失。

太医直冒冷汗:“大人稍安勿躁,陛下伤口崩了,失血过多,这才又晕了过去。下官这就为陛下从新包扎一二,过不了两个时辰就会醒了。”

自从齐思慕开始插手朝政,就不断开始提拔自己的人上来,而曲明演就是其中之一,如今正是户部尚书。

曲明演脸色难看的厉害,死死地盯着死牢的大门:“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本官不相信这伤口还能平白无故的崩了!”

说着,曲明演不顾众人的阻拦,走了进去,也不让人跟着。

结果才进去没有半刻钟,曲明演就被吓得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回来了!

“尚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曲明演连连吞咽了几口唾沫,硬生生地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颤抖地指了指地牢里面:“死人了,死人了……”

“死牢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跟在身边的仆从很是不解地问。

“死的不是犯人,是狱卒!”

旁边本来看笑话的人,听见曲明演这样说,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说着,他们指了几个狱卒,让他们将里面狱卒的尸体弄了出来。

狱卒脖颈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一剑封喉,显然是没打算给这狱卒活路的。

“这……莫非是陛下杀的人?”

“可,无缘无故地,咱们陛下做什么杀狱卒呢?”

曲明演回过神来了,猛地一拍手,他激动地说:“本官知道,是因为叶清元!”

众人又是一惊。

这叶清元先帝在时候,就将仙帝迷的神魂颠倒,这若是陛下也着了道,可就大事不好了。想当初,他们被叶清元控制的可怕经历,还历历在目。

…………

叶清元做了一个梦。

本该是桃花凋零的时节,在叶清元的梦里,占星台园中的那棵桃花树刹那怒放,无边芳华,缭乱人心,比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还要绚烂美丽。

而叶婉一身白衣,同齐宸并肩站在桃花树底下,看着他,浅笑吟吟。

他们没有说话,却心领神会。

叶婉和齐宸来向他到别了。

叶清元没有去追,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低垂着眉眼,脚忍不住碾着地上的花瓣。

叶婉到了叶清元的面前,轻轻地弹了一下叶清元的脑额头,声音温柔似水:“阿元,照顾好自己。”

叶清元猛地擡头,撞进叶婉温柔的眼睛里,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是一瞬间落下的,“阿姐……”他擡手想要去触碰叶婉,可叶婉却在即将被他触摸到的那一刻,溃散成烟。

那美好的幻境,在顷刻间变成无尽的黑暗。

然后叶清元猛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置身黑暗之中。

“阿姐。”

叶清元醒了过来。

他死牢里多出来一个人。

“怎么是你?”叶清元看着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暗十,有些惊讶。

暗十将自己身后的包袱拿了下来,放到叶清元的面前,他略微羞涩地低声解释道:“主子被下了死牢,我其实早就该来的,奈何这里守备森严,我也是才找准时机偷跑进来的。这些是属下给您带的药,您身上的伤口虽然并不严重,但是要是不上药,会发炎发烧的。”

叶清元并没有拒绝,他攥着药瓶,低声询问:“有水吗,这些伤口需要清理一下,不要多,就一点。”

暗十连忙将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然后很懂事的背过身子。

“主子要是需要,尽管吩咐。”暗十道。

“嗯。”叶清元面不改色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都是些小伤,只不过叶清元被养的金贵,所以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身前青紫一片,胳膊腿上还有不少的血痕,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愈发狰狞吓人。

虽然不是很疼,但看到这等惨状,叶清元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处理完伤口以后,叶清元这才靠着死牢的墙,有闲工夫去问暗十一些琐事。

“齐思慕和我说,先帝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了,也包括了你们这些暗卫死侍。所以,现在齐思慕才是你的主子,你现在却来帮我,就不怕被齐思慕发现吗?”

暗十道:“先帝死前,已经被架空了。唯独暗卫营还在掌控之中,先帝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先帝想要保护住主子。可是如今陛下食言而肥,不肯放您离开,我们暗卫营便就不会认他为主子!”

叶清元颓然一笑:“跟着我,会死的很快,暗十,你走吧。”

他现在这样的处境,不值得别人为他赴汤蹈火,也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先帝待我们情深义重,主子亦是对我们不离不弃!请主子不要推辞!”暗十朝着叶清元跪了下来,他将一块玄色的令牌捧到叶清元面前,眼里全是对叶清元的忠诚还有信任,“这也是我们暗卫营兄弟的意思!”

叶清元摩挲过令牌,上面镌刻着“暗”字。

如今暗卫营在手,那他就还有机会。

“多谢。”叶清元握住令牌。

暗十一喜:“属下暗十,见过主子。”

叶清元将暗十扶了起来:“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

暗十憨笑:“这都是属下职责所在。对了,主子是不是还没有吃饭,记得在青州时,主子最喜欢吃这个荷花酥,主子,您快尝尝!”

“嗯,好。”叶清元看着眼前的桃花酥,也不扭捏,拿起来就开始吃。

哪怕是饿急了,叶清元也是优雅的,细嚼慢咽,仿佛他还是那个稳坐占星台的大齐国师。

糕点吃多了,难免会噎。

暗十连忙又给叶清元递上茶水。

人吃饱了,叶清元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眼里也比刚才多了些色彩。

叶清元:“齐鹤怎么样了?”

自己当时已然被丞相发现端倪,所以无论自己踹不踹齐思慕那一脚,那群老东西都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声东击西,让他们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好腾出时间,让齐鹤他们逃跑。

暗十摇头:“主子不用担心,丞相派人去追王爷的时候,王爷已经出了皇都,根本找不到人。而且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被抓住。”

叶清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暗十:“主子,您现在可有什么打算?只要主子愿意,暗卫营愿意为主子杀出一条血路,送主子离开皇宫!”

叶清元拒绝了:“我不打算离开京都。”

“为什么?”

叶清元却不回答,只是道:“暗十,你先离开吧,我有自己的打算。必要时,我会找你的。”

暗十:“主子?!”

叶清元:“走吧。”

暗十无奈离去。

叶清元又在牢房里坐了一会,看着来换班的巡视的狱卒,叶清元忽然喊了一声:“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告诉陛下……”

“他说的条件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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