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徐氏
本来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对于徐庭来说已经是难以容忍的了,打断他的几个人既然还在那边窃窃私语起来!怎么能行!
“喂!我在和你们说话呢!”徐庭一个箭步试图冲到萧廿面前,才走了一半,就被颜宁北的胳膊肘抵住心口,险些眼前一黑。
徐庭瞬间暴怒:“干什么!我爹都不会不听我说话!”
颜宁北戏谑道:“你要是叫我一声爹,我也不会不听你说话!”
另外一边的萧冰琛也忘了疼痛,对萧廿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向咱父亲告状,说这小子把我胳膊折了?”
“他只是脑子不好使,何必赶尽杀绝呢!”
二人做出耳语的模样,但音量却有宣读告示的水准。周围坎宫人士,也都有些绷不住笑了。
“想笑就笑!跟着我,随性就好!”萧廿道。
“你别得寸进尺!”徐庭转身抄起一个骰蛊狠狠朝萧廿那边砸去,不过被颜宁北截下,顺道卸了不老实的那条胳膊。
徐庭嘴里啊啊啊地嘶吼着:“徐雅,你怎么还不救我!”
此事二人毕竟是姐弟,徐雅身为官差多有不便,她道:“二位,此案系在下的血亲……”
“徐雅,小桥徐氏长女,两年前与家里断绝关系,自己凭着实力进了县衙当了个官差。此事有整座城的百姓为证,你无须回避!”萧廿开口道。
这人来头不小徐雅自然知晓,既然他都没有追究此事,徐雅便道:“拿下!”
两个差吏立刻上来,将徐庭拿下,还按到了他肩膀处,疼得他嘴里不断叫骂:“徐雅!你干什么!要造反吗!你以为离了我们徐家你能——”
“啪——”徐雅一巴掌扇在徐庭脸上,“我已与徐家断绝关系。”
“你打我!徐雅!你竟然敢打我!”徐庭暴跳如雷,狠命挣扎。徐雅在徐家的时候,是怎么使唤都行,他可是徐家独苗,别说徐雅了,就连他们的父亲,徐家家主都对他千依百顺,更别说徐雅了!
如此一遭是头一次,两个押着他的差吏都被他这股恨劲吓着,生怕他们一不小心松了手这小子不知死活地冲过去。他们倒不是担心头儿会被这家伙怎么样,而是担心头儿会收不住把这小子打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毕竟过去徐雅在徐家过得不好,整个小桥城可谓是人尽皆知——本来都是讲究家丑不外扬的,但这个徐庭,自从拿到徐家的生意后,经常与外人炫耀徐雅是如何伺候他的,用他的原话来说:“有徐雅在,家里都不需要丫鬟了!”
如此的环境下,徐雅要走的心是有了很久的。但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是两年前那次徐庭喝醉了酒,竟是对徐雅起了非分之想。
虽说后面没得手,并且还被一直暗地里习武的徐雅废了命根子,但他可是徐家独苗,这种事不光彩肯定不能说出去。
至于徐雅没说的原因,便是她知晓,即便自己说了,姐弟之间的这种事情,他们是会被浸猪笼的。但以徐家那种护着徐庭的劲儿,最后肯定会变成是徐雅勾引徐庭,所以最后受害的还是徐雅。
既然如此,她便去参加了县衙的考核,初步通过后的试用期,她在街上巡逻,碰巧遇到了出来逛街的一家三口。徐父自然是觉得徐雅身为徐家大小姐这样出来很丢脸——虽说当今已经有了不少女官,但毕竟是先帝时期才开始的,某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仍旧难以拔除——所以,他本来是想视而不见的,但,徐庭却跳了出来指着正在巡逻的徐雅叫骂。
这下,所有人都知晓这是徐家大小姐了。徐雅便借着这个时机,彻底与徐家断了关系。所以,这件事整个城里的百姓都是知晓的。
后来,徐雅回了徐府一趟。徐庭说她吃的穿的全是徐家给的,不准她带走任何东西。
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穿衣服被赶出来,还是有些过了。徐父在徐母的暗示下,不知是真的于心不忍还是觉得徐雅过去毕竟是徐家大小姐怕这么出去徐家面子过不去,便大发慈悲的准许徐雅穿着里衣过去。
这是父母第一次不顺自己的意思,徐庭气急败坏,拦在家门口,要求徐雅从他□□爬出去。
只要能出来,怎么样都行!
徐雅没有穿走徐家的一针一线,更没有穿父母施舍给她的那一套里衣,而是穿着用从县衙挣来的钱买的粗布衣——是那种徐家只会用来当抹布的材质的衣服——坦然从徐庭□□爬过,在小桥城居民的见证下,彻底脱离了徐家。
而后,她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有以信服她的下属,也有识得千里马的上司。
这些内容,早在萧廿准备查甄香英的事情的时候,便一并送到了他面前。
只是有一点有些许反常,看先前徐庭的反应,徐雅是护着徐家的赌坊的。但,她不是和徐家断绝关系了吗?
只是一个眼神,坎节便明白了萧廿的意思。人群中一个还隐匿行踪的坎宫眼线,抓了一把瓜子便出了门。
等到一切办妥后,徐雅到了他们面前,道:“徐家的赌坊不干净,看模样二位出生富贵,自然容易被盯上。日后,还是少来吧!”
说话间,她手底下的一个人已经替萧冰琛接好了双手。
“多谢姑娘!”萧冰琛见识了徐雅这样的姑娘,虽然不知晓她背后的事情,但单就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徐雅身上的不同,与人说话的时候,连疼痛都忘记了。
以至于,人都要走出门了,他目光还黏在徐雅身上。
“咳咳——”萧廿怎会不知晓此人德行,低声带着些警告,“你可别去祸害人家!”
小桥分舵现在缺人,要是能将徐雅收入弃真司,那可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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