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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平(1 / 2)

姜平

“哟,晋王殿下最近过得逍遥啊!”槐安公主丝毫不避讳她在弃真司内有眼线的事情。

“槐安殿下,比起孤最近过得逍遥不逍遥,想必您对某种迷药更感兴趣吧?”萧廿翘起一条腿,分外惬意地靠在椅子上。

“看来你们终于发现了。”槐安公主脸上竟然是几分欣慰,“比本宫料想的要慢一些。”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莫不是槐安旧部?那些一心想要复国的人?”这张字条萧廿不曾给槐安公主看过,不过槐安公主毫不意外,“当时,那个人让孤替他向父皇道谢。如今看来,道谢许是指帮他养了孩子。孤记得,那是个男人,所以,那可是槐安殿下的驸马?”

“驸马死在了萧沛刀下。”

野火烧不尽。

萧廿一手敲着桌子:“春风吹又生,姜平,还活着。”

姜平,便是槐安公主驸马的名字。既然槐安公主能够活下来,那么驸马活了下来,到也是合理的。

“但说实话,如今江州乱成这样,你就不怕回去了萧沛找你麻烦?”

“孤为父皇清除了江州槐安旧地密道的问题,并招揽了不少精通密道建造的工匠回去。江州乱象频发,孤抓到首恶和槐安余孽,殿下说说看,父皇是会惩处于孤,还是褒奖呢?”

两个人精相视一笑,槐安公主道:“行吧,你猜对了,那个踩你的黑衣人的确是驸马。但那又如何?”

“孤知晓,殿下虽然心中有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

槐安公主看向萧廿的眼神中带上些许欣赏,道:“姜平他是士子出身,很迂腐。曦晟十二年他知晓我还活着后,找过我很多次,想我与他们一道复国。但那个时候槐安旧地已有繁盛之象,百姓早已忘却了战火带来的纷扰,所以,我不愿打破这份宁静。后来,他便又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他带着两千多个槐安旧部。这个时候我才知晓,他消失的那五年,暗中集聚了不少的势力,已经为你们的弃真司找了不少麻烦。”

萧廿专注地听着,继而道:“有人马有簇拥,殿下为何不愿复国?”

“小晋王,你不必再试探。”

“行,那咱们换个问题。”萧廿看了眼外面的日光,时间不算早了,“姜平是何时知晓姐姐的事情的?”

“本宫不是说过了吗?他发现了那个密道,里面有你封你姐姐为永安公主的圣旨和你姐姐和陌双的婚书。”槐安公主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萧廿却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不是在前一个密室见到槐安公主道生平,他也不会将萧琤曦和槐安公主联系到一起。

不过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推门出去。

颜宁北已经在门外五步远的位置等他许久了,萧廿一出来,颜宁北眼中的笑便收不住了。

“何故发笑?”萧廿斜眼看他,无论如何,今夜颜宁北跪定了。

“阿廿,我……”

“行了!”萧廿擡手打断,正要继续说下去,便有人来报。

“殿下,不好了!如今小桥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散播槐安皇室尚存遗孤的消息!”

萧廿没有开口,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高季今日白天才死,晚上还未到宵禁时分,便散播出来了。

他道:“按照章程,查清源头,控制传播。周边县城,全部严查。”

既然姜平已经出手了,那么他也不能再等了。

这次萧冰琛来,他是钦差,但实际上,曦晟帝还给他派了个刑部侍郎,那人是林简的门生,大公无私。若是让他知晓了萧琤曦的身世,那么满朝文武,是瞒不下去的。

至于萧琤曦,萧廿知晓他姐姐的性子,到时候,绝对不会是好收场的。

“阴师回来了没有?”

“阴师大人受了些伤,如今正在医师那里疗伤。”

“派人封锁城门!”萧廿随手一理额前碎发,快步走近最近的一间屋子,提笔开始描线,很快画出了一副肖像。

他又拿着这幅肖像敲响了姐妹二人的房门,槐安公主从里面把门打开,打着哈欠,道:“像,太像了!不过小晋王,你觉得姜平是不会变老的吗?”

萧廿没和她说什么,只是将画交到旁人手里:“让画师照着这模样画出其二十年后的长相,而后据此发布海捕文书。江州以及淮、衍两州通传,严查各个大小渡口往来船只。拒查的,以弃真司的特权直接砸船!”

“还有,关于传言,派艮宫上街巡逻,先行在城内通告,但凡谈及槐安余孽者,无论何故,即刻逮捕,三州一应如是。”

如今已经确定的槐安余孽关在身后的屋子里,弃真司众人不知为何殿下会对这次的传言如此紧张,但他们会完全照做。

“是!”

众人就要领命离开,一个声音打断:“慢着!”

是阳师!他快步走过来,萧廿没有理会,道:“还不快去!”

阳师还未赶到,这些人已经跑了。

“殿下此举就不怕被御史台参一本夸大文字狱么?”

他这话不是没道理,江南地带这几日已经够乱的了,他还发海捕文书,还派艮宫去巡逻。

这边这次的动静要是闹不到京都去,他阳师道名字倒着写!

萧廿不可能想不到这些,他想到了,并且道:“哦。”

“殿下此举,让臣愈发相信当初的判断了!”

“嗯。”萧廿摸索着下巴,面具的质感细腻光滑,带着凉意,他忽然看向阳师,“孤为何如此,阳师大人真的不知情么?”

他这一下来得突然,阳师虽说反应迅速,还是被萧廿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异样。

不过他并未就此深究,而是话锋一转:“京中来信,说姐姐有了身孕,孤想着快些处理完手上的事,好回去看她,不行吗?”

阳师只是一笑,道:“那臣便祝愿殿下得偿所愿了!”

萧廿没有应下他的祝愿,而是道:“这么久了孤一直忘了问,阳师大人是在这儿附近执行完任务才到的小桥,一来就是这么久,不回京都么?”

“陛下重视这边的情况……”阳师答得竟有些许心不在焉,“臣在这边,也是为了能替陛下分忧。”

阳师几乎不会给萧廿这个顶头上司好眼色,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着实反常。

萧廿瞧出他有些神游天外的模样,便道:“时候不早了,阳师大人若是无事,不妨与孤到街上转转?”

“臣遵命。”阳师没有推诿什么,直接跟上萧廿的步子。

颜宁北在萧廿耳边道:“阿廿,你是怀疑阳师?”

他问这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栗,毕竟以阳师的身手,他和萧廿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如今萧廿身子未好全,阴师还受了伤。若是阳师有问题,那么他们现在就是很危险的了!

相当危险!!!

“没事。”萧廿勾了一下颜宁北的手指凑到他耳边说道,“阳师没问题——对吧,岑大人?”

颜宁北看向阳师的瞬间将手放在腰间,随时可以拔剑。阳师啧了一声,道:“臣要是有问题,那日在御书房,殿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过关了?”

萧廿拍拍颜宁北的手,道:“没事!”

说罢,他走到阳师边上。街上此刻已经戒严,才迈出弃真司分舵大门,就见艮宫的巡逻队伍整齐走来,在到他们面前时行了见礼便继续往前走去。

萧廿看着往前走去的巡逻队伍,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听他道:“阴师的伤如何?”

“医师看了,已无大碍,倒是和他一道的那些人的情况有些严重。”

“徐家的事情由四哥和他带来的刑部侍郎共同负责,四哥虽然草包了点儿,但那刑部侍郎是林夫子的门生,自会秉公处理。”萧廿边走边自顾自地说着,他步履轻松,要不是还穿着弃真司的服侍,乍一看还真像是出门闲游的小公子。

“说到底贤王殿下也算是殿下您的兄长,您如此在背后议论人家的是非,怕是会不妥吧?”这是阳师一贯的语气,在京都的时候,他就爱和萧廿唱反调,许多时候,萧廿笑而不语,阳师斜眼相看,阴师从中调解。

若是不巧阴师不在,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阳师除开例会,几乎不会出现在萧廿面前,萧廿也不会去自找没趣。

但凡茍岳或者解方察在,就能看出萧廿今日的不同寻常。

其实颜宁北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但他对于弃真司内部的事情不了解,便只能是隐隐约约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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