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意外
虽说是梦境,且还是先前做过的梦,但有一点倒是真的。
萧廿站在王府门口,看着围着他整个王府的羽林军叹了口气:“姐姐来传父皇口谕的时候只是说的,让孤回府休息。”
羽林军统领开口道:“晋王殿下,臣等奉命守护晋湘王府的安危。”
“即是守护,诸位不让孤出门,这算什么?难道说,父皇还给孤下令禁足了?”
“这倒是没有。”统领道,“陛下只是说,进来京中多不太平,殿下身系要职,须得护好您的安危。”
萧廿冷笑一二,擡手打开拦在他面前的两位羽林军的手臂。力道说大不大,二人却很是配合地将手收了。
统领没说什么,只是一挥手,原本围着王府的羽林军全部往街道而去,站立两旁,对百姓的影响极大,说是清街也不为过了。
“这又是做什么?”
“护卫您的安全!”
如此看来,这些人并不会真的拦着他出门,只是,他一出门,势必会引起极大的阵仗,对于周围百姓的生活影响势必是巨大的。
萧廿脸黑了下来,拂袖转身进了王府。府兵从将大门关上,就听统领声嘶力竭在门口道:“殿下慢走!”
“殿下,王府周围都被羽林军围住了。”顺吉来报,“就连连着王府的几个铺子的楼上,都全是羽林军的眼线。”
这和禁足监视没有区别,萧廿心中火气很快就上来了,不过,他深知这火气的没用。毕竟,他先前才让人围了兵部,兵部的众人当时如何说他,他都是无动于衷的。
羽林军尽职尽责地守在晋湘王府周围,忽然,一支羽箭从王府的高墙□□出,精准地射落了统领的帽子。
众人皆惊,统领示意他们收刀。很快,就听王府内齐声传来:“统领恕罪,我家殿下在练射术,射偏了,没伤到同僚吧?”
这是许多府兵齐声说的,声音可以传好几条街。羽林军也不示弱,就要开口,他们统领倒是懂人情世故,独自回复道:“殿下射术高超,今日能得一见,是臣之幸!”
不过,萧廿并不想回复他,因为他已经换了身布衣。偌大的一个晋湘王府,如果连个密道都没有,岂不是显得他太忠良无害了?
就在他要钻进去的前一刻,顺吉道:“殿下,阴师大人来了!”
元修跑他这儿来,定是要要事禀报。萧廿关了密道,走出来,道:“何事?”
“殿下,是徐雅舵主那边有消息了。”
先前,萧廿让徐雅细查萧瑞承在江南的一切事宜。毕竟,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大哥年纪轻轻竟会中风,尤其是最后从高处跌落的事情。
要不是曦晟帝下了死命令不让他离京,他此刻已经在江南了!
手中拿着信件的这一刻,萧廿心中是有些忐忑的——究竟是天妒英才,还是受人迫害?
萧瑞承下江南那几个月的起居注他都可以背下来了,却还是没从其中发现任何问题,墨迹一致,装订一致。
若是,真的只是天妒英才呢?那为什么,走的是萧瑞承?
但,若是受人迫害,该怎么样,才能让萧瑞承在天之灵安心呢?
萧廿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屋内,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信件,却迟迟不敢打开。
前几日,他在路上遇到了萧琌之,二人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走。如今朝堂之上,他与萧琌之可争那储君之位。但,萧瑞承在他心中的份量很重,对于萧琌之来说也不会轻。人才走,就开始争,二人都是难以做到的。
可背后有一双手,推动着他二人撕破脸,开启新一轮的夺嫡之争。
这段时日以来,他二人都是日防夜防的状态,但势必会在某日,以某件事情的发生,让二人彻底撕破脸。而后,朝臣才好站队。
只是,不知会以什么样的事情拉开这一切。
许久之后,他终是展开了那信件。
徐雅依照萧廿的意思,又去那梯田探查。很意外的,第一次她便发现了萧瑞承坠落的地方的土地分外松软,几乎是一脚踩上去就会坠落。
但落下去之后,是落在水里,水不深,梯田也不算特别高,所以,医案说的坠落之伤不足为惧是真的。
而中风的诱发,小桥分舵的哪位医师给出了猜测——萧瑞承自到江南之后,便一直在考察民情,分外劳累。起居注所记录的,他一日休息的时间通常不足两个时辰,翌日又四处奔波。
此外,坠落的时候,首先伤到了头部,外力撞击引发中风,倒也合理。
如今看来,一切都突破口就在那处松软的土地上了。
徐雅先行禀报目前的情况,土质的问题,她去探查了,很快便会有结果。
看了这些,萧廿也没什么心情出门了,就打开窗户,一手拿着起居注坐在窗边。
熙悦和顺吉在外面瞧见了,生怕他又和前几日一样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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