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间
“你现在总不可能说,因为父皇没把你打入诏狱所以你没事吧?”
“三哥,臣弟才想问您一句:您没事吧?”萧廿进个天牢和回家一样,十分惬意地斜靠在稻草堆里,“诏狱是弃真司的地盘,父皇把我打入诏狱,那岂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他老人家在配合我做戏?”
“说不准。”萧琌之对曦晟帝的敬畏比萧廿对曦晟帝的多得多,“你就不怕,父皇哪日心情不好了,让人把你斩了?”
“我和您明说吧,如今父皇,想封我为储君,自然不会杀我。”
看得出来,萧琌之对那个位置是真的不感兴趣,萧廿都直说了,他也毫无所动。
“如此,那便恭贺五弟了。三哥只有一个要求,待到你登基后,即刻让为兄就藩。这京都,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六弟呢?你放心他一个人?”
萧琌之面上露出几抹复杂,道:“不知母后又和他说了些什么,这孩子最近,事事都和我对着干!”
他们母子三人的事情萧廿不想管也管不着,但眼下还需求人办事,便拍拍萧琌之的肩到:“他这个年纪,正是和长辈对着干的时候,又不敢和父皇对着干,您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就首当其冲了。”
“叛逆么?”
萧廿一笑,道:“三哥,弟弟眼下有个忙想请您帮一帮。”
萧琌之知晓他要说什么,只是用下巴点点窗户那边。这间牢房是天牢里面最特殊的一个,窗户可打开外面从这儿出去,不会有人拦。
“弟弟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萧廿直接道,“您要不,给找给替身呗!”
“行吧,你自己注意着点儿,别露馅了。”萧琌之吩咐亲卫一二,又回来,“人已经找到了,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还没黑,三哥饿不饿,要不先用膳?”
萧琌之摆摆手,?”
“天纵奇才,是也不是?”
“否,大哥说,老五那个人,平日里没正经事干,就爱给人添乱。”
“这是您说的,大哥最疼我了,断然不可能说这些。”萧廿油盐不进,“况且,就算臣弟给哥哥们添乱,哥哥们不也还是帮着臣弟么?”
“老六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城府就好了!”
这段时日萧步琴在朝堂上和萧琌之对着干,曦晟帝喜闻乐见,萧琌之自然得配合。但那孩子,太稚嫩太天真,萧琌之还得装作不明白,真的是……
萧廿对此略有耳闻,便宽慰道:“步琴已经很厉害了!毕竟,不是谁经历了一场那样的变故后还能如此淡定的。”
“我还有公务,不和你聊了,你自己看着时间走。”萧琌之指指窗户,留下一人,便走了。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萧廿这才换了身衣裳翻窗出去。
晋湘王府内,顺吉和熙悦急得团团转,殿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如此莽撞,怎么看都不像是殿下的作风啊!
“怎么办怎么办,湘王殿下还没回来!”顺吉唠唠叨叨地说着,“殿下这可是谋逆啊!陛下一旦怪罪下来,殿下没得活啊!”
“别急,湘王殿下今日才传讯,说还有五日便入京了。”熙悦将颜宁北送回的信件往桌上一放,一个已经打开,是传给他们的,一个还未开启,厚厚一摞,是给萧廿的家书。
“是啊,那可是五日了!五日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啊!”顺吉急得跺脚。
“殿下!您回来了?”
“你别逗我了!”顺吉有些恼,一回头,发现殿下真的回来了,双脚一软,当场给跪了,“殿下啊!”
“他这是什么章程?”萧廿莫名其妙,“熙悦,去给我找套夜行服。”
“是,殿下!”熙悦只要见着萧廿平安无事地回了王府,她便放心了大半,即刻去准备。
顺吉也迅速起身,总想着为方才自己的失态找回些颜面,拿起桌上的家书,呈上道:“殿下,这是湘王殿下传回的家书,湘王殿下说,他最多还有五日便可入京。”
“知道了。”萧廿没有接那家书,“把这个放到书房去,我有空了再看。”
不对劲!殿下相当不对劲!以往再愁容满面,但只要听到了些许颜宁北的消息,有时候甚至只是听到一个名字,都会喜笑颜开,再不济,至少眉头也会舒展开来。但这回,眉头本来舒着,一听颜宁北的消息,却皱在了一起。
顺吉点头道是便亲自将东西送到书房去而不再萧廿面前碍的他眼,等他回来的时候,萧廿已经换好了夜行服,准备出门了。
萧廿站在院里许久,一来算着时辰,二来他心中也有些许不定。
“传讯给颜宁北,告诉他,万事当心。”吩咐完这一切后,他才出了门。
此刻京中已过了宵禁时分,街上无人,萧廿躲过街上巡逻的士卒还是可以的。
“晋王殿下,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往何处啊?”
萧廿步子一顿,一手放在腰间。
“夜间,若不是皇亲贵族,在宵禁时分出行,末将有权将其射杀。”
“听闻战世子领了京中巡防的任务,倒是一表人才啊!”
战世子大名战玄青,年方十九,还在长个,这莽撞的劲儿,萧廿不得不觉得,颜宁北十九的时候,算是稳重的了。
“晋王殿下此刻不是在天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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