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志留纪花花公子，Colybosathon Ecplectis。”Leo说的很快，好像害怕她听明白似的。
“你是脸红了吗？”漫纯惊讶，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见。
“没有！”Leo自然不会承认，转移了话题：“看，有海萤。”
一大群海萤发着亮蓝色的光在海水中慢慢移动，漫纯笑起来：“我知道海萤，当雄海萤和雌海萤结合时，发出的亮光就像小小的太阳。天呐，那一定是海底最浪漫的约会！”
正好已经漫游到珊瑚礁附近，Leo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见过珊瑚虫的约会吗？”
“珊瑚礁周围为什么全是雾气？”漫纯盯着海底的珊瑚群，那层若有似无的轻淡薄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不是雾气，是珊瑚的繁殖活动。”Leo耐心解释：“珊瑚虫的约会往往发生在日落以后，它们的卵和精子由隔膜上的生殖腺产生，经口排入海水中，所以受精也经常在海水中发生，看起来就像是一团雾气。很多时候雌性珊瑚虫会同时从嘴里生下成千上万个卵，雄性珊瑚虫则释放出一团精子雾，在海水中完成受精过程。受精卵会像闪亮的珍珠一样缓缓上升，过不了多久就会孵化出幼虫。”
“深海”闲逛虽然很有趣，Leo不许她多待，毕竟是第一次，待久了身体怕是会有些不良反应。
只是漫纯意犹未尽，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就半躺在Leo身上翻看海洋生物杂志。
没几页就翻到了Colybosathon Ecplectis，这个名称的意思是长着大不可描述器官的游泳健将！
难怪会叫花花公子，也难怪Leo会脸红。
“所以这个花花公子最终也灭绝了？”漫纯故作镇定地开口询问。
“嗯，毕竟在海洋中生存不是单靠体力就万无一失。”Leo说完才发觉字眼有些敏感。
漫纯擡眼看他，片刻促狭地问：“所以Leo和其他男人一样对体力如何也相当在意吗？”
“才没有，理查德才会！”Leo言不由衷地否认着，笑了起来：“有一次他请我给他画一幅肖像图，还偏要扮成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阿多尼斯，要求不穿任何衣服，我怕影响胃口，直接拒绝了。”
漫纯几乎笑破肚皮，正好手机铃声响了，是基娅。
听到线上传来Leo的笑声，基娅忍不住问：“我打扰到你和教授了吗？”
“没有，”漫纯也在笑：“Leo刚才讲了个笑话，他说理查德曾经要求扮演阿多尼斯，然后让Leo把他画下来，Leo说因为要求画裸体他就拒绝了。”
诚然理查德和美少年扯不上什么关系，不过这种尺度的聊天话题也不是普通男女朋友之间会涉及到的，基娅笑着问：“你和教授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是吗？”
漫纯一怔，无法否认。
基娅怕她觉得在打探隐私，慌忙说：“我打电话是想问一下明天去布拉格的事情，你时间够吗？”
“嗯，Leo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九点的航班，直飞布拉格，还订好了酒店，可以多玩两天。”漫纯回答。
“教授也去吗？”基娅弱弱地问：“那样的话我是不是成了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漫纯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Leo接过电话说：“理查德正好也在休假，带上他一起可以吗？”
基娅是个懂事的女孩，自然不会不同意，虽然觉得那位理查德警官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理查德听说要和基娅一起去布拉格，立马买下一套阿玛尼高定白西装，棕色皮鞋配墨镜。在机场碰面的时候，漫纯差点以为他要去参加时装周走秀。
Leo也戴着墨镜，作用仅限于遮阳。
到了布拉格，飞机就换成了马车，两个酷到没朋友的男人各自带着女友（理查德的臆想）穿行在古城的大街小巷，满眼巴洛克式豪宅，自鸣钟竖立在高处，马蹄声和酒馆里的音乐声令人梦回中世纪。
如果回到中世纪，自己一定是一个英武不凡的骑士，基娅就是等待他拯救的公主。
马车停在布拉格广场，那么基娅公主，就让你谦卑的骑士扶着你的手下车吧！
理查德从容走下去，礼貌地向车上的人伸出手，配上一脸标准傻笑。
然而，Leo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绕开那只伸着的手臂自己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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