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段逾。”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
手机被放在餐桌上, 开着免提,段逾戴着塑料手套,看着面前的外卖盒和手上的炸鸡腿, 又挤了一点半包番茄酱,吃得漫不经心,即使今天不是疯狂星期四。
“晚餐吃的什么?”除了桑质白的声音, 那头还传来航班班次的广播。
“饺子。”哐啷一声,他把嘴的鸡腿骨头吐到垃圾桶里。
四舍五入不算说谎,觉睡了两个小时, 刚醒不久的他本来想煮饺子吃, 但懒劲上来了,桑质白给他留的两碟卤肉, 是要春节吃的,在段逾这, 做饭性价比, 一直不如点外卖。
也不敢太放肆, 毕竟段逾还顾忌后天有通告,顺手从冰箱里找到了一包混合蔬菜, 本来想拌沙拉吃,但没找到沙拉酱或油醋汁。
最后端着碗,站在冰箱边上,干嚼了两盘蔬菜叶子。
“好好吃饭, 我很快就回来。登机时间到了,你早点休息, 别那么贪玩, 少熬夜打游戏。”
“知道了。”段逾声音蔫蔫的,边说边又从外卖盒里拖出另一只鸡腿, 他还没这么快原谅桑质白的失约,不高兴和他多说话。
“嗯,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拜拜。”
......以前没桑质白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着?
挂完电话,段逾举着鸡腿,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思考了一会。
害,没事干就工作呗。
段逾在空旷的房间里对着空气点点头,吃完晚饭,收拾好垃圾,就回房间找出没背完的剧本看。
背累了台词稿就去阳台上吹吹风,顺便理了理花盆上黄掉的叶子,揪了揪迷叠香叶片,但没真的揪下来,回头又浇了点水,才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上午,段逾自己下厨做了一盘水煮菜和水煮肉,虽然难吃,但是能吃。
和张姐打过招呼后,中午公司来人接段逾去活动现场,段逾被一个地方卫视邀请表演合唱,五个艺人站在一块,对唱功要求不是很高,一个月前彩排过几次,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结束工作是大年初一当天凌晨两点,段逾从化妆间里卸完妆,裹着一件厚风衣,冻得哈着冷气,穿过狗仔和粉丝,跟着公司的工作人员回保姆车,走路还不忘拿出手机,低头查看桑质白有没有给他留消息。
进入保姆车里,司机的挡板升起,引擎启动,车速不徐不缓,暖风很热,段逾脱下外套,低头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桑质白。
“段逾。”耳畔边的声音响起,段逾擡头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穿着敞怀大衣的霍铭泽。
“霍哥,你怎么来了?”他掀起眼皮,眼神诧异,他以为前天说的话已经足够清楚了。
“新年快乐,你在给那个叫桑质白的助理发消息吗?”霍铭泽面孔微微带着笑,但眼里却为染上半分笑意。
“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打算做点什么?”段逾不满地将手机屏幕按灭,目光毫不避讳的投去。
“小羊,我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但我很怕你被人蒙在鼓里还不知道。”霍铭泽视线带着一种怅然的难过,停驻在段逾的双眼上。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段逾不想和对方绕弯子,霍铭泽这么晚来找他,总归不是为了一句新年快乐。
霍铭泽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符荀在A国赌博的新闻你知道吗?”
段逾点头,有些不解霍铭泽为什么忽然提到符荀,这和符荀有什么关系。
“符荀在A国,桑质白也飞去了A国,同样的时间,不觉得很巧吗?”霍铭泽说得慢条斯理,话语的间隙,留着足够的时间给段逾思考。
“只是巧合而已。”段逾心里偏向桑质白,虽已经起疑心,但理智还是不想只听霍铭泽的一家之言。
“小羊和在和桑质白交往吗?”霍铭泽话锋一转,突然丢出了这个问题。
段逾心中不满对方对自己隐私的窥探,有些烦躁意乱道:“他只是我助理。”
“这样,那就是没什么了。”霍铭泽将段逾的表情清清楚楚全部收入囊中,心中酸楚,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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