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
“白川, 要一起看电视吗?”胡黑黑端着一碗洗好的水果,走向沙发的位置,他的大灰尾巴就像从没断过一样, 灵活地摇着,被剃掉的那一圈毛,已经长出了绒绒的新毛。
他每天第二喜欢的时间段, 就是抱着白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你看吧。”白川低头看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咔嚓一声, 卧室门关上了。
端着果盘的胡黑黑脸上的笑容凝固, 身后摆尾巴的弧度肉眼可见的缓了下来。
“游戏又出什么新活动了吗?”胡黑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白川不来看电视剧了。
他打开了很好看的宫斗剧, 怀里空落落的,也许是少了一只像蒲公英似的狐貍大仙。
不抱着白川, 感觉还真有些不习惯。
胡黑黑抄了一个狐貍公仔揣怀里, 郁闷地嚼着葡萄。
不知过了多久, 应该不是很长的时间,灰狐貍打了个哈欠, 麻溜地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胡黑黑今天看电视剧的时间,比起往日,缩短了一半。
以往都是九点半关电视睡觉,现在九点不到, 胡黑黑就往卧室跑。
卧室门开了,白川将胡黑黑拒之门外, 表情有些冷淡, “今天我想一个人睡。”
“为什么?”胡黑黑脸上的表情,一秒内从惊讶过渡到不解, 最后是悲伤,丝滑无比,灰色的尾巴也耷拉在了地上。
每晚一起睡觉,可是胡黑黑第一喜欢的事情。
白川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睡觉了?难道是白川发现了他会在半夜舔毛,所以生气了?
“没有为什么,最近都不要一起睡了,各睡各的吧。”白川没有向胡黑黑解释什么,径直关了门,随后又在门上施了一道封印,防止半夜胡黑黑偷偷入侵。
“白川......”胡黑黑和它的尾巴,肉眼可见的悲伤起来。
这一晚,灰狐貍彻夜难眠,缩在沙发上,时不时跑到上了封印的卧室门口,嘤嘤地叫几声,转辗反侧,乱想了一晚上,也没得出个所以。
第二天清晨,两人相处又和平常一样。
胡黑黑忍不住问白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生他气了。
白川说没有。
这更叫胡黑黑百思不得其解了,一整只狐郁闷着去上班了。
晚上,下班回家,胡黑黑刚进门,白川却不在家里。
胡黑黑拉开冰箱。
可乐还有好几瓶,零食也有很多,家里垃圾也是他每天上班都会倒的。
白川为什么会不在家呢?
何况,天这么热,按照他对白川宅狐程度的清晰认知,白川是绝对不会主动出门的。
为什么不在家呢?
正当胡黑黑准备给白川打电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点动静。
“白川,你回来了。”胡黑黑看见白川在弯腰换鞋,三两步小跑过去,语气藏着一点隐秘的在意和试探,“天这么热,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儿,随便逛逛。”白川摇摇头,瞥了胡黑黑一眼,伸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大块头推开,“别挡着,天好热,我要去洗手。”
白川越过胡黑黑的一瞬,灰狐貍灵敏的嗅觉,发挥了作用。
胡黑黑在白川身上嗅到了好几种其他生物的味道,尖尖的狐貍鼻子,迅速地分析着这些气味要靠得多近才能沾上。
越想,胡黑黑心里就越是和吃了没熟的葡萄一样酸。
白川在外面和别人在一块玩了,还不告诉他。
悲伤到难以自抑时,胡黑黑没憋住渣渣呜呜地嚎了几声。
“怎么了?”白川用纸擦着洗干净的手,回头来到客厅,瞅见胡黑黑似乎在发癫,不禁问了一句。
“没什么。”胡黑黑看见白川关心的眼神,摇了摇头,心里又纠结起来。
他是相信白川的,但是白川身上的气味也不是假的。
“天晚了,不要发出噪音,会被投诉的。”说完,白川便去换衣服洗澡了。
心里纠结成麻花辫的胡黑黑在客厅坐立不安,他告诉自己不要乱想,要信任白川,白川是好狐貍,不会背着做坏事。
这样给自己洗脑了二十多遍后,胡黑黑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起来。
“对象身上有别的味道正常吗?”
“热恋期的男朋友和我分房睡了正常吗?”
“狐貍是一种专情的动物吗?”
“老公爱你的十个表现。”
“老公不爱你的十个表现。”
“教你如何取证抓奸。”
“知道对方背叛了后,我该原谅他吗?”
从脸色平静,到眉头紧锁,最后抓着手机看得泪流满面。
胡黑黑是一只非常容易被毒鸡汤荼毒的笨狐貍,此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脑袋自动回荡着网抑云分手神曲。
“胡黑黑,你怎么了?”白川洗完澡,正擦着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擡眼瞧见沙发上悲伤蠕动的那一坨狐貍,一脸疑惑。
“呜,白川。”胡黑黑从沙发上爬起来,张开如雄鹰一样强健有力的双臂,朝白川奔去。
他现在急需一个白川的拥抱。
白川蹙眉,露出一点嫌弃之色,砰得一声闪到了卧室门口,“身上有汗,去洗澡。”
胡黑黑最近又抽风了,怎么回事?
卧室门被推开,白川走了进去,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这次,客厅里的胡黑黑难过得直接炸回了原形,一整只大灰狐貍急得上蹿下跳,嚎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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