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
晚膳时分, 和徐晨星简单把事情交代以后,两人快速吃完饭,就准备去堵程忍冬了。
程忍冬吃完饭, 一般都会回一趟斋舍, 或是拿书, 或是拿其他东西,云见山和徐晨星就直接去他斋舍找人了。
不巧的是, 宁文洲也在, 宁文洲还以为云见山和徐晨星是来找自己的,破有些拿乔:“你们找我有啥事啊?”
“不找你,找程兄。”徐晨星丝毫不给宁文洲面子,他算是看出来了, 宁文洲这人, 对云见山有些说不出的依赖。
也不是说这人对云见山有那方面心思, 就是孩子对哥哥的依赖。
云见山小的时候, 真的是个好哥哥,对徐晨星、对宁文洲和宁秋水都很好, 这种好还跟大人的好不一样,是让小孩子犯了错愿意找你收尾的那种好。
宁文洲小时候真的是猫憎狗厌,亲娘爱他都累得慌受不住, 也就云见山能包容宁文洲,徐晨星估摸着, 宁文洲对云见山依赖跟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
也正是因为依赖云见山, 所以宁文洲一直吵着闹着要云见山来书院念书, 这家伙就想有个人陪自己。
不过宁文洲这人别扭, 心里依赖,面上嫌弃讨厌, 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看不惯云见山的纨绔作风,也就徐晨星能觉察出来宁文洲的真意了。
不过,徐晨星可不会好心告诉云见山,有洛之源还不够吗?再来一个,云见山得累死。
听了徐晨星的话,宁文洲不死心,看向云见山,期待他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云见山轻咳一声,有些抱歉:“文洲,我们有些事找程兄,不知可否?”
云见山话还没有说完,宁文洲就拿着书气鼓鼓地走了,见他走得快还不看路,云见山只能叮嘱一声:“小心些,别摔了!”
“啊!”得,还真摔了。
云见山扶额,他就不该乌鸦嘴,想出去扶人起来,宁文洲已经动作麻利地爬起来跑了。
得,还是先搞定程忍冬,云见山转眼一看,刚才的种种程忍冬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人正专心收拾自己的东西。
云见山只能走到程忍冬旁边,敲了敲旁边桌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企图吸引程忍冬的注意力。
程忍冬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云见山眼疾手快拉着徐晨星一起堵着房门。
云见山一声拉着徐晨星,一手撑着门框,看向程忍冬,不好意思地说:“程兄,我们也不想打扰你,只是有要事相商,还望程兄给点时间。”
程忍冬垂下眼眸,面色平静,古井无波的眼神看向徐晨星和云见山两人,终是开了口:“何事?”
“听闻程家生意出了些问题,云家可以帮忙解决,还望程兄也帮我一个忙。”云见山简单说明来意。
“不用。”听到自己家的生意有救了,程忍冬也不为所动。
徐晨星开口劝道:“程兄,见山的要求不会过分,你何不考虑一番。”
“不用。”程忍冬还是那句话。
云见山叹了一口气:“程兄,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账,若有别的要求,你近可以提。”
“没有,让开!”程忍冬依旧油盐不进。
云见山不忍,问他:“难道程兄对家业就无一丝在意?我观程兄为人,不是毫无担当之人。”
担当?为人?他他有吗?程忍冬在心里自嘲。
见状,云见山让开路,让程忍冬走了,这个法子不行,只能另外想一个法子了。
等程忍冬走后,云见山想到系统说的法子,就问徐晨星:“晨星,程兄的家里是什么情况?”
徐晨星摇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观其用度,倒是富裕,就是做啥的不知道,他从来不谈他家里的事情。不过,可以去问问山长,这些山长收程兄入书院的时候,应该有了解。”
事不宜迟,两人立马去找山长,很幸运,山长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书院跟宁大哥做假账,两人想着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宁山长本就不善经营之道,看到账本头都大,看到云见山和徐晨星来,默默松了口气,一旁的宁大哥看着只觉好笑。
宁大哥出声问:“见山,晨星,可是有事要请教山长啊?”
云见山说:“山长,大哥,确有一点是要请教山长。”
山长已经猜到了他们两人的来意,就说:“你是想问程忍冬的事情吧!”
刚刚,宁大哥已经跟宁山长说过此事了,两人还简单聊了几句。
云见山微微一笑恭维道:“山长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之前以帮程家生意为条件,程兄都不为所动,只好另寻他法了!”
宁山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若是找上程家,家人施压这孩子必会应你。但老夫不想你这样做,这会毁了这个孩子。”
“这是为何?还望山长解惑!”云见山有些好奇,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听信系统的说法去做。
宁山长摇摇头:“忍冬这孩子,年幼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他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么多年,老夫观其十分压抑,也曾试过暗暗开解,但他十分排斥谈到过去与家人,强硬干涉只会弄巧成拙,老夫见他本身心性绝佳,虽压抑却不绝望,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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