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牧野闻歌
凌厉见亲亲嘴里叼着一片柠檬在发呆, 于是调了一杯蜂蜜柠茶递过去：“直播间没加盖，什么弹幕都可能遇上，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跳过就好。”
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将亲亲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擡头疑惑地望向凌厉：“嗯？”
凌厉这才发现小孩儿刚才发呆是在想别的事，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没什么, 让你别把粉丝开玩笑的话当真。”
凌厉不提这茬还好呢, 一提起来亲亲就不开心，他气呼呼地说：“上次不是就跟你说过别答应么么哒奇怪的要求吗，它敢收集你的私人信息就是因为你答应它了。”
凌厉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答应它这种事了？”
他怎么可能让么么哒收集他的那种信息，这不是变态吗, 只有老猫和赵小天那帮子变态才会干这种事。
见他不信, 亲亲直接问道：“你确定？它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凌厉, 我可以给你检查身体吗’之类的话。”
凌厉蹙眉回忆了一下，发现居然还真有, 就在亲亲入队后没两天, 那会儿他刚在一楼的健身房跑完步, 么么哒忽然自己转着轮子进来了，还问他需不需要做体检，说是亲亲每天都做。
他本来是不想的，可那只心机小机器人的屏幕上忽然跳转出一张亲亲小时候的照片，小孩儿还在照片里跟他比心呢。
这可不能怪他把持不住, 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
凌厉：“这也算奇怪的要求？”
“当然是啊，”亲亲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它又不是战队里的医生, 干什么要给你检查身体，就是为了收集你的身体数据啊。”
凌厉听得满脸震惊, 这小机器人未免也太鸡贼了吧。
作为一个被收集了十几年的人，亲亲简直太有话说了。
他当初就因为卿妈给的一根柠檬味棒棒糖给么么哒那个小监视器开了权限，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监视器黏上来再也甩不掉了。而且到最后那根棒棒糖他居然没吃上，他卿爸说小孩吃糖烂牙，把糖给收缴了。
这事亲亲一直记了很多年，现在想起来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不过现在终于出现比他更傻的人了，凌厉这家伙居然什么都没拿到就把自己的数据卖给么么哒那个小监视器了，亲亲心里忽然平衡不少。
他手肘支在会议桌上，单手托腮用吸管吸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蜂蜜柠檬茶，一脸无语地说：“我昨天才检查了一下它的新增数据库，就连这个小区里的狗都被它摸排清楚了，它甚至知道门卫室收养的那只鸡毛在和之前吓过它的那只狗谈恋爱。”
绝了，凌厉同脸无语地在亲亲旁边坐下，从兜里摸出一只奶糖剥开丢进嘴里。
浓香的奶甜味在嘴里化开，好半天后，他才忍不住蹦出一句：“是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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