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菀在外间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走了进来,“春水怎么了?”
何春水擡起头来,神情呆滞,“楚禾死了。”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苏云吓了一跳,俯身看过去,只见楚禾静静地睡着,神色安详,她伸出手探了探楚禾的鼻息,“只是睡着了吧。”
“不,他病了,他肯定是要死了,我也要和他一起去死。”何春水喃喃地说道。
金紫菀走到近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楚禾要是生病了,就请大夫来给他治,怎么突然就扯到什么死不死的了。”
“你们都要走了,都要离开我,连楚禾都要离开我,我不知道,我还活着做什么。”何春水说。
见何春水的眼泪流个不停,金紫菀拿出手帕来给她擦一擦,苏云出去找人去请大夫,金紫菀给何春水穿上外衣,扶她去了外间,让她在榻上坐了,小丫鬟端来的水盆,金紫菀给她洗了脸,又端来茶水簌了口。
“是做噩梦了吗?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金紫菀问道。
何春水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不是梦,你不是要走了吗?谭星也要走了吧。”
“谁说我要走了?”谭星一脸带笑地走了进来,“今天真难得,人这么齐。”
徐元和肖玉跟着走了进来,“可不是嘛,春水,可有日子没见你出来了。”徐元笑着说道。
“你们都还在?”何春水的眼睛这才亮起来。
“谁跟你说我们要走了吗?”金紫菀笑着问道。
众人落了座,苏云让人端了茶进来,“小姐,大夫一会儿就来,你不要太担心了。”
“谁生病了?”谭星问道。
“是楚禾。”金紫菀说。
“至于吗?一个男人而已,也值得你哭成这样?”谭星笑着奚落道。
“你说得轻松,要是程忠生病了,你能不着急?”徐元打趣道。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世上男人多的是,他不行了,再换一个不就是了。”谭星无所谓地说。
“这要是让程忠听见了,肯定会伤心吧。”苏云笑着说。
谭星冲苏云眨了眨眼睛,“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楚禾生的什么病?要不要紧?”徐元向何春水问道。
“还能是什么病,让春水给累着了呗,哪有什么要紧的,让他好好休养就是了。”谭星说。
“太太不要胡说,我们小玉年纪还小呢,听不得你这些荤话。”徐元抱怨说。
谭星笑道:“好好好,我不说,让春水说。”
何春水感觉有些惭愧,“可能确实是累着了。”
谭星哈哈一笑,“我就说吧。”
其他人听了,都有些羞涩,倒不好接话了。
金紫菀扯开了话题,“春水你也许久没出门了,今天我要去趟县城,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可真够忙的,我听程忠说你今天休息,还以为能好好说说话了,你又要去县城,忙了这些天,不好好在家歇歇,又去县城做什么?不会是还要去谈生意吧。”谭星说。
“谈什么生意?”何春水问道。
“我还没跟小姐说,何家的两个绸缎庄,现在都是紫菀在帮忙打理。”苏云说。
“好好的两个铺子,要是没人接管,看着它败了,也是可惜,在你一直睡着的时候,我就以何春林妾室的身份接管了。”金紫菀说。
“程忠说紫菀干得很不错呢。”谭星说。
“也多亏了有程忠在,我才能了解绸缎庄的经营。”金紫菀说。
谭星赶忙邀功,“我可是嘱咐过程忠,让他多帮你的,你挣了钱,是不是也该犒劳犒劳我啊?”
金紫菀笑了笑,“好,等月底这些事都搞定了,肯定不会亏待你。”
“还有我们呢,可别想买点儿点心就把我们给打发了。”苏云说。
“放心,都有份。”金紫菀笑着说。
“你以何春林的妾室的身份接管?你没嫁给吕子毅吗?”何春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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