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初
“爷爷爷爷,有人,前面有人!”
彤彤蹦蹦跳跳的指着不远处的老树下,一个年轻人躺在那里,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在睡觉,像以前泥沼林连只兔子都很少见,最近一段时间竟来了不少人,彤彤高兴极了,所以整日吵着要出去接人。
“嗯,过去看看。”咕噜爷点头。
来的异族多了,狐族的人自然也多了,有几次险些被抓住,好在他们这一老一少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咕噜爷心想,彤彤将他推到三步外自己蹦蹦哒哒的跳到青年面前。
“彤彤回来。”咕噜爷急道。
彤彤撅着嘴巴,一副不情愿的跳了回来,“大哥哥好像睡着了。”
树下是个瘦削的青年,皮肤略黑,眉头似蹙,即便在熟睡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是在烦恼什么吗?咕噜爷猜测,仔细打量,青年穿着朴素,身上有多处擦伤,他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妖气。
“嗯,是自己人。”咕噜爷松了口气。
彤彤欢呼,开心的跑到青年身边,歪着脑袋问:“爷爷爷爷,他为什么不醒来。”
“他在休息,你不要闹。”咕噜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彤彤鼓着腮帮子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一边看着咕噜爷,一边偷偷用小手戳了戳青年的脸,那神情似乎在说:我就要闹就要闹。
沙沙、沙沙。
灌木丛无风而动,咕噜爷心神一凛,大喊一声:“不好,彤彤快走。”他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破风刺来,速度之快彤彤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她的手还僵在半空,眼前蓦然一黑,她就听见兵器刺耳的摩擦声,跟着嘭的一声,她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不过不疼。
“咦?咦咦?”彤彤揉了揉并没有撞疼的脑袋,擡头看着抱着她的青年,又茫然的望向目瞪口呆的爷爷,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
青年放下彤彤,面前忽然涌出一大批狐士,个个凝神备战,警惕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领头的人是个女子,个子不高,圆圆的脸庞上薄唇微扬,她的目光从青年移向彤彤,“异族小孩。”
“活捉那个孩子,其余格杀勿论。”女子话音一落,狐士争相扑来,彤彤吓得跑到咕噜爷身后,“爷爷爷爷,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咕噜爷没有回答,目光看向青年,狐士众多,剑影交错快如闪电,然而青年却是技高一筹,动作干脆利落,妒痕纤见状,拔剑跃入,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刺其背后空门,咕噜爷急得正要呼喊,青年虚影一晃,妒痕纤长剑刺空,蓦然出现在她左侧,四目交汇,妒痕纤咬牙腰身一拧,又是一剑,蚀骨焰凝于剑身,炙热杀气暴涨,咕噜爷忙与彤彤连退数步,心底暗暗为青年捏了把冷汗。
“爷爷爷爷,彤彤怕!”彤彤眼泪汪汪的看着咕噜爷。
当!
青年猛提妖力凝于剑身,打算正面硬解蚀骨焰,妒痕纤讥笑:“不自量力。”
“怕就哭出来吧!”咕噜爷轻声安慰道。
彤彤大大的眼睛闪着泪花,哭了起来。
轰隆隆。
大地晃动,妒痕纤一个失神,青年瞅准时机长剑挺进,猛地一击冲向妒痕纤,妒痕纤连忙回过神来,嘭的一声,两股妖力相撞,灼气横扫,两人均被反噬力震了开来。
“怎么回事?”有人开始惊慌失措。
“地震?”
轰隆隆。
“呜呜呜呜……”彤彤大哭。
嗖的一声,一根白藤拔地而出。
“这是什么?”妒痕纤单膝点地,抹掉唇边血迹。
白藤摇曳,上面长满倒刺,当空摇晃,跟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接二连三的白藤拔起而起,摇曳舞动,蓄势待发。
“彤彤,快把他喊过来我们快走。”咕噜爷见状催促道。
彤彤抽噎着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了过去。
“混蛋!”妒痕纤大骂,闪身急忙阻止,一根白藤蓦然俯冲,刺向妒痕纤,妒痕纤猝不及防连忙滚到一边,接二连三的白藤嗖嗖嗖地朝妒痕纤攻来,锐利的倒刺稍触到身体便是皮开肉绽,狐士们连连后退,白藤摇曳张牙舞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妒痕纤怒上心头,小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殿主小心上面。”不知谁喊了声,妒痕纤擡头望去,三根白藤贯空直下,怒火中烧的妒痕纤猛提妖力,蚀骨焰凝于剑身,妖火灼灼一击挥出。
“嗷嗷嗷……”
林中忽然传出惨嚎,空洞悠远让人辨不清方向,妒痕纤茫然,又是一阵地震,嗖嗖嗖更多的白藤拔地而出将妒痕纤一人与众人隔绝出来,白藤遮天,妒痕纤心中一紧,已然没有退路。
“狐娇大人!”
一抹红光由远及近,快如流梭,妒痕纤大喜过望:“师父。”
明眸如剑,瞳孔深处所有白藤向她攻来,狐娇反手握剑,剑锋划过一道凌厉弧光,白藤的速度忽然一滞,狐娇一剑斩出,火狐冲天,长啸一声扑向白藤,所有人眼前一亮,脑中空白,妒痕纤就见白藤中红影瞬动,她肩头一沉立马被人提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脱离危险。
“师、师父……”妒痕纤脸色惨白,心有余悸。
“嗯。”狐娇点头,眼前是开裂的大地,然而却再无白藤痕迹。
“那是什么?”妒痕纤到处寻找刚才的白藤,狐娇淡然回道:“骨血树。”
“骨血树?那不是在泥沼林深处吗?”妒痕纤依稀记得以前听到过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狐娇点头:“它的弱点是蚀魂焰,不过蚀魂焰不能完全摧毁它,它的心应该不在这里。”
妒痕纤听不明白了,狐娇没有多做解释,转口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啊!那个孩子,异族小孩。”妒痕纤猛地回过神来,狐娇脸色刹变,妒痕纤忙将之前到底一切告诉她。
彤彤滚着咕噜爷一路朝南,越来越靠近泥沼林,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咕噜爷身上,他身体圆圆的好像一个球,脑袋微尖几乎没有脖子,四肢短小,估计这样的身体确实难以行走,反倒彤彤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卖力的推着咕噜爷,一口奔出几里之外,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爷爷爷爷,彤彤跑不动了。”彤彤累得瘫坐在咕噜爷旁边,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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