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余斯岚那一日释放的气息惊动了无数人,可又立马平复了下来,待李栖源遣散了所有人,余斯岚回到了崖边的住所。
屋内寂静,只有她和李栖源,没了旁人,李栖源才开口问她:“斯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斯岚低头,她撇了撇嘴:“谢观止醒了。”
李栖源顿时站了起来,满脸惊喜:“当真?!师尊真的醒了?”
余斯岚却没有多少喜悦,她擡头看着一脸兴奋的李栖源,见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李栖源兴奋的情绪渐渐消失,他又坐了回去,试探着问道:“斯岚,你不高兴?”
余斯岚擡头长叹了一口气:“他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师兄,此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他的事,切勿让任何人知道。”
李栖源不解:“斯岚?”
余斯岚看向他笑了笑,笑容柔和:“谢观止是因果线器灵一事,只有你我知晓,当年祖师以鲜血饲养,才养出了他。
而我以心为基才将他留下,当初他在西南所做的一切,被整个修真界视作异己,若是知晓他是神器器灵,恐怕问道宗会成为修真界的异端。”
“他如今醒来,并不是时候。”说完这句话,余斯岚安抚地朝李栖源笑了笑,“不必担忧,只是此番师兄主持此处事务,事关魔教,不可轻视,我离开一段时间。”
她站起身,一身长裙渐渐变化了颜色形制,她的面容也出现了变化,一个清秀的少女,眉眼间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朝李栖源伸出手,掌心一柄长剑渐渐浮现,长剑修长,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剑柄处有一个圆环,她反手握住长剑:“望舒给你,若是有异,它会助你。”
长剑剑尖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悦耳的剑鸣声,李栖源接过,收了起来:“何时回?”
余斯岚朝门外走去:“不知道,也许几日,也许几月,或者几年。”
她话音落下,整个人消失。
……
蕴莉翘着二郎腿看着赌气的张家小公子,神情有些厌烦:“小主人,你别闹了。 ”
张玉言瞪了她一眼,转头坐在一边赌气,蕴莉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衣衫:“那小主人你就在此地,我出去瞧瞧热闹。”
从居所出来,她扭着腰肢和张家仆从打了招呼,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她停下了脚步,在她前方,一个少女站在那看着她,少女面容清秀,腰佩长剑,望着她的眼神冷淡。
蕴莉顿了顿,笑着问道:“阁下是?”
余斯岚平静地看着她:“你是张家的?”
蕴莉似笑非笑:“是也不是,妾身见阁下似乎是来者不善。不知,妾身是何处得罪了阁下?”
余斯岚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没有,只是有些好奇。”
蕴莉笑笑,往前走去,只是在经过余斯岚时,她的手瞬间袭向余斯岚,金属交击之声响起,余斯岚腰间的剑驾住了她的手。
鲜血顺着蕴莉雪白的手流淌,余斯岚擡眸看向她的手:“我心情不好,所以,注意分寸。”
血滴在地面,浸入土里,蕴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柔媚的笑:“哪里话?妾身也不过是想和你过过手。”
长剑归鞘,余斯岚没说话,蕴莉却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余斯岚没回答,蕴莉甩了甩手,随着她的动作,那胸前的肉便随之抖动,她穿得少,肌肤大片裸露,惹人遐想。
余斯岚站在原地,蕴莉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往演武场走去,在她身后,余斯岚跟了上去。
她眼角余光瞥见,却没有当回事,只是往演武场走去,到了演武场,依旧很热闹,人山人海的。
最上面的那几个位置是空着的,而下方的演武场被结界分割出了几十个场地,每一个里面都有人在比试斗法。
余斯岚跟在蕴莉的身后,看着她穿过人群,到了一处场地的外面,已经有许多人在哪里了,见她过来,纷纷起身给她让座:“蕴莉前辈。”
她挑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那圆润白皙的长腿便暴露在空气之中,周围不少人暗暗地打量。
蕴莉得意地掩嘴一笑,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余斯岚,她皱了皱眉,擡起头注视着演武场上。
场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的对决,招式频出,术法之间碰撞,引起无数震动,幸在有结界挡住,不至于殃及下方。
最后,在女修掐诀之下,男修被迫后退,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在一片欢呼声中,余斯岚一跃跳上演武场,周围人不认识她,面面相觑,
余斯岚低头,抽出了腰间的剑,剑光泠泠,明晃晃地指向了蕴莉,她轻笑:“你。”
蕴莉笑容消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身边一修士见状,立马讨好地朝余斯岚呵斥:“你是何派弟子?也配和我追风谷少谷主比试?”
余斯岚没有理会修士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蕴莉,蕴莉擡手,她身后的修士立马闭了嘴。
蕴莉擡手掩嘴笑了笑:“妾身乃丹修,不善打斗,阁下看来是要失望了。”
余斯岚笑,她平静地说道:“追风谷居西北,人人尚武,身为少谷主,你岂能不做表率?”
她垂眸,传音入密:“还是说,想让我告诉他人,堂堂追风谷少谷主,其实是魔教中人?”
蕴莉面色一变,她原本松松垮垮的站姿一下子站直,目光如炬:“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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