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你再来看看这个。”
姜谈重新指了指方才经过的两个地方。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一群人。”
任南禹飞快地答道。
姜谈:“……”
他好像说了,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再描述仔细些。”
“仔细?”
任南禹凑近看了看。
“咦?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好像是……达乌人?”
“而且还……跪着?”
任南禹略微有点犹豫,但这却正好印证了姜谈的猜想,不过还不太够。
“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姜谈此刻所指的部位正是最开始来到这面石壁前看到的那几根潦草的黑线。
“一把剑。”
“仔细看的话好像也有点熟悉。”
于是任南禹将头凑得更近了,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虽然这把剑的轮廓确实特别,但由于这上面仅有短短几根线并且线条大小与粗细都跟闹着玩儿似的,谁也保不准这是笔误还是画者有意为之。
总之这面诡异的石壁出现小季兄弟的侧脸已经够值得深思t的了, 如果他再说出这把剑可能的名字, 恐怕这弥生谷赐福一事背后隐藏着的就是一个完全为他们量身定做的阴谋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而他,又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怎么了?”
姜谈见任南禹似乎陷入了沉思。
“有什么想法吗?”
“我……”
任南禹脱离了思考。
“没有。”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好,我们先来总结一下这面石壁所呈现的所有东西。”
“一群跪着的达乌人,一把剑,以及……季青临。”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 姜谈还是难得地迟疑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继续说道:
“其实或许这面石壁上画着的是季青临的脸, 但上面的人物未必就是季青临。”
姜谈话音方落, 明闻屿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很有可能这上面的人只是跟青临师弟长得像但却并不是他?”
“没错。”
姜谈目露欣赏。
“我刚刚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上面这群跪着的达乌人虽然面孔与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格外相似但却有着一些细微的不同,尤其是他们所穿的衣裳。”
“我们见过的那些达乌人虽然身披黑袍遮挡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但因为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动乱实在太过危险, 许多反应足够快的年轻人选择脱掉黑袍逃命,所以我也就看清了这里面不少达乌人的穿着。”
“不过这却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地方。”
“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跟我们并没多少区别对不对?”
倒是在他们研究石壁期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南羡溪先一步说道。
“对。”
姜谈肯定了她的答案。
任南禹听见南羡溪的话后满脸不可思议:
“不对啊大小姐,我怎么记得那些人才刚打起来的时候你就跟闻屿兄弟抓着我衣服袖子往大佬那边走了, 这期间我感觉你也没有回头看啊, 怎么还能对他们穿什么这么了解?”
“哦?”
南羡溪的脑袋微微歪了歪,精致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
“你想知道吗?如果想知道的话就把头靠过来, 我偷偷告诉你。”
极轻柔又极温和的语气,乖巧地有点让人不敢置信。
“真的吗?”
任南禹虽然不仅嘴上怀疑,心里也在犯嘀咕,但身体却还是默默地向着南羡溪慢慢靠了过去。
“对啊,我当然不会骗……”
南羡溪立刻找准了时机。
指节就这么轻轻一夹再这么轻轻一拧。
“啊!”
任南禹捂着耳朵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任南禹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知道他们穿了什么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突然虚弱得跟要死了一样老娘怎么会扶着你走了这么长一截路?更何况你居然自从看到那个脑袋以后就开始闭着眼走路了,问题是你把眼睛闭上了那我怎么办,跟你一起当瞎子然后东撞撞西摔摔最后快乐地倒进死人堆扒他们衣服玩儿是吗?”
南羡溪越讲越气,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是越来越重,当然,任南禹的求饶声肯定越来越大。
“哎呦我错了大小姐,我当时不该闭上眼睛让你看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嘶,轻点儿,下次……下次换我走在前头给你挡掉那些牛鬼蛇神行吗。”
“谁要你站我前头帮我挡东西了?”
南羡溪卸了力但还是忍不住推了任南禹一把将他给移远了些。
“决定要帮谁之前麻烦你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能力,怕黑也就算了,现在还怕血,真不知道你一个妖怪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那不是怕血。”
任南禹语气虽然坚定,声儿却越来越小,以至于后面的几句听起来就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我是怕那些断掉的四肢,残缺,畸形,被人故意破坏掉了生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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