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马（15）
若非是谢珣拉她进来, 她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有个山洞。
外面被紫葳藤蔓遮掩着，虽已是秋日，但落叶不多, 刚好也能将这山洞遮个严实。
她的背撞在山洞的墙壁上, 墙壁不算光滑, 她的背撞疼了些，本能地发出叫声，下一瞬便被他捂住了嘴巴：“嘘，别出声……”
因着山洞中一丝光线也无, 她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眼睛无法看到任何事物, 其他的感官便格外敏感了些。
她能嗅到谢珣手上淡淡的冰麝龙涎的香气，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她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体温，还有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水芝姑姑的声音, 隔着一层见错开来的藤蔓传了进来：“咦？人呢？方才明明瞧见就在这里的……”
脚步在外面纷乱地响了一会儿，才渐渐消失。
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大手也慢慢松开了。
姜荔雪不解，小声问对方：“殿下，为什么要躲着水芝姑姑她们？”
黑暗中，看不到谢珣的脸, 只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不是要证明孤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么？”
“在这里？”这里黑咕隆咚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荔雪的心底浮现出几分紧张。
“嗯, 在这里。”他也很想知道, 他是不是真的会对这个已经长成女人的她动心。
“要……怎么证明啊？”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后背愈发贴紧了墙壁, 可是还是能感觉得到，她被他圈在手臂之内，四周都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
方才那只捂过她嘴巴的大手，疏忽之间碰到了她的手。
她惊的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藏。
“手，”他说，“孤只是想拉一下你的手，试一试孤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姜荔雪一下子想明白了：她是女人，谢珣是想用她来证明，他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既是这样，她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于是将手从背后拿出来，凭空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衣袖……
下一瞬，那只掌心带着温热的大手便将她的手捉住，结结实实地攥在了手里。
她乖巧地给他握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殿下，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啊？”
下一刻，他又提出一个要求：“可以让孤抱一下么？”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若能帮到他，倒也不算难以接受：“哦好。”
她的后背离开墙壁，随即便被他揽了去，她半是主动，半是被动地投入了她的怀中。
他很高，胸膛宽阔，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有力地将她按在他的怀中，隔着不算厚的秋衫，她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体温，以及腰腹上结实分明的壁垒。
原来在他们没有见过面的这两年多里，他已经长成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了。
先前握着她的手的那只大手，拉着她的手，引着她环上他的腰间，她心领神会，将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动作有些生疏和迟疑，落下之后便是结结实实的拥抱，让两人的身体愈发贴合。
她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尚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她的心却开始加速跳动了。
“殿下，你觉得如何了？”
好一会儿，带着几分灼热的气息喷洒了过来，他的声音微微有了几分异样：“还是不够……”
还不够？
已是这般亲近了，还要如何才能够？
“那……还要怎么做啊？”
落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缓移动，指尖划过她的脊背，沿途往上，落在她的后颈处，五指中有四指缓缓落入她的发间，大拇指的轻轻地剐蹭着她的唇：“你……亲一下孤。”
什么？
姜荔雪的脸霎时变得滚烫，羞涩着，退缩着：“不、不行……”
这种事情她从未与人做过，只在话本子里瞧见过，是要彼此心意想通的情人才能做的事情，她怎么能与他做？
她撤回一直环着他腰身的手，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对方只用一只手臂便箍紧了她，落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却依旧温柔：“乖，帮帮孤，好么？”
姜荔雪听到他祈求的语气，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她想起幼时他替自己出头，把自己拢在身边照顾，想起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想起在学堂读书的每个午间，他无奈又温柔地轻拍着自己睡觉……
那时他对她这么好，如今求她帮忙，她不该拒绝他的。
犹豫许久后，她终究还是咬着唇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如今她还在他怀中，便扯着他的衣襟，叫他弯下几分腰身，而后在他的脸侧，轻轻地，飞快地落下一吻。
“可以了吗？”
他的呼吸似是急促了些，喑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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