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小小年纪就修到金丹这天赋确实厉害,但整个九州大陆有那么多人,他们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天才,那整个大陆还有十多万人呢,至于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吗?
用百年一遇的仙盟大会来给他们做饵,是不是太奢侈了。
凌奚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上下扫她一眼,然后向她的腹部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余清欢瞬间跳起来连退两步,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放。她真是被那天晚上的凌奚搞怕了,真生怕他想不想地又红着眼睛给她来上一口,说什么都不让他靠近。
但他也没有想要继续靠近的意思。
他只是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手,对空气抓抓,稍作比划。
“清欢,兴许他们都和颜胥一样,都是冲着你肚子里的东西来的。”
“我肚子里的东西?”她脸色微变,更加用力捂紧小腹,“你也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可没有忘记,自从下山之后受到过多少袭击,其实明晃晃地本着她腹中之物来的除却颜胥之外还有一个人.....她看着面前眼神清澈的少年,一时间不知该和不和他坦白。
先前因为灵心术的副作用忘记了一些在梦中的内容,现在随着修为精进副作用减弱,关于师兄梦境中的那个人那件事,也在一点点清晰。
她之前听师尊说过,九州大陆有一种禁术,能够把无法抹灭的妖物封印进灵根契合的修士体内,以人之肉身为封印容器,若是容器修炼得当,至少可封印数百年。
坏处就是,那人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而且若是内心不够坚定澄澈,还有会被夺舍的风险。
心灵澄澈之人,榆木脑袋算不算?
她等着他承认,可他却摇头:“不知道,不,准确来说是不算知道。”
“不算?”
他用力点头:“我只知道你腹中的东西很重要,但具体是什么,从何而来,这个,我没有什么头绪。”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就算是有头绪他也不能说,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自己也和颜胥一样,中了不能说某些话的禁言咒。
“这样。”她叹口气,又坐回去。
一擡头就发现凌奚还杵在那里,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欲言又止。
要是平时,她早就放话赶人了,可这里到底是在外面,也不知道隔墙有没有耳朵,再说了,师兄又不是来烦她的,说的都是正事,就这么直接赶人怕是有些不好。
“那个,师兄,晚上了。”她吞吞吐吐地暗示。
凌奚回过头看她,右手摸向乾坤袋。
余清欢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就是那个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阶法器烛台照明的缘故,房间里的烛光渐渐昏暗下来,气温渐渐上升,明明清清白白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倒有些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少年见她脸颊泛红,表示了然。
随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床被褥,朝她走来。
余清欢:“.....?”
她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对方抱着被子一步步朝她走来,然后——
在她床边放下,认真铺起了地铺。
余清欢悬着的一颗心提起又放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手也在床褥上胡乱地抓。
“敌暗我明,既然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我们,这里又是别人的底盘,安全起见,我们晚上还是在同一个屋子里比较好。”他一边解释一遍铺床,说完后擡起了看向余清欢,见她满脸扭曲,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当然是怕晚上突然下雨你袭击我啊!
余清欢捏紧被子,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只觉得又气又羞,想开口又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切入。
凌奚见她这般模样,恍然大悟。
师妹虽然没有直接当着他的面和他说,但却在镜珠上向作为“一点通”的他复述了一遍那天晚上的经过,面对师妹的顾虑,一向贴心的师兄当然不会忽视。
“小清欢,你不用担心。”
他不知从乾坤袋里翻翻找找出了什么,只见他一番操作,又是捏脖子又是大喘气,像是在使劲往头上套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又看不见,显得尤其怪异。
凌奚准备完毕后,对余清欢伸出手:“好了,你拿着这头。”
她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出来,只觉得掌心一躺,她下意识合拢手掌,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像是握紧了什么。
“注入灵力。”
她按照他的话念动口诀,手掌的触感越发明显,虽然看不到,但她已经能摸到具体形状了。
余清欢忍不住用力往前一拉,就见凌奚也往她的那个位置动了一下。而且脖子上出现一条浅浅的勒痕。
“?等会儿!”
她又是换个方向拽,结果也是一样,她往哪边拽,师兄就往哪边动,勒痕并不明显,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余清欢不敢置信地感受着掌中之物。
狗,狗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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