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满心急切。
“妈,爸爸前妻留下来的东西在哪?你告诉我,我只要东西。”
李芳心底生起一股寒意,心头无比凄凉,儿子是在威胁自己。
“建军,那些东西不可以动,被发现咱们是要蹲笆篱子的。”
“妈,实话跟你说吧,我欠了五千块钱外债,三天之内还完,否则,那些人会拿走我一只手,你觉得是死物重要,还是我的手。”
“什么?你什么时候欠这么多钱?”
李芳脑袋一阵发晕,五千块钱呀,他们一家不吃不喝要工作十来年才能凑上。
谁听说欠这么多钱不上头?李芳不管不顾上前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沈建军被打得头歪到一边,脸颊立马扶上五道手指印。
“啊……建军。”一直没说话的苏柔飞奔到沈建军身旁,伸出手想去触摸对方的脸颊,却又害怕弄疼他。
“妈,你过分了。”苏柔转头眼含怒意,埋怨。
“我……”李芳嘴唇张张合合,慌乱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建军……”
被打了一巴掌,沈建军退去往日孝子贤孙的温和,横眉瞪目,“妈的,给脸不要脸,晚上等爸下班回来,老子就把你这个娼妓做的好事告诉他,让他给你松松皮。”
“你……”李芳双目圆瞪,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平日里恭敬谦卑的儿子,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就是个恶魔。
就连苏柔也被沈建军周身包围的阴鸷戾气吓得目瞪口呆。
前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有恶魔的一面。
“赶紧带我去拿东西。”沈建军一脚将床边的椅子踹得四仰八叉。
“建军,那东西不能拿呀……至少现在不能拿出来……”
李芳苦苦哀求。
沈建军眼眶猩红,每天活在欠债的压力下,惶惶不可终日,那批宝贝,是他唯一的救赎,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后,迫于儿子的威压,李芳带着儿子踉踉跄跄朝城北一栋废弃的大房子走去。
这栋房屋,十几年前,是欧阳半城家老宅,当初,欧阳家风光无限,整个京都有一大半的房产铺面都是他家的。
谁也没想到,几年前的一场浩劫,他们家的人逃的逃,死的死,铺面和房屋也被分了下去。
老宅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住,是因为那里邪门得很。
以前,也有几户人家住了进去,可没多久,住在老宅的人,病的病,瘸的瘸,暗地里,大家都在传,那房子是被诅咒过的,后来没人再敢住进去,时间一久房屋没人看管,也就开始破败。
“你带我们到这来干什么?”
沈建军也听说过这屋子的传言,他对这里并没好感。
李芳,“你不是想知道东西在哪吗,跟着我走就对了。”
苏柔两眼放光,整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这栋宅院后面还有一大片荒山,占地上百亩。
前世,这栋屋子最后被政府收了回去,开发成旅游景点,每天日进斗金。
李芳带他们到这边来,是不是说明这房子的地契在他们手上,如果真是这样,苏柔不敢想下去……
李芳走在最前面,来到宅子一处外墙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在一处低矮的墙面敲了敲,很快,墙上的砖头凹了进去,不一会,李芳就拆下好几块砖头,露出一个半米高、半米宽的正方形洞口。
“快,可以进去了。”
几人依次弯腰匍匐着从洞口往里钻,此时他们几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将要见到宝物的兴奋中,没一人察觉,在他们不远处,有几道鬼祟的人影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芳带着两人钻进院内,如法炮制,把砖头砌好,从外面看,没有一丝破绽。
院子里一片荒凉,地上铺满烂叶,不知名的杂草从地砖的缝隙里钻出来,给这破败的院落添了一抹生机。
宅院顶上的青瓦年久失修,门头雕花栋梁被蒙上一层灰雾,偶尔掉落在地上的雕花窗更甚悲泣。
如果不是经历变故,这样辉煌的建筑,定会让人惊叹连连。
李芳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感慨院子曾经的繁华,她在前面急走,拐过几条长廊,又穿过一片假山,眼前赫然出现一片人工湖,只是久久没人打理,人工湖里的水已经接近干枯。
沈建军看着面前露出泥浆的湖塘,皱眉,“带我们再到这来干什么?”
李芳指着面前的湖塘,“你不是想要宝贝t吗,就在这里。”
“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们。”一个水塘,什么也没。
李芳,“没骗你们,当初拿到这些东西没地方放,又怕被人发现,我就把它们包在一个铁皮里,扔进这个湖里。”
沈建军不再怀疑,挽起裤管,把鞋脱了放在岸边,朝着湖中央走去。
湖水并不深,只没过膝盖处,他弯腰在湖水里摸索着,整整半个小时过去,除摸到一些石子和田螺,不再有其他。
“妈,你不会骗我吧,”
他朝着岸上吼了一声。
“没骗你。”李芳摇头,很肯定说,“你往右边走一走,我记得当时我没有下水,就从岸上把东西扔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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