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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死遁(二更)(2 / 2)

桃花眼的云谦,眼神怔怔盯着她。

手里还攥着炼了好几日的丹药,突然赶来也没有整理仪容。

脸上还挂着几道灰印。

卿念缓缓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

侧了侧眸,像是有些好奇。

但还是含着温和无辜的笑容,和旁人一样打招呼,嗓音清亮:“云谦哥哥。”

回眸一笑,笑容澄澈干净,就像记忆中的白月光。

可是长楹看到,从前在牢中质疑为什么消失的不是恶魄的人。

这一刻,手里的丹药瓶却应声落地。

云谦蹲下去捡。

卿念问他:“云谦哥哥,你在找什么啊?”

蓝衣神君擡手,触碰到一地的碎片。

半晌才哑声道:“在找珠子。”

牢中断开的串珠,和眼前的碎片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逐渐重合到了一起。

卿念点了点头,像是不明所以。

打完招呼,又转身向谢拂跑去:“神尊,等等我。”

谢拂还真的停下来等她。

目光瞥了眼远处,神色失魂落魄的云谦。

他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长楹擡手,阖上了水镜。

“我最讨厌痴男怨女、追悔莫及的故事了。以前蝶魔是这样,现在重明鸟的故事也是。”

“所以我也同样不想被卷入,相似的故事。”

江绩雪那个孱弱的凡人,浑身上下都是算计的心眼子。

但他的话语有一点没说错。

与其等待印证,谢拂会不会借机让她献祭,不如先发制人。

她无法去赌。

剜过对方的心脏后,谢拂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她不如考虑。

在魔渊封印开启的瞬间,用聚神镯洗脉,改变三百年后的命运。

同时借助人烛灯,沉睡回到三百年后。

这样,她来这三百年前的一趟,才没有遗憾。

想到镯子,长楹擡了擡手腕。

才想起在蚌壳中的时候,东西被谢拂摘下来拿走了。

……因为对方嫌解药时碍事。

长楹:“。”

之后要记得把镯子拿回来。

方才江绩雪走之前,应该是为了更方便这桩合作,留了一个新哨子给她。

暗色古怪的哨子用金线穿起来,悬在她脖颈间。

长楹:“真丑。”

谢拂在寝殿周围,下了禁制。

她只要试图离开这里,就会被无形的屏障给挡回去。

最多只能在院子里徘徊。

他也不知在发什么疯。

长楹倚在院子边的树旁,看到不远处院门的层层台阶,晃过一道影子。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对方也站起来,在门外与她四目相对。

她迟疑了下:“……陵玉,你还没走啊?”

对方不会在外面,真的站了三日吧?

鲛人少年站在台阶上。

眼角应当是被风吹多了,有点泛着红,沉默地望着她。

他不像江绩雪,是个非人非t神魔的怪物,能穿过这里的屏障来去自如。

谢拂故意设下的禁制,把他挡在外面,包括现在,也不能跨过台阶走进来。

被他这样的神色盯着。

长楹有些头疼:“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会让她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陵玉像是想说点什么,最终捏紧拳头又松开。

他最终应该是放弃了,绕过原本想问的话题,捧出之前那个花环。

“花都蔫儿了,你上回说,会重新再给我编一个,还算数吗?”

长久的静默之中。

长楹率先开口:“当然。”

谢拂院子里的花盏浮草并不少,她环视了一圈,就随意挑上了觉得好看的。

陵玉有了新的花环。

应当不会再在这里,始终不肯走了吧?

器灵:“不过,你拔谢拂养的花。”

“去哄别的男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长楹想起刚刚水镜里看到的画面。

谢拂看上去挺关心“卿念”。

可能就像江绩雪说的那样,对方同她只是逢场作戏。

他也许另有爱人。

长楹这么一想,就心间突然轻松了些,尽量忽略那些道不明的怅然。

“只是拔他几根花而已,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陵玉隔着屏障进不来,只能捏住花环的另一端,缓缓接过。

他琉璃色的眼瞳,和以前还是小公主时很像。

长楹:“你的眼睛很好看。”

她在委婉地下逐客令。

陵玉:“我的鲛人鱼尾也很好看,你想看看吗?”

长楹:“?”

鲛人除了回到东海入水。

便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才会变出鲛尾。

眼前的少年,其实已经不穿绿色蓬松裙子了,碧色衣衫如修长的竹。

“我的鱼尾在族人中,也是很特别的,是银色的,会一闪一闪。”

长楹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的有点想看。

原来绿茶技能是能传播的。

前不久谢拂一本正经,淡着神色卖过惨。

如今陵玉又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像是真的在真诚地,介绍自己的尾巴。

如果不是三日前,对方当着她的面解过腰封。

她可能真觉得他只会阿巴阿巴,什么都不懂。

长楹当然不是任由被调戏的人。

“下次吧,会有机会的。”

别误会,她的意思不是要对陵玉做什么。

而是魔渊就在东海旁边,等以后回了三百年后,说不定会和对方碰面。

也不是没有机会,去瞧一眼他的尾巴。

也许是径直误解了,陵玉的耳尖倏地变红。

器灵及时提醒:“咳,姓谢的好像回来了。”

“他站在那里,听你们聊了挺久。”

从不远处谢拂的视角来看。

她正隔着无形的屏障,和陵玉各自握着花环的一端。

像被他棒打分开的一对鸳鸯。

她还说要看陵玉的鲛尾。

另外,长楹脚踝上的铃铛不见了,周围也感应不到像是被毁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脖颈上陌生又熟悉的哨子。

送她的人,刻意选了招摇的金线。

像是有些幼稚的挑衅。

谢拂很轻地动了下眉,漆黑的眼眸掩去深色,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神格外得冷。

长楹将花环递出去,收回了手。

她视线缓缓越过对方,看到谢拂身后的“卿念”。

“神尊,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陪其它什么人吗?”

谢拂的眼神,依旧像凝了霜雪:“来看一眼,以防有些人趁机跑了。”

长楹点点头。

自动默认,当他是在说防止人质逃跑。

红衣姑娘摊手,不以为意:“不会啊,你下了那么多重屏障,我跑不掉的。”

她语调轻快,神色一脸真诚。

谢拂清冷的视线,掠过她的脸庞。

像是已经习惯她的信誉不好,话语严重掺水不可信。

他看到那几株被薅秃的花,擡手将宫殿周围的屏障加厚了几层。

拿着花环的陵玉被弹了出去,落在台阶外堪堪才站稳。

“喂,你……”

谢拂优雅收回手:“抱歉,近日三十六天有所异动,事态紧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陵玉唇一张一合,应该是在骂他。

谢拂已经有所预料,及时的消音诀,随之落下。

他踱步走来,步履轻松如闲庭观月,看上去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意识到他在看院子里被薅秃的花。

长楹:“我只摘了没几朵。”

对方会斤斤计较和小气吗?

器灵:“会的,你相信我。”

在蚌壳中被丢出去的它,反正是已经有,丰富的识人经验了。

果不其然。

谢拂轻动了下眼睫,眸色寒凉如水,像有霜雪从眉眼间倾泻而出。

似乎她一开口。

他方才微微好了一点的心情,周身的气场又莫名再度变得低压了。

目光恨不得,把那些被薅秃的花枝,生生地折下来,凝视出一个洞。

“长楹。”

他嗓音凉薄,但又好像夹杂了别的什么。

仿佛知道她没有心,但依然没忍住发问。

“你……拔我养的花,去哄别的男人?”

长楹有些意外地愣怔了下。

器灵真是神算子啊,竟然连对方的反应都算到了。

话语都相差得,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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