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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都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会儿心里蓦地有些不舒服了。

“都出去吧。”

程蝉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洛郎君早就不是我的侍卫了,他做什么,我管不了,也无需向我请罪,”李见月背过身,“出去。”

洛沉目光从她身上一点点收回,转身,第一个走了出去。

闹了这么一场,李见月再睡不着了,躺下歇息了会儿,天边露出鱼肚白时,索性起来去了阿弟房里。

推开门,一把剑横了过来。

她一个激灵。

屈十三看清来人,放下手。

李见月往床榻处看了眼,阿弟睡得很沉。

“你是叫十三?”她记得阿弟这样叫他。

“嗯。”

“你也是期门的死士?”

“我是最厉害的!”

屈十三骄傲的仰起头,“除了,除了那个讨厌的人。”

李见月,“讨厌的人?”

他点了下头,一副苦瓜脸,“我打不过他。”

李见月,“他很厉害吗?”

少年点头,又摇头,“有时候,他也会被统领打趴下,统领说我还小,再过几年就能打过他了。”

李见月听得稀里糊涂,统领又是谁?

还没问呢,身后响起一声,“十三。”

少年擡头看向门外,表情一变,竟然拔腿跑了。

李见月听出那个声音,小心帮阿弟关上门。

准备走,手臂被人拉住。

“你生气了?”

其他人都还没醒,客栈里静悄悄的。

只有他们二人站在走廊。

洛沉情绪低落,眼神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李见月心软了。

清晨气温低,外面有点冷,客栈后的草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很慢。

李见月陇着披风,将小脸藏进兜帽里,等着他先开口。

可他始终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李见月先没憋住,冷不丁停下,回头瞪他。

洛沉猝不及防刹住步子,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对,我生气了!”

一开口,就有冷气往嘴里灌,李见月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洛沉往她跟前靠近了些,帮她挡着风,“你气的是什么?”

他还有脸问。

这一问,李见月连日来心里积攒的委屈不快都悉数涌出。

“我气你总是凶我,对我不好,气你为了逃避帮我找阿弟就找个假的尸体骗我,全然不顾我有多难过,也气你无论做了什么,从来都不同我多说一句,”她越说越难过,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洛沉,我什么都不问你,是觉得你做事定有缘由,可你为何总是让我伤心。”

那一颗颗泪水,像冰凌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有种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安抚的冲动。

看着她落泪,他不比她好受。

可是越发清晰的明白,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雄关险隘,他谨慎的将自己身上的刺藏起来,一步步踩着刀尖,想离她近一些,可身上的血腥之气是掩饰不住的,反而会伤害到她。

“我让你很难过?”他发白的双唇微微发抖,半晌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李见月何时见过他这样服软的样子,她并没打算揪着这些事不放,非要逼他给一个说法,只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眼下说出来,便好受多了。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她哽咽着道。

洛沉缓缓地露出一点微笑,“好。”

李知睡到午时才起,李见月陪他用膳,屈十三靠在旁边柱子上,一直耷拉着脸,好像谁惹了他,跟他说话他理都不理。

“阿姐别管他,”李知早就习惯的样子,“他饿极了自然会吃。”

屈十三,“说了拿到钱买烧鹅,说话不算数,骗子!”

李知脸上挂不住,“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

屈十三,“什么时候?”

李知翻了个白眼,“现在就买。”

屈十三这才高兴了,自个坐到他们旁边,拿筷子吃起来。

李t见月刚问了洛沉,这孩子自小心智缺失,是期门统领耿绍机缘巧合捡回去的,于武学一道极有天赋。

他与洛沉不同,他只认耿绍,不用药物来挟制,是期门里唯一没有服用独角白附的人。

李知跟她讲了些他们这一路的遭遇,义愤填膺,“阿姐你是不知道,他每日能气死我八百回,我得想法子赚钱,还得给他买肉吃,否则他就闹脾气,你说父皇怎么会让他跟着我,我这哪像主子,他是我主子才对……”

李见月听着,心想他们姐弟怎么都这么命苦。

等烧鹅买回来,屈十三吃完后,一行人便启程上路。

程蝉衣看她像是哭过,出客栈时,跟在她身侧小声说,“去查过了,只是喝酒。”

李见月没反应过来。

“没叫花娘作陪,”程蝉衣眨眨眼,“本来不想同你说的,看你这么难过,罢了,我就勉强信他一回。”

李见月,“不是……”

她难过不是因为洛沉去找花娘啊。

程蝉衣说完自己想说的就不管了,大步往前上了马。

李见月无奈,悄悄看向洛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挠了挠眉心掩饰。

应当没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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