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姚娘的时候,你还没拜你师父为师呢。”
见皇甫乔打开话匣子,孟千姿急忙给他斟酒,直觉这两人之间不仅仅是医者和病患的关系。
皇甫乔笑骂一声,“当老子说书啊?”
孟千姿皱了皱鼻子,“说书先生说书的时候可没有酒喝,哎呀,您赶紧说吧。”
“那段时间,我在京城开了间医馆,有一天,有人来请我去教坊司给人看病。”
“我本来不想去,医馆每日的病人都看不过来,哪有功夫出诊?”
结果,来人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皇甫乔心一软便还是去了。
病人就是姚娘。
此时姚娘刚刚产下一个男婴,因难产造成血崩,眼见是活不成了。
来请他那人一边磕头,一边又塞了好几张大额银票到他怀中。
直言若是姚娘死了,这刚出生的孩子也活不了,求他务必要将姚娘救回来。
这种棘手的情况别人或许无法,但难不倒皇甫乔。
他喂给姚娘一粒拖住一口气的药丸,再加上施针、点xue等等办法,终于将姚娘的血止住,把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姚娘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差人送来不少珍宝银钱。
那些珍宝是真的珍宝,即便是见过大世面的皇甫乔也啧啧称叹。
随后那才出生的婴孩又发了几次急病,均是皇甫乔所救治,一来二往,两人便熟悉起来。
听到此处,孟千姿心中一动。
“那婴孩就是今日那少年?”
皇甫乔缓缓点头。
“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
“当年我离开京城之前,姚娘说孩子的父亲要把孩子接走,问我意见。”
“我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没回答,只说是个可靠之人。”
“我就说,既然是可靠之人,那孩子跟着父亲定然比在教坊司中长大要好。”
皇甫乔举起酒杯,一口倒进口中。
唏嘘不已,“没想到,那日一别便是永别。”
昏暗的光线投射在皇甫乔眼底,有着淡淡的悲伤,更多的是……遗憾。
孟千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姚娘貌美聪慧又善解人意,更难得的是有着难能可贵的正气,也许当年皇甫前辈对她生出了异样的感情。
只是姚娘心中有另有其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难怪姚娘的病一直缠缠绵绵,应该是皇甫前辈离开京城后,她才得的病。
默默感慨一阵后,孟千姿不免郁闷。
即便知道了这段往事,对调查姚娘被害一案并无任何帮助,除非找到那个少年。
不过皇甫乔的到来,也还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意味着小雍王即刻就能治病了。
幸亏皇甫前辈功夫不俗,不然还进不来城。
面对眼前这个亲如师父一样的长辈,孟千姿也不客气,当即就说出这个请求。
皇甫乔听了后,并没立即回复她。
道:“你师父让我来帮你,不是干这件事的。”
孟千姿诧异道:“您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您的医术,不干您老本行干嘛?”
皇甫乔嘿嘿一笑。
“老子功夫不比你师父弱,你师父说了,不行就……”
后面几个字,皇甫乔无声地用唇形说了出来:劫法场。
孟千姿“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胸腔中翻腾起难以言说的激动之情。
眼眶霎时就热了。
皇甫乔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老子振臂一呼,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前来支援,你说十万两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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