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的魔杖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土路,偶尔能够听到远方传来的猫头鹰的叫声或是虫鸣,空旷寂寥,莫名悲怆。
唯一光源是车篷上的那盏摇摇晃晃的挂灯,随着马车的幅度一同摇曳的火光昏黄而黯淡,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在夜幕中投射下斑驳的影子。
洛娜坐在窗边,虽然天气尚未到转凉时,但夜间风寒还是吹的身上遍布的伤口又疼又痒。
只得裹紧了些毯子,用手轻轻揉捏着皮肤缓解肉芽与神经纤维愈合产生的瘙痒疼痛,这样反反复复多次之后,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她侧首望向窗外,看到的依旧是灰蒙蒙的夜空与无星无月的漆黑天际。
除了夜骐的踱步声与车轮碾压石板的吱嘎声,车厢内静谧安宁。
按照贝拉的说法,未成年人施法的法律规定制度下,她本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处罚。有人对魔法部进行施压,趁虚而入逼迫他们极端处理。
洛娜不由得想起来扎比尼夫人,她当了七次寡妇,每一任丈夫皆给她遗留了巨额遗产。
最重要的是,谁能够从中获利。
贝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在昏黄的灯光与她覆面的黑纱之下,洛娜猜测不出她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洛娜突然开口询问她,“阿尔芙。我会逃到哪里去?”
贝拉顿了一下,转过头温和地轻抚她的发顶,捋顺她被晚风吹散的鬓角发丝。
声音也并非是在储血袋时那般沙哑,反而如泉水叮咚般悦耳,“他们搜不到的地方。”
“那之后呢。”洛娜垂眸追问。
她不甘心,既然已经逃脱,若是要她看着贪得无厌之人占据罗塞蒂家业……让她看着使她入狱的人安然自得。
那还不如死在阿兹卡班。
“我要一直逃吗?”
“不。”贝拉微笑着说,“你不是从阿兹卡班越狱的。你是被‘劫持’的。”
“什么……”洛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旋即她也立刻明白了。
为什么阿尔芙明明可以用‘阿尼玛格斯’的模样偷偷潜入带者洛娜逃跑,却偏要大费周章制造一场轰动的爆炸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为什么她又要放跑一些阿兹卡班真正的囚犯,掩人耳目。
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借口。
“看来你猜到了……”阿尔芙相当满意洛娜的反应,就像是一位母亲看见女儿的满分试题一般欣慰,她赞叹地说,“你很聪明……”
洛娜的手攥紧了毯子,沉默不语。
“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洛娜·罗塞蒂,中了贪图家族财产的黑巫师的‘夺魂咒’,迷惑了心智,被陷害入狱。”
“届时,你站出来指认那位逮捕你、销毁你的魔杖的傲罗‘伊恩·狄罗’,是黑巫师的同伙,是他陷害你入狱。”
阿尔芙轻柔地说,“别担心,我会让那成为真相的。你很快就能够忘记那些不好的经历。到时候……你还会是罗塞蒂家族的女儿,你还能拥有更多的权利,甚至可以将那群迂腐之人逐个处置。”
她轻轻地抚摸洛娜的头发,“夏,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抛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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