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谈恋爱是没意思。”叶从容扒拉屏幕，“但看帅哥谈恋爱有意思，你不懂，万年老光棍。”
段斐从瑜伽垫跳到叶从容身上跟她battle。
陈小雨化身墙头草，看谁占上风就对谁喊加油。
掐架的俩人对视一眼，桀笑着走向陈小雨。
闹了一阵，三人满身大汗，宣布休战。
段斐用纸巾擦汗，顺口问：“澄子，是不是后天出发？”
舒澄嗯了声，“后天下午六点半的飞机。”
在得知舒澄要去德国交流一年时，寝室几人已经围着哭了一阵，现在段斐主动问起，叶从容眼圈又红了，“咋这么快。”
舒澄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心里感动，“又不是不回来，咱们微信联系呀。”
“呸呸呸。”叶从容嗷一声扑倒舒澄身上，死活不撒手，“澄子，我舍不得你啊，本来以为还有一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走了。”
她这么一嗷，寝室刚才快乐的氛围一下子小时。
大家低头不说话，陈小雨摸摸抹眼泪。
段斐暗自打自己的嘴，知道叶从容是水做的她还当面提，后悔。
几人轮番好歹把叶从容哄好了。
手机屏幕一亮。
收到条消息。
舒澄拿起一看，发消息的人来自段叙。
Xuuu：【明晚有时间吗？】
舒澄：【还有点资料没整完，估计没有。】
舒澄：【怎么啦？】
段叙隔了一会儿才回。
Xuuu：【就是明天我过生日。】
Xuuu：【没事，我一个人过也可以。】
段叙又发过来一条坚强微笑的表情包。
舒澄顶着这个表情包半晌，到底没办法拒绝，【有时间。】
Xuuu发来一条定位。
是宜宁市很有名的一家花园餐厅。
Xuuu：【那明晚六点半。】
舒澄：【好。】
放下手机，段斐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叶从容身边跟她一起看韩剧。
想了想，舒澄开口：“斐子，你弟弟明天过生日吗？”
段斐头也不回：“啊，咋了？”
舒澄：“他是不是要跟家里人一起过比较好？”
“拉倒吧。”段斐扭头，对自己没收到亲弟弟的邀请或者任何暗示毫不怀疑也并不介意，“他已经过了跟家人一起过生日的年纪了，十四岁那年就跟朋友一起在酒店开party，我妈第二天去付款的时候都流眼泪了，我还以为她第一次没参加我弟的生日会伤心。”
“结果人家是嫌我弟一晚上花太多钱，心疼的。”
舒澄：“……”
这下她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
CITYGARDEN餐厅。
位于宜宁世纪广场最顶层，视野开阔，对面就是伽江。人均价格昂贵。
舒澄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穿过重叠盛开的鲜花，进入包房。
包房的视野比大厅更好，落地窗贯穿南北两侧，将整片天空揽入框中。一长排黑色皮质沙发背对落地窗，前方已经摆了不少鸡尾酒和小食。
段叙一袭灰衣黑裤，坐在沙发中间。身边围了不少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擡眸，看到是舒澄后，扬唇起身。
“你来了。”
舒澄看了看面积宽大的包厢，感叹段叙真是有钱，这种地界，这种位置，这样的包厢，一晚没有一两万订不下来。
她把提前准好的礼物拿出来，“生日礼物。”
段叙接过，笑问：“现在可以拆吗？”
舒澄：“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礼盒外面的黑色丝带解开，被拆掉的丝带像条纯黑的蛇盘在段叙无名指，无端生了许多禁欲之感。
舒澄想到上一次生日，他也是这样拆开送给自己的生日蛋糕。
礼盒打开，是一块精美的黑色运动风手表。
段叙眸光微动，轻笑，“谢谢，我很喜欢。”
上次送新，她注意到他腕间的手表外壳有些掉漆，应该带了很久。
段叙这种家境，肯定不缺一支手表。但舒澄思来想去，还是送手表吧，她也实在想不出段叙还能缺点什么。
杜尚兰从段叙肩膀后伸头，“好帅的表啊，不过舒澄姐，老段那块表已经用了n多年了，他奶奶送的升学礼，可宝贝了，打死都不换新的呢。”
这样吗。
怪不得外壳已经掉漆还没换，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念旧的人。
舒澄不知道段叙的手表是奶奶送的礼物，她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去换一个别的给你吧。”
杜尚兰对段叙手里的新手表虎视眈眈。
最新款诶，他一直想买。
反正老段也不会戴，他抽屉里摆了一排积灰的手表了，杜尚兰呲起大白牙，“既然如此要不……”
没说完，段叙单手解开手腕上的手表，将舒澄送的新手表戴了上去。
替换下来的旧手表被他放在礼盒中，整通操作没超过三十秒。他睨着杜尚兰，“你有事？”
杜尚兰目瞪狗呆。
啊？
换了？这就换了？
这手表老段不是宝贝的不行吗，没记错他妈他爸买了不知道多少更好更贵的手表他看都不看，今儿怎么这么容易就换了？！
他张大嘴巴，看看舒澄，又看看段叙。
最后看了看光荣退役的旧手表。
老段……难不成……
你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杜尚兰发现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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