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
???
!!!
舒澄被突然醒来的男人吓了一跳,正想说他误会了,可转头看到自己手停在半空的位置。
向下不足五厘米的距离。
正好是段叙的……
她像踩到猫尾巴一样,整个人往后退,脸刷地红了,“不是、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我就是想给你盖一下毯子。”
她手还被段叙捉着。
俨然一副抓到采花贼现场。
段叙坐起身,那双刚才被手臂挡住的狐貍眼露出来,被清辉的月光染上细碎的光点,他笑,“哦,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什么。
误会就误会。
你问什么问。
舒澄挣了一下手腕,没挣脱,指指方几上的矿泉水,“我是来喝水的。”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也不知道段叙是刚刚醒,还是早就醒了,自己碰他那几下,有没有被发现。
“哦。”他扬起半边眉毛,“我嘴唇上有水吗?还是说、喉结上有?”
“又或者。”
他凑近,“这里有?”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刚才被舒澄碰过的锁骨上窝。
啊啊啊啊啊。
妈的。
原来他早就醒了。
舒澄感觉有两股蒸汽嗡地一下从自己耳朵射了出去,她整个人像是被热水淋过一样烫,脸更热的不像话,完全被拿捏,做了亏心事的是她,此刻她一个借口也说不出来。
真想穿越回几分钟前狠狠打管不住手的自己。
“……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帅?”舒澄气冲霄汉地问。
女孩的脸上闪过很多种情绪,震惊、懊悔、羞愤…生动得不像话。
段叙还没移开眼,就被她这句气势冲冲的问话愣住了,“知道?”
“长那么帅,我被美色-诱惑那么一瞬间,不是很正常吗?”舒澄找到了完美应对段叙的反击,就是做到比他的直球更不要脸。
土话来讲——脸皮厚。
对,就看了。
就碰了。
怎么地。
段叙哑住,半晌后笑了,“嗯,正常。”
舒澄咳嗽一下,把手腕挣出来,拿起方几上的矿泉水瓶,猛喝了几口,缓解厚脸皮之下藏着的尴尬。
太尴尬了。
“你知道就好。”女孩的声音被水浸润过,透亮又干净。
段叙眉眼笑意浓厚,嗯了声。
看着她被水润过的嘴唇,“有点渴。”
舒澄:“那我去冰箱里给你拿水。”
“不用那么麻烦。”段叙伸手将舒澄手里还剩了小半瓶的矿泉水抽走,拧开盖子,仰着头将水喝完。
舒澄呆住。
“这瓶水我喝过了。”
“哦。”他把空瓶放到桌上,“可这瓶水本来就是我的。”
??
??
舒澄猛然想起,好像确实,拿起这瓶水的时候,水位线比新的没开封的低了一些,似乎拧瓶盖时也没有那种第一次拧开的费力感。
所有因刚才喉咙着火急切而忽视的细节,此刻都被她重新想起。
前脚刚耍完流氓。
后面又喝他喝过的水。
舒澄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她咬着下唇,强行换了话题,“你怎么睡在客厅?”
问完,她就察觉问了一句废话。
叶从容和陈小雨浑身酒气酩酊大醉在客房躺了几个小时,估计把客房弄得很乱。
“客房还没收拾好。”
段叙的回答也果然如此。
她又问:“她们都走了吗?”
“嗯。”
那这栋房子现在岂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舒澄后知后觉地站起来,“那我也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怎么走?”段叙问。
舒澄:“我打个车。”
段叙:“马上快四点,这个点打不到车。”
舒澄看着他。
他闲散地补了一句,“代驾也叫不到。”
“……”
老天奶怎么不让她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舒澄低头闻了一下自己穿着的针织衫,一股发酵的酒味,她竟然顶着这么难闻的衣服在这跟段叙讲了半天话。
她犯难,“明早还要见客户,总不能顶着这么邋遢的一身去吧。”
段叙:“我家有烘干机,估计一个小时就能烘好。”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
舒澄道,“那你方便把浴室借给我一下吗?”
…
舒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从头到脚通红。
尤其是脸,烫到不可思议。
段叙的浴室很大,很宽敞,空气里都弥散着淡淡的香气。
还记得前一阵火过一个梗,是说男生一块肥皂洗遍全身。
可段叙的浴室完全不是这样,置物台上整齐地列着沐浴露、洗发露、剃须泡沫等等。
舒澄也终于知道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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