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去第工作室有一位助手医生因家里原因年后要回老家发展,张医生特地亲自给舒澄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工作室发展。
接到电话时,舒澄正窝在段叙怀里追剧。
听到这个消息,她兴奋地想从段叙怀里爬出去,却被某人霸道地按着,不让她走。
擡头一看,某人脸上分明写着——撬我墙角?
她摸了摸段叙的下巴以做安慰,喜悦过后小心翼翼地问:“张姨,我真的可以吗?我…我的病还没完全痊愈。”
“我是你的医生,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做出邀请肯定觉得你可以。”张去第慈善道,“不过我没小叙那么有钱,助理医生的工资肯定比不上你现在,不知道你嫌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当初被德国研究所开除,顾虑病情舒澄也再没动过继续回心理界工作的念头。
直到她病情一点点好转,她的心思才活络起来,却没想这么巧收到了张姨的邀请。
她高兴还来不及。
张去第开怀大笑,“我猜你也会来,我把小王的联系方式发你,你跟他联系。段叙那边你得好好说说,不然见了面他肯定要说我挖他墙角。”
舒澄应好。
电话挂断,某人不说话。
舒澄眼里的雀跃藏不住,抱着ipad问:“老板,我离个职,你没意见吧?”
“有你这么随随便便离职的吗?”段叙装作不满,“这么好挖,一通电话就答应了。”
“那我给你写个离职邮件?”舒澄哄他,“D2阶段这么顺利,后面我的用处也不大了,研究所那边你们磨合了这么久,更适合长期合作~”
段叙哼了一声。
“而且张姨的工作室也在金沙,咱们两个还是能一起上班下班。”舒澄仰头看他,见他眉头皱着,一股脑坐起来,“你不会真的不同意吧?”
“不能让你离的太简单。”段叙道。
他说的认真,不像闹着玩。
舒澄思索片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浅浅地印了一下。
“这样行吗?有被收买吗。”
段叙稍怔,随后将人抱得更紧,“一个就想收买我?”
舒澄又亲了一下。
“那两个。”
男人深邃的眼眸锁着女孩,看她急着确认的样子,没忍住偏头笑了。
“小气。”
评价完,他的手停在她的后背,轻轻压住,带向自己。
嘴唇相接的前一秒,呼吸浓热醉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呢喃,带着诱惑,“教你,什么样的算收买。”
前几次接吻,他的动作还很生疏,有时还会把舒澄的嘴唇咬痛。
可现在,就像他极强的学习能力一样,吻技也更上一个档次。
或咬或吮,轻重急缓。
带起一片汹涌情.潮。
主动权完全被他夺走,舒澄攀着他的肩膀,被动承受。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引着她勾住自己的脖子。
久久地低头,他脖颈有些累,于是一把将她原本跪坐的身体上提,高度落差出现,仰头间隙,有抑制的喘息从他喉咙间溢散。
窗外斜云夕阳,客厅内投下的窗影几换角度。
二人才堪堪分开。
彼此难掩剧烈喘息。
视野里无法忽视某处,舒澄羞愤地捡起旁边的抱枕丢在他怀里,闷头解锁ipad。
剧才看了一半。
段叙无言地看着被丢在怀里的抱枕,把人收到怀里,鼻尖碰了碰女朋友羞红灼热的耳廓。
“你惹出来的。”
舒澄难为情地呵他:“你闭嘴!”
“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再说话用平板砸你。”
段叙勾了勾唇,凑到舒澄耳边说了一句。
后者杏眸睁大,举起拳头冲他胸口就是一拳。脸比刚才还红。
段叙捉住手劲不小的拳头,笑到整个人后仰,“好痛啊。”
“打的就是你。”
“打坏了谁给你批离职?”
“你同意啦?”
“嗯,你收买的不错。”段叙学她刚才的口气,“我同意啦。”
“……”
真的好想打他。
…
不过段叙很快就后悔不该这么轻易答应她。
这几天舒澄只要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工作室那个叫小王不是小李的人打语音电话,聊的全都是年后的工作。
有时候一边吃饭,一边还要看线上会议室里的屏幕共享。
这天,舒澄在阳台跟小王打了两个小时电话。
段叙从客厅等到游戏房,又到卧室重新铺了四件套。
到最后甚至还把舒澄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她还没打完。
他不爽了,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摇摇晃晃的捣乱。
舒澄关掉麦克风,轻声说:“还要十分钟,王山年前就要走了,很多事情要交代。”
“十点半了。”段叙闷声道,“在意享都没舍得让你加班这么晚。”
“乖啦。”舒澄摸他的脑袋,嘘声,重新打开麦克风,“嗯听明白了,所以就是说……”
十五分钟后,电话终于挂断。
舒澄长出口气,虽然只是助理医生,但细节一点不少,不过她喜欢这份工作,所以不觉得累,反而很期待年后上班。
肩膀上的某人找存在感。
舒澄笑着哄他,“就这几天,而且都交代差不多了,不会再聊这么久。”
“那个叫王山的,有女朋友了吗?”段叙低低地问。
“人家都结婚了好吧。”舒澄回身,看到段叙因被冷落而挑着的眼梢,像个被抢走胡萝卜的小兔子似的,还是一只最帅气的兔子,“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昨天她在楼下遇到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逗了一会儿,小男孩说喜欢她,当时段叙也是这幅模样,还当着小孩的面宣示主权,蛮幼稚的。
但她…还挺喜欢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她的人生轨迹里应该被人挖空了很大一块关于喜欢的地方,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要这样空落下去。
可段叙的爱汹涌又炙热,刚好填满。
她搂住段叙的手臂。身后是万家灯火点亮的城市,宜大地标建筑的光源明显,承载了她遇到段叙之前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今晚陪你玩游戏吧。”
“你会玩?”
“你可以教我。”
“上次的剧是不是还没看完,我陪你看完吧。”
“你居然还记得那部剧?”泰国狗血家庭伦理剧,舒澄随便找的电子榨菜。
“嗯,上次看到哪了,是不是男主跟他舅舅分手那里?”
…
叶从容说舒澄完了。
当一个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可爱的时候,就证明她完全沦陷爱上他了。
舒澄不置可否。
叶从容特好奇,发自肺腑请教:“段叙那张金字塔顶层的脸,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可爱两个字的?你但凡说他美媚我都不质疑。”
就是很可爱啊。
生气的时候可爱,吃醋的时候可爱,对着她的狗血电视剧满脸黑线还不得不陪她一起看的样子更可爱。
舒澄说她不懂。
叶从容:“确实是我不懂了。对了,我昨天还跟白老板吵架,他居然不让我看他手机诶,我是他女朋友,他竟然还有事瞒着我。”
白老板就是‘随便’的老板。
也是叶从容的男朋友,在一起后,叶从容的嘴还没改过来,叫习惯了,索性继续这么叫。
“也许有的人很在意隐私啦,白老板就是那样的人。”舒澄宽慰她。
“不对劲,我真的觉得他不对劲,这几天看手机都躲着我,他不会是出轨了吧?”
白老板前几天私下里找过她们,起因是叶从容在朋友圈转发了一个限量绝版的游戏周边,听白老板的意思,是想买到这个周边给叶从容一个惊喜。
估计是怕叶从容看到手机里的信息暴露。
舒澄自然不会打破这个惊喜,守口如瓶。
“不会的,白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那段叙平时会让你看他手机吗?”叶从容问。
岂止是让看。
多少次他都当着她的面大剌剌付款,现在舒澄对他各个软件的支付密码倒背如流。
叶从容从她的沉默里得出答案,气到想喷火,滋滋哇哇地说:“好啊我现在就要去找白老板摊牌,他要是敢出轨我就把他店砸了!不说了!”
语音聊天挂断。
段叙在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他虽住在客房,却很少用另一个浴室,用段叙的话说,所有洗漱用品都在主卧,搬来搬去太麻烦。
他在里面洗澡,手机就放在舒澄床头充电。
刚跟叶从容聊完,让她对这部黑色手机有了点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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