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
撩火的温倦迟出门买饭了,南肆眼泛水光地盯着天花板,半晌身上仿佛滚烫了的温度都没冷下去,躺尸躺热了可还成。
他闭了闭眼,感受着那半天没降下去的异样,几秒后拉上被子给自己盖住,闷闷地“啊”了几声后,唰地一下掀开被子,凉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他都没打个寒颤,胡乱踩上拖鞋,勉强维持住面上冷静地走进卫生间。
门“哐当”一声合上,南肆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光照得他皮肤白得直晃眼,眼尾还有两颊、脖子、耳朵上那不曾褪去的潮红就越发明显。
他看着看着,脑海里倏地闪过方才还有昨晚的画面,明明也没干什么限制级的事,结果这一想,脸更红了,某处的异样也已经完全无法忽略。
“……”
你这害臊害地是不是太延迟了一点。还有,你是害臊的人吗??
南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控诉,最后紧抿着唇走进淋浴间,关上门,他脱了衣服,打开淋浴,也不管水温,淋了还一会,才闭着眼垂下手。
四年来几乎没怎么干过这档子事,也不知是不是哪有问题,南肆越弄越起火,有点温的水淋到他身上再流下去都特么热了,手酸得想死,偏偏就是下不去。
“靠。”南肆头抵着冰凉的瓷砖,十分虚弱地闭了会眼,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什么鬼。”
他有这么欲求不满?
一直不知道的南肆默默又睁了眼往下瞥,淋都淋了,总不可能就这样出去,半晌,他认命般,甩了甩手就要往下伸——
咚、咚。
卫生间玻璃门被敲响,南肆心一跳手一抖,停住,转头看见门上映着的影子,紧接着安静得有些闷的浴室里响起熟悉而温沉的声音,“在洗澡吗?你已经进去好一会了。”
好这么一会了?温倦迟回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南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片刻朝下瞥,又看看门,又朝下瞥,也不知来回多少次,最后他扫过玻璃门扶手上搭的那条大毛巾,确定不会一开门就让他坦诚相见后,喉咙滚了滚。
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明明还没降下去呢,南肆嘴角抽了抽,靠着瓷砖一副彻底摆烂任人宰割的模样,朝门外道,“温倦迟,我不行了,能来帮下忙吗?”
想想说的好像有点隐晦,怕给人吓到,他紧接着补了句,“记得关门,我没穿衣服。”
刚冲镜子控诉的问题有了答案——他懒起来的时候确实不害臊。力气都没了,哪有心思害臊啊就是说。
南肆顺从内心,怎么舒服怎么来,听见门开的时候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看见温倦迟还是关上门后才顿了下,向来淡定的神情似乎是——不淡定了吧,他莫名其妙就是很累,只微微掀了眼皮,视线还被水汽蒙住,看不太清楚,于是有些话就更敢往外蹦了。
“温倦迟……都怪你。”
“杀人不管埋,累死我了,这玩意怎么就下不去呢?”
“好冷,水半天不热,记得投诉这酒店。”
……
南肆彻底开始胡言乱语,温倦迟眼见着他贴着瓷砖就要往下滑,几步走过去拉开淋浴间的门,刚只看见个上半身他都愣了愣,此刻大概是脑子还来不及处理,他一手揽住南肆的腰抱紧,一手扯过后面的毛巾给他披上。
岂知南肆看见毛巾就急了,他没力气挣扎,累得脑子也不清醒,只瞪着眼,绯红的眼尾透着委屈,泫然欲泣道,“真的不埋?”
“……”温倦迟搂着南肆腰的手紧了紧,哄道,“墙上冷,不是累了吗,垫着靠墙不会太难受。”
“管,当然管。”温倦迟声音紧绷着,抱着人轻抵在墙上,低头看着南肆朦胧的眼睛,最后问,“真的要吗?”
“这不废话吗。”南肆皱着鼻尖嘟囔了句,指着愤愤道,“你看,这能不要吗?”
“……好。”温倦迟沉声应了句,没有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但其实刚也看过了,他换只手环着南肆的腰,让南肆一只手抓住自己腰侧的衣服,凑到他耳边说,“站不住的时候就拽着,还站不住就抱着我,记住了?”
南肆眼睫颤了颤,轻轻“嗯”了声,小钩子似的,温倦迟喉咙滚了滚,刚要退开些,南肆忽然往前一点,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软软的声音闷在衣服里,自我认知清晰道,“肯定站不住,还是先抱着吧。”
“好。”
两人交颈站着,温倦迟闭了闭眼,睁开时垂下手,南肆脑门抵着他肩膀,闷闷地唔了声,他心一跳,冷白的手臂上青紫色的血管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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