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专属客服
宿舍长很委屈, 但不是因为要对王老师道歉，而是觉得秦萌萌竟然说她不是好学生。
但秦萌萌又说，又不是只有好学生才会被人喜欢。
她喜欢她不因为她是不是好学生而改变。
宿舍长觉得她在说屁话, 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退了一步，将王老师带到一旁的小黑角落里, 私底下说了对不起。
王老师不仅原谅了她，还夸奖了她。
“承认自己的失误，本身就是一种有勇气的证明。”
王老师甚至还给她发了一朵小红花。
宿舍长拿着红纸剪出来的小红花回来找秦萌萌的时候, 秦萌萌心想, 王老师真不愧是金牌教师, 活该退休后被重金返聘。
宿舍长晕乎乎的。
良久, 说道：“我觉得，我以后也想当老师。”
……
大约凌晨三点，天幕漆黑，月光明亮。
秦萌萌来找王老师。
王老师给她一朵凝实的小红花，这就是秦萌萌的……劳动报酬。
或者也可以叫工程款。
秦萌萌伸出手, 感觉轻飘飘几乎没有触感的小花朵落到掌心，微凉。
小红花化作雾气飞向秦萌萌。
“恭喜主播600单位怨气，升级进度800/1000。”
600怨气。
远远超过秦萌萌之前与王老师讲定的价格。
秦萌萌有些讶然：“这是……”
王老师微微笑着说：“就当是……对你在学校的整体工作, 所做出的额外嘉奖吧。”
秦萌萌说：“非常感谢, 但是，王老师, 您说的好像我一去不复返了一样。”
王老师擡头望着月亮, 神情严肃地说：“你如果回来，我代表我们班的同学们, 也表示欢迎。”
秦萌萌点头，说：“谢谢。”
这便是最后一件事了。
可以出门去了。
将之前置办的所有物件都留在校园当中, 秦萌萌穿过操场，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条路，在阳间，她已经走过很多遍，此时因是深夜，无人无车，寂静非常，走来更是十分顺畅。
小鬼在前，宿舍长在后，秦萌萌一行四人，走在中间。
都是之前直播开始之前专门嘱咐过的，穿着轻便的运动鞋和方便活动身体的运动套装，还额外在上衣外面，套了一件荧光背心。
上面写着大小错落的几行字。
专业清洗、维修、安装、疏通、翻新——这是大字。
后面又跟着几行小字，写明具体项目。
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是维修工的衣服。
直播间观众们看见这身衣服的时候，都是盛赞秦萌萌的创意。
简直是天才。
秦萌萌解释说：“不是有个段子，一张梯子是所有写字楼的通行证嘛。”
“后来也有人专门拍了视频，抗个梯子穿一身维修工的制服，到任何高楼大厦都畅通无阻，门卫根本不拦。”
“所以就定制了这身衣服。”
本质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的创意。
主要是阴府这个地方，所有鬼魂都是有灵智的，可以沟通的存在，不属于最近网文中很流行的那种，规则怪谈或者克苏鲁的类型。
阴府的鬼魂，主要还是像人多过像鬼。
所以秦萌萌心想，维修人员的身份，应该会和在人类社会当中一样好用。
……反正有人在战乱地区这么操作过。
秦萌萌的创新之处，就是加了荧光。
“而且这个，也没有撒谎！”秦萌萌信誓旦旦地说：“确实是紧急培训过的！”
虽然没有实操经验只有理论依据……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那么认真。
在抵达大门口之前，他们要经过食堂和办公楼。
秦萌萌之前有问过小鬼和宿舍长，为什么他们一直呆在自己死去的地方，没有去往更远的地方，是存在领地划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么？
如果有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小鬼说，倒也不是，他只是，不想动弹。
……这是个宅男。
宿舍长却说，因为鬼魂不能离开自己死去的地方太远，而且一出女生宿舍，就会遇见体育老师在外面道路上巡逻，问她为什么深夜要离开宿舍。
她觉得要出门还要和体育老师打一场，很麻烦，就回去了。
秦萌萌又去问体育老师，为什么要拦住宿舍长。
体育老师说，他当时只是问问，没有要拦住她的意思。
不过体育老师也说，感觉外面有点危险，毕竟这里没有警察，希望学生们还是留在校园里比较好。
校园里比较安全。
秦萌萌当时：“……”
没看出来校园里哪里安全。
只能说最后校园里养蛊，肥水不流外人田？？？
体育老师好像也知道这句话比较离谱，打了个哈哈，没再说什么了。
说起体育老师。
秦萌萌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的体育老师，脸色平静，没有笑容，却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问道：“黄老师拦下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体育老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你肯定是要出校门的，我也不拦你，这两个学生……我也管不了，但是，学校里还有几个刺头儿……”
他说：“我来送你们。”
秦萌萌侧目往食堂看去。
食堂里，是有居民的，办公楼里也有。
秦萌萌点头说：“那就多谢你了。”
不过。
她又问：“我记得之前黄老师你和食堂的人还不算是熟悉……”
之前和体育老师合作挖垃圾池的时候，食堂里的人趁他们不在，偷偷往未完工的垃圾池里扔垃圾，他还很生气的样子。
而且秦萌萌记得很清楚，当时的体育老师，对校园里的学生们，其实也没有多余的爱护之心。
后来似乎是经过工作，或者是因为人多，便又想起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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