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支撑了一会,疲惫感席卷全身,他的小脑袋还是垂了下来。
这次没了那把温柔威严的女声,而是自己一只喵在裂谷中踱步。
梦中的自己好像也不高,至少眼前的房子看上去还是很大,原先那被送来的古板年轻人在门口坐着。
打量了下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差距,符椒满意了。虽然没有房子大,但比人大,嘿嘿。
“阿符,看吾给你带了什么?”
是那把沉稳男声,符椒转过头去,又是一个年轻人被推到了自己眼前。
对方满面惨然,恍恍惚惚的瞧着自己,看着就令喵无聊。
符椒理也不理,转头就走。
男声响起:“咦?这个你也不喜欢吗?”
符椒没有回答,他当然不喜欢,人类有什么好的。
无趣。
“好吧,下次吾定会为你挑个有趣的。”
无奈的男声再次飘远。
符椒赶忙转头,想说不要再给自己送人了,却只见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金红色袍角,和那闪闪发光的冕旒。
算了,回去睡觉去。
打了个哈欠,符椒噔噔噔地路过古板年轻人,径直回了自己的窝。
咦,自己心爱的笸箩呢?
符椒在房间四处寻找,急得都快出汗了。
“符椒,符椒。”
听见呼唤声的他不耐烦极了,没看见他找窝呢,喊他干嘛呀。
结果那把声音还在不停地喊,像是在念经,一直环绕耳边。
他跳了起来:“别喊啦!”
从空中落回刘据怀抱,符椒愣愣地看着扶苏和李承干。他们两看到了原地起飞的符椒,具是一脸不可思议,能跳这么高呢。
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怎么每次触碰到辟邪鳞片,都会睡着呢?
扶苏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瞧着发呆的符椒,没有人说话。
那男的究竟是谁啊?怎么老给梦中的自己找人呢。
又不能吃,又不好玩,真是无聊。
想起那个满脸惨然的年轻人,符椒霍地回头,盯住了刘据。
“是你哎刘据!”
刘据奇道:“什么是我?”
符椒将自己刚才入梦见到的画面告诉三人,然后信誓旦旦道:“真的是你刘据,虽然在梦里没有认出来,但事后想一想,就想起来了哦!对了,还有扶苏,坐在门口的那个是你吧。”
这回轮到刘据发呆了,随后他瞧了瞧符椒道:“应当是我,当时我刚自缢不久,浑浑噩噩的随着鬼差来到地府,结果就被带到了辟邪面前。”
他沉吟了会继续道:“那只辟邪确实如你所说,对我不屑一顾,后来他就自己回房间去了。辟邪一入睡,我也立刻睡着了。”
扶苏也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当时就坐在门口,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咦?那时候有鬼差啊?”
符椒的重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李承干接话道:“当然有,那时候是要随着鬼差过鬼门关……”
他突然不说话了,自顾自沉思起来,口中还喃喃念叨着:“鬼门关?鬼门关……”
“鬼门关怎么了?”符椒赶忙问。
“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联想,我也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李承干摇了摇头,继续道,“过了鬼门关,便是黄泉路,周围都是翻涌的河水,此后我便也被带到辟邪面前了。”
“鬼差长什么样?”
“人样。”
“敷衍我!”符椒不满。
李承干急忙叫屈:“我哪敢敷衍我们尊贵的猫摊主呢,真的是人样。”
“好吧,你们说我要是接触了第三枚辟邪鳞片,想必就能看到李承干刚到时候的模样了吧?”
扶苏点点头:“应当是。”
刘据道:“我们也摸了那鳞片,为何每次都是符椒入梦?”
符椒也觉得奇怪,对啊,为什么两次都是我呢。
难道我和辟邪真的有什么联系?
不过这每次做梦都没什么有效信息嘛,入梦也没什么用。
李承干立刻端详起符椒来:“辟邪可以镇压怨气,想必也是可以净化怨气的。辟邪是金色鳞片,符椒也是金色毛毛,这么一看,倒真是很像。”
符椒听着,渐渐张大了嘴:“啊?我是辟邪?”
“开玩笑的,给你脸上贴点金。”李承干伸手揉了揉符椒脸颊,哈哈大笑。
啊啊啊,气死喵啦!
刚才差点当真了!
给了李承干一爪,符椒愤愤地转过了身。埋头将自己窝进了刘据怀里,给三人留下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李承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三人互相看了看,心情都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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