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想起当时看到的场景,“那不是尸体,那是一个人。”
“那他怎么能在渔网中憋气那么久?”方非满脸不信。
方予停下来,做出一个“嘘”的动作,低下身子朝着一棵树丛走去。她从身上拿出飞镖,拨开枝叶,没有人!
方予屏住呼吸,观察四周的动静,刚刚她明明听到一声轻笑,一定有人在附近。
方非和赵宁站着不敢动,只有眼珠子四处乱瞟,怕打扰到方予。
又陷入了安静的氛围,却没有异常。
方予收好飞镖,“走吧,是我听错了。”
方非和赵宁这才动起了身子,两人正要走,突然听到一声闷响,一个人肩膀上插着飞镖从树上掉了下来。
方非看着熟悉的装扮,“这不就是那个‘尸体’吗?还真是假扮的!”
方予走上前,把飞镖拔了下来,痛得男孩大喊一声。
赵宁警告他,“小心把衙役引来,你可就要吃牢饭了。”
男孩立刻捂住嘴巴想要起身逃跑。方非一把拉住他,刚好拉的是对方受伤的胳膊,“你是怎么做到在水里待那么长时间的?”
男孩痛得咧嘴,想辱骂方非却看到方予冷漠的眼神。要是他敢骂人,下一秒他就真成尸体了。
“我会憋气。”男孩解释道。
方予捡起刚刚男孩掉落的一个瓶子,里边有很多药丸。
“这是什么?”方予打开闻了闻,“你是吃了这个才能在水里待那么长时间吧?”
男孩的表情很慌张,他跑过去伸手抢药瓶。
方予一开始用手挡,后来忍无可忍,一脚踢开了他,“回答我的问题。”
男孩眼见自己没有能力打过对方,他大声呼叫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是不给我,我就把衙役喊过来,你们谁也别想走。”
方非有点害怕,她看向方予,只见方予轻蔑地看着男孩。
方予突然张嘴大喊起来,声音比男孩更大,吓得男孩连忙求饶,“我说我说,你别喊了,我就是吃了这个才能在水下呼吸的。”
方非震惊了,不愧是古代,居然还有这种神药!她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男孩结结巴巴地说,“是我自己的。”
“你骗人。”方予说,“我们把他挂在树上等衙役搜过来吧。”
男孩吓得跪着给方予磕头,“不要,大侠饶命啊。我说了你们就放过我吧。这是我在一个茅屋里找的,是一个瘫在床上的女人,她用这个和我换馒头吃,说是吃了药丸可以在水里呼吸。我就吃了药丸去水里验证,我不想坐牢,你们看在我好心帮了她的份上,饶了我吧。”
方非说,“那个茅屋在哪里?你带我们去。”
男孩不愿意去,但是迫于方予的武力,只好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处茅屋前,“就是这里了,我就不进去了。”
方予把飞镖抵在男孩脖子处,“去开门。”
门被推开,破旧的门吱呀作响,光束打进屋里,空气中漂浮着灰尘。伴随着灰尘,一股馊掉的味道也被吸入体内。
方予捂住鼻子连退两步跑出了屋子,“人该不会死了吧?”
三人在屋外等了一会儿才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如枯槁,气息微弱,她试图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但是她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大概是要死了吧,女人陷入昏迷之前,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有人吗?”女人试图弄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方弋端来一碗药汤,“你醒了?”她转头喊方木,“娘,你快过来,她醒了!”
方木给女人把脉,“你身体虚弱,体内有余毒,需要好好调理。”她接过方弋手里的药汤,扶起女人,“喝了这碗药继续休息吧。”
女人喝完之后问方木,“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谁?”
“这是辽城附近的山里,是我女儿救了你。你的身体比较虚弱,已经昏迷五天了。”
女人苦笑一声,“我这条烂命,有什么值得被救的,死了刚好解脱了。”
方木给女人盖好被子,“好好养病,先别想那么多。这是我的二女儿,她就在这里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喊她。”
方弋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医书,这个桌子是前几天方木带着她们打出来的,坐在上边还能闻到桌子的木香。
女人看向方弋,“是你救了我?”
方弋摇头,“是我大姐,三妹和另一个姐姐在茅屋里发现了你。她们现在去打猎了,你饿了吗?锅里还有粥。”
女人摇了摇头,“她们怎么找到茅屋的?”
“给你送馒头的男孩带她们去的。”
女人呆呆地望着帐篷顶,自嘲地笑了笑,“那是个小偷,他偷了我的东西,并没有给我送馒头。”
“是这个吗?”方弋拿出一个瓶子,正是女人被偷走的药瓶。她起身放到女人手里,“我大姐从男孩身上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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