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同意了吗?”
岑胡和岑劳同时出声质问岑桑。
“凭我不同意。”岑桑平常的语气中说出气死人的话。
岑劳上前,身子几乎挨住岑桑。
“你敢耍我?!”
“哦?何出此言?”岑桑捂住鼻子后退两步,喃喃自语,“什么味儿,这么臭!”
岑劳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说谁臭?你简直是以下犯上!”
周围本就在偷听的人,见到一向温和的岑劳破口大骂的样子,十分稀奇。
李婆说,“没想到劳娃子还有这副面孔!”
高婆撇撇嘴,“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争什么,泼天的富贵搁谁身上,谁不激动啊?”
“这也不是他的啊,人家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算盘都打在别人脸上了!”花婶拧着眉,“平时一个个自称君子,如今原形毕露了!看来金银财宝就是照妖镜啊!”
“谁能经得起金钱的诱惑?”马婶摇头,“我是经不起的!”
“什么是上?什么是下?”岑桑云淡风轻的表情让岑劳更加愤怒。
“朽木不可雕也!”
岑桑站起来转了一圈,“你是说,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才不算朽木吗?但是,你算什么?”
岑劳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裂开了,“你说我算什么?”
众人安静如鸡。
岑桑走到岑劳面前,抓起桌子腿轻轻松松将桌子甩到空中,桌子撞击屋檐之后,散落下来,她淡定地说,“我不清楚。”
岑劳目瞪口呆,他本来想吓吓岑桑,却没想到她这么有劲儿。
众人再次安静如鸡。
“若是要比武,不必急于一时。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很讨厌重复,你若是有话讲就讲,没话讲就走。一会儿说话,一会儿摔桌子,怎么?您是想取代唱戏的人吗?只可惜今日已经请了人,不过你也别气馁,我想你以后有这个机会!”
岑桑瞥了一眼刚开始插嘴的老头,意味明显。
“你简直!”老头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珠子,像金鱼。
“我就要当岑家的大少爷!”岑胡年纪太小,六岁的他搞不清状况,哭闹不停。
岑桑懒得搭理他,一个小孩子,能翻出什么波浪。只是……她看了一眼牧云,既然你刚才在看戏,如今我也想看戏了,“唉,我大哥刚死,就有人要顶替他了,真是人死如烟啊!”
“谁也不能取代我儿子!”牧云恶狠狠地盯着岑胡,毒蛇一样的眼神让岑胡哭得打起了奶嗝。
“哭什么哭?你连我儿子的毛都比不上,你真是痴心妄想!”牧云咬牙切齿地说,谁也不能取代岑壮,岑壮是独一无二的。
“够了!”老太太知道如果自己不制止,她们会吵到天黑,“尽让人看笑话!”
“祖母。”岑桑上前扶着老太太,她知道如今老太太的心里也不好受。
老太太拍拍岑桑的手,暗示她自己没事,“今天收起你们的小心思,把该办的事办了,岑家被笑话,你们出门也要被笑话!”
岑劳握紧拳头,他最讨厌女人插嘴了,女人懂什么?他心里不服却也知道见好就收,“都听您的。”
老太太看出来岑劳不爽,不过她不在乎,她没必要安抚所有人的情绪,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她老了,人老了就要学会放手,让孩子处理事情,以后的事情,全靠岑桑了。
岑桑见老太太看她,她明白,她笑着点头。
丧事结束之后,岑劳等人并未离去,看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累了,有什么事,你同桑儿讲。”老太太说完便离去了。
岑桑和牧云坐在主位,牧云留在这里依然是为了看热闹。
“过继的事情,行还是不行。”岑劳开门见山地说。
“不行。”岑桑面对岑劳的步步紧逼,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如果发生冲突,她一拳就能打倒岑劳,有什么好怕的!
岑劳见岑桑这边不好攻克,便转向了牧云,“桑儿,并不是我故意挑拨离间,只是坊间传闻你哥和你父亲……”
“是被你母亲克死的!”
本来坐山观虎斗的牧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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