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你想要什么？”
王灵均手指轻动，一层海水悄无声息笼罩住了零鸠和陆笛，两人慢慢闭上眼，很快便陷入了酣睡。
“你是完全体张伟吗？”
张伟看着她一连串动作，早有准备，“我不是，我只是他一个切片。”
王灵均视线落在了黑气团子上：“我要跟完全体谈。”
张伟挥手吸引回她的注意力，“那你要收集完全体碎片，我们没有办法。”
王灵均：“你有完全体记忆吗？”
张伟大拇指和食指并拢，“一丢丢。”
王灵均：“有关于零号的记忆吗？”
张伟身形模糊了一下，“一点点。”
王灵均言简意赅：“说。”
张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不是，凭什么？”
王灵均原地来了几个高擡腿，跃跃欲试的模样成功让张伟话头一转。
“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就说了。零号是一个人。”
王灵均等待了片刻，后知后觉张伟说完了，“没了？”
张伟理所当然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点啊。”
王灵均觉得自己拳头硬了，“你……”
张伟发现自己惹火王灵均后，闪现到陆笛身边，把人摇醒后。
“要不要跟王灵均走？”
陆笛刚清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点头：“要。”
“喂！”王灵均反应过来，立刻冲张伟的方向跑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亮光一闪，王灵均一头撞到了迷糊醒来的零鸠怀中。
“嗯哼。”零鸠顺势抱住她，人还是懵的。
王灵均还在生气，“狡猾的家伙。”
零鸠：“我？”
王灵均从他怀中退出，撚起黑白海珠放到他面前，“我说张伟。”
零鸠迟钝地左右一看，两人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巴车上，正站在第二个小隔间门口，“我怎么晕倒了，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王灵均话语一顿，毫不犹豫把锅推到了张伟身上。
“是张伟敲晕了你们，小笛子认了我们之后，我们就收集到了她的精神力碎片。”
零鸠疑惑：“这么顺利吗？”
他目光落在黑白海珠上，“你还收集到了张伟的精神力碎片？”
王灵均：“额，意外之喜。”
零鸠：“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第二次意外之喜了。”
王灵均左看看右看看，“我们去找下一个碎片吧。”
零鸠没动脚，“等一下。”
王灵均前进的步伐停住了，头皮有点发麻：“怎么了？”
零鸠：“我觉得，我们需要捋一下思路。”
王灵均没想到这个答案，“好啊，怎么捋？”
零鸠略过了她的不对劲，从她手中拿过黑白珠子，“这是第二颗？第一颗还在吗？”
王灵均随手拿出另一颗珠子，“在，进入小星图它就自动回到我星图里了。”
零鸠把两颗黑白珠子并拢在一起，“我们的目标是陆笛精神力碎片是吧？”
王灵均点头，“是啊。”
零鸠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但现在张伟混了进来，这会有什么问题吗？”
王灵均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看着混为一体的黑白珠子，里面装着两道精神力碎片。
“问题不大，等找齐了精神力碎片，我可以把它们分开。”
零鸠听到这话便放心了，“我想跟你讨论一下，这个奇怪的星图。”
“你之前是说这个复合星图里面的小星图都是张伟分裂来的，经历的两个小星图，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王灵均顺着他的话开始思考，“第一个小星图的场景是幼苗幼儿园，现实中第一城区有这个幼儿园吗？”
零鸠已经习惯了她常识的匮乏，“有，十几年前有一个幼儿园叫幼苗，但它爆发出丑闻，早倒闭了。”
王灵均：“丑闻？”
零鸠：“说来话长，总的来说就是幼苗幼儿园被暴露出虐待儿童，阻碍了孩童自然成长，就此倒闭了。”
王灵均眯了眯眼，“这个丑闻跟第一个小星图有什么关系吗？不对，这跟张伟有什么关系呢？他难道梦想着成为第一城区的人吗？”
零鸠顺溜跟上她思路，“这件事闹得挺大，当年上了各大报道，每个城区都知道这件事，他可能就是这样记住了幼苗幼儿园。有可能他想成为第一城区的人，如果要跟自己完全不一样，那么城里人跟炉灶村是截然不同的。”
王灵均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第二个小星图就更奇怪了，只有草原羊群和帐篷，也看不出和幼苗幼儿园有什么关系。”
她总是会想起蹲在河边的张伟，想起附身时感受到的酸胀情绪。
“说不定，张伟只是想在梦里做不同的人，我们分析也没有用。”
零鸠摩挲着黑白珠子，没有接话。
王灵均：“我们就当全是一场梦，也不费什么脑子了，在里面玩的开心就好了。”
她刚说完，零鸠手中的黑白珠子一同飞出，直直射向右前方四十五度的门里。
黑漆漆的洞口静待两人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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