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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不能怪在我头上吧?(1 / 2)

第49章 这不能怪在我头上吧?

被老母亲这么骂,贾赦也有点受不了,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他难道年轻?他也五十好几了,他从小就是被骂大的。

借着劲儿,贾赦干嚎道:“儿子也委屈啊,儿子从小就被母亲说不争气,如今五十出头的人了,隔三差五的被骂一顿,还被赶出荣国府,还要被骂得阖府皆知,在下人面前哪里还有脸面?知道的是母亲教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打压我给二弟做脸呢。”

贾母一口气没上来,又气不过,抓着茶杯就往他脸上扔去,“你说我骂你哪句不对!你是不是不好好当官,整日只知道 喝酒玩小老婆,也不保养身子,只知道胡闹,府里就你最荒唐!你说我哪句没说对!”

贾赦捶胸顿足道:“我不喝酒玩小老婆我干什么?荣国府叫人占去了,我倒是想管家,我倒是想发愤图强,我还想清理闲人,我还想重振私塾,我管得着吗?谁听我的?母亲打压我几十年,不就是为了给二弟铺路?如今府上没人听我的,倒嫌弃我不知道长进了?我倒是想长进,我更怕我长进了,就跟父亲的艾姨娘一样,大好年华,不知道怎么就生下个死胎来,又不知道怎么就病了,再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艾姨娘就是上回贾赦喝醉酒,跑到贾母面前撒泼,说自己不是贾母亲生的,而是艾姨娘的儿子的那位艾姨娘。

自打上回贾赦亲口问出来自己究竟是艾姨娘的儿子还是贾母的儿子,府里就多了好多流言,至今都没平息,贾母听见这个如何能好?

“我十月怀念把你生下来,你知道感恩,还来怀疑我?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溺死在便盆里,何苦来气我!”

贾母体力毕竟不足,拿着手帕垂泪,贾政劝了贾母也要来劝贾赦,忙得两头不是人。

不过贾赦也不是真生气,他是尝到甜头了。

上回来这么一出,事后那套番邦进宫的酒壶酒杯就不说什么了,后头有探春的,就有他迎春的,有宝玉的,或多或少也给他琏儿一点,只是个把月过去,给他的东西又少了,贾赦借机就再来了一回。

趁着机会又骂了贾政两句,半真半假的出出气,贾赦放软语气道:“儿子知道儿子不成体统,可……儿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就想着咱们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毕竟也这么大的人了,母亲以后能别老骂我了吗?”

贾母又是一阵胸闷,这都说得什么话?这不是倒打一耙?

“滚!都给我滚!少看见你们一年,我就能多活一年!”贾母别过脸恶狠狠地喝骂。

贾赦顺势就行礼告辞,贾母又骂贾政,“我看你也不顺眼,你也滚!”

贾政倒真是有些汗颜,口中喃喃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跟在贾赦身后一起出来。

贾赦虽然不干正事,但是他也有技能点的,就是全点在歪门邪道上了,煽风点火也算。

他一边叹气,一边拍了拍贾政肩膀。

“那安国公虽然说话不中听,来咱们府上怕是也没什么好心眼,但是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在理。”

一招以退为进,贾政果然上钩,再者顾庆之说的教子,按的确是戳在了贾政心窝上。

贾政叹气,愁眉苦脸道:“真要管起来,谈何容易。”

“诗中有云:今日事今日毕。”贾赦柔声细语的安慰道:“母亲不叫我管事,我也没法帮你,但如今荣国府是你管的,别的不说,私塾总得改一改了,我也常听说那地儿乱,贾代儒本身就没功名,年纪又大,还是庶支出身,如何管得住咱们这些嫡派的子孙?”

“兄长说得是……只是他孙子贾瑞才死,又要被撸了私塾的位置,我是怕……人家说咱们冷血无情啊。”

贾赦嗤笑一声,“他无儿无女,又死了嫡孙,正是该好好修养的时候,与其让他教书,不如叫他去找个合心意曾孙过继,何必把他圈在私塾呢?他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不是我说,这些年,除了珠儿,他教出来过谁?再说珠儿也不能算是他教的。”

贾赦说完,也不等贾政反应,手一背,迈着四方步走了。

贾政倒是在贾母门口愣了片刻,回味着贾赦方才说过的话。

……如何管得住咱们这些嫡派的子孙……

他兄长哪里来的子孙在私塾?这说的还不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宝玉?

再一想方才贾母拦着不叫说宝玉,贾政阴沉着脸,往王夫人屋里去了。

安国公拜访这事儿闹得挺大,尤其是贾母又请了太医,饭没吃就把王夫人等人还有三春给赶回来了。

那下头人自然是要八卦一下的,加上贾母院里下人不少,没事儿干的下人更多,后头又沾亲带故跟着一大堆人,所以太医还没走呢,贾家上上下下,别说宁荣二府了,就连薛家都知道安国公就是去年荣国府的林姑爷送他们府上的那个乞丐顾庆之了。

贾政往王夫人这边走的时候,王夫人正跟吴兴家的说这事儿。

吴兴这一家,也是王夫人当年的陪房,王夫人当年的八家陪房,里里外外的都混上了贾府的管事。

周瑞家的走了之后,吴兴家的顶了上来,接替周瑞家的位置,平日陪着王夫人闲聊,还安排府里这些夫人奶奶们出行的事儿。

出行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吩咐套车,准备东西,关键是陪王夫人闲聊,吴兴家的上来之后,才知道这差事有多难。

也不怪原先周瑞家的能赚这个银子这个体面,她是真不行,她说不到王夫人心上,与其慢慢这么被嫌弃,还不如待在周瑞家的下头,横竖体面也有,银子也够花。

所以消息一传过来,吴兴家的就帮周瑞家的说好话。

“夫人,如今消息既然也传开了,周瑞家的不过是带人受过。她在夫人身边操劳着许多年,又肯照顾我们这些老姐妹,府里上下没人说她不好的,不如把她接回来,想来在庄子上思过了这么许久,也够了。”

王夫人沉思道:“总得找个什么由头,要么叫宝玉在老太太面前提一提。”

吴兴家的笑道:“正是,而且快到老太太寿宴了,宫里太上皇寿宴,不还讲究个大赦天下,咱们府上老太太寿宴,也得赦一赦下人才是。实在不行还有中秋,到时候提一嘴,就说叫周瑞家的跟儿女团圆,想必老太太没有不答应的。”

王夫人点头微笑,“你说得很在理,到时候——”

外头金钏儿掀了帘子,叫了声老爷。

吴兴家的忙站直身子,王夫人也站起来迎接贾政。

贾政脸色不太好,黄里透着惨白,只是太阳都快下山了,光线本来就不好,加上他又阴沉个脸,王夫人也没太看出来。

“我吩咐你做的事儿,赶紧去吧。”

吴兴家的赶忙应了是,行过礼就出去了。

金钏儿端了茶上来,贾政嗯了一声,挥挥手叫人下去,道:“我一月就休沐两次,剩下全在衙门里,你既然在后院待着,就该好好管着宝玉,别总叫他整日跟姐妹们厮混。”

纵然是夫妻,再说屋里没有旁人,上来这么说也有点过分了。

王夫人压了压性子,这会儿面前又只有贾政,她思忖着稍稍迎合着问贾政道:“可是方才在外客面前考宝玉,他给老爷丢脸了?”

贾政冷哼一声,“短短一篇大学,不过两千余字,他就会背十句,他还说读书?他就是去偷鸡摸狗的!”

说到这个话题,王夫人也是一肚子的愁苦,前头珠儿在他这个年纪,秀才都考出来了。

“老爷是该好好骂骂宝玉了,他着实不像话。”王夫人感同身受道:“我也常说他的,只是他住在老太太院子里,我也不好……唉。”

贾政冷笑,“当初我就说不该给他找什么伴读!读书是自己背还是别人帮他背?写文章是自己写还是别人帮他写?他是去上课的还是闲聊的?到时候上考场,他也得能找到人帮他答题才算是有本事!”

王夫人低声道:“毕竟是隔壁东府小蓉媳妇的弟弟,都是亲戚,也不好给人家没脸。小蓉媳妇如今又病着,更不好说什么了。”

“打明儿起,你早上去给老太太问安的时候,好好催一催他,别管他那伴读怎么样,他得好好改一改他那毛病。我上回叫李贵来问了,整个六月,他一共就去了八天私塾,他哪儿是读书?我都要被他气死了!”

王夫人上前给贾政抚了抚背,“宝玉的确是不像话。老爷也莫要再生气了,咱们慢慢管就是,总归能把他教好的。”

贾政扬声道:“去叫宝玉来!赶紧去!”

外头丫鬟忙应了声,飞快跑去找宝玉了。

宝玉住在贾母院子里,来回进出也都避不过贾母,贾母一听说贾政又要叫宝玉,一开始虽然不太情愿,可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等宝玉走了没多久,她越想越气,本来受了顾庆之的气就没出去,越想就往牛角尖里钻。

她骂了贾政,贾政就来骂她孙子,还当着她面儿叫,这什么意思?这不是故意的?这就是要给她没脸!

贾母叫了丫鬟,又换了衣裳,叫了轿椅,也往王夫人院子里来了。

“逆子!你给我跪下!”贾政训斥道。

贾宝玉一出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爷。”

“你一天到晚究竟都在做什么!”贾政一看他就来气,“好好的书,送给安国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不给他三字经?你怎么不给他千字文?你给他四书?你捉弄人家,就别怪人家拿你撒气!”

贾宝玉低着头,但如果要说实话,是晴雯叫送的,他就更不敢了,他父亲若是知道他受丫鬟撺掇,那怕不是要直接上手打他了。

贾政晚饭也没吃,又晒了一天,今天又是情绪起伏好几次,骂了不过两句就没精神了,再一想顾庆之刚才说过的话。

“都是为了孩子好”,“慢慢教”,“老太太也是盼着孩子好的”,“别跟老太太对着干”等等,贾政放软了语气,想着循序渐进。

“罢了,如今天气热,我也不逼你太过,从下月起,你每月至少去私塾二十天,读两天书才能休息一天,听见没有!”

贾宝玉低声道:“知道了。”

“等天气凉快下来,每读三天书才能休一天,从明年起,每月最多歇四天!你也长点进吧!酒囊饭袋都比你强!”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老太太的声音,“你这是在骂谁!”

贾政跟王夫人两个忙上前打了帘子,贾母一进来就看见跪在地上的贾宝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贾政的鼻子道:“你也给我跪下!”

“母亲!”贾政扑通一下,也跪在了地上。

“指桑骂槐!另有企图!你是不是嫌我管教你了?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说这些,忙也跪在了贾政身边,“老太太,老爷并未说什么,不过是叫宝玉好好念书罢了。”

“你给我闭嘴!我教儿子,你插什么嘴!”

王夫人不敢再开口,贾母又道:“他在我面前尽孝,在你这儿就是不务正业,你跟我说说,正业是什么!”

贾政的正业自然是光宗耀祖,可孝顺父母也是排在第一位的。管教儿子是理所应当的,可老母亲拦着也没法说,一时间他冷汗涔涔而下,完全说不出话来。

贾母还有话说,“你也给我好好跪着,你什么时候叫他起来,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贾政原本就是太阳底下晒了大半天的,又跟着林如海一路,之后又陪着顾庆之,忙忙叨叨一整天,到现在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怎么喝。

中暑缺水加上低血糖,又被贾母这么一激,情绪激动,他眼睛一翻,直接晕了。

“老爷!”王夫人扑了上去,“快去请大夫啊!”

这么一闹,贾母自然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儿子,一时间又想起早死的国公爷、早死的小女儿,还有不成器的大儿子,整个家里,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她又气又怕,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造孽啊!这都是造孽啊!”

王太医今天第二次到访贾家。

“政老爷是中暑了,加上不曾吃饭,这才晕了过去。”王太医号完脉,去外头房间开方子,“政老爷年纪也不小了,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王夫人松了口气,贾母也松了口气。只是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厌恶。

王太医写好方子,道:“先照这个方子吃五副药,这两日好生照看着,别吃太油腻的东西,若是腹泻,立即来叫我,这五副药吃完,我再来看看。”

王夫人一一点头应了,又安排人明早去衙门告假。

看见贾政迷迷糊糊醒来,贾母也放下心来,带着贾宝玉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还要撂下一句狠话,“横竖你看他不顺眼,我带他走,免得碍你眼,养不好病还要怪他!”

“你也去歇着吧。”贾政没精打采的吩咐王夫人,“你年纪也不少了,别跟我似的……”

王夫人眼圈又红了,她是靠着贾政的,贾政好,她才能好,王夫人好生吩咐了下人照看着,又道:“你如今病着,我得照看你,吴兴家的伺候的不好,不如把周瑞家的接回来。”

贾政摇了摇头,语气也带了几分哀怨,“就算不说她得罪了安国公,安国公毕竟离得远,她毕竟伺候你多年,私底下稍微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可她是老太太说疯了的,如何接回来?老太太如何肯依?我不过说了两句宝玉,就被老太太骂成这样,唉……”

贾政不同意,王夫人也做不了这个主,她回到自己院子,又跪坐在观音像前头,上了香开始数佛珠念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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