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去读读小说网>灵异恐怖>不肯栖>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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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 / 2)

文令仪见他语气带了凶,眼中却倒映着自己的像,眼波如温柔春水般,根本看不出生气了,便起了玩心,和小时候一样拿鼻尖往他鼻尖上撞去,“哥哥,你又吓唬我!我才不怕!”

相互触及的一瞬,两人都有些愣怔,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同了,异样的酥麻更是让文令仪的脸突然绯红如霞。

晋纯两臂张开,将她轻轻环在怀里,声音有些哑,“襄襄,你还记不记得曾说过的七日之约。”

文令仪只觉得奇怪,她虽然脸红,心跳却十分正常,甚至觉得哥哥扑在她耳后的鼻息有些痒,痒得她想笑,竭力才忍住了。

“嗯……”她犹犹豫豫地哼出了一声。

“哥哥,舅舅走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想和哥哥做真正的夫妻。”文令仪下了决心,觉得不能再犹豫。

晋纯却忽然僵愣住了,见她依恋地靠在自己肩上,语气平静且坚定,和小时候决心背下拗口诗经的模样没半分差别,便知她不是对自己生了感情,而是把这件事当成了留住他的手段。

明明觉得可以接受的,也做了许多的预设,真到了这一刻,却还是免不了黯然神伤。也正是这时,他才清清楚楚地感应到自己心底原来那么渴望她的真心,希望她是因为爱自己而非其他想与他成为夫妻。

他都等了这么久,就不能再等下去吗?

等到她彻彻底底愿意成为他的女人和妻子,也将他真正视为夫君。

晋纯又想到自己即将被派往南方,倘若这时候要了她,不小心留下孩子,便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危境之中。

“襄襄,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文令仪从他的肩头爬起来,疑惑地歪了歪头。

晋纯托着她的瘦背,慢慢将魏王派他前往南方做巡御史的事说了,还分析了其中利弊,只要他和父亲在一南一北,魏王便会放下戒心,她在洛阳便可安然无虞,安心等他们回来。

“哥哥……”文令仪推开了他,脑中好像经历过一场战事,留下遍地荒芜,不知如何是好。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如梦初醒,“不对,是检校巡御史。”

她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下,像听见了很可笑的事,由于太过可笑,在向对方不停地确认事情的真假,“舅舅和你都走了,留我在洛阳做什么?看着魏王如何将我们留下的人一一收复,再无任何希望?”

她跪在那儿,捧起晋纯的脸,直直看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和舅舅一直都在骗我?其实早就没希望了对不对,你们骗我,自己却去做魏国的官,不过想要我开开心心地留在公府,当个快乐的傻子。忘记宋国没了,忘记母后走了,忘记太子哥哥也不在了,把什么都忘记,只做你们眼中无忧无虑的襄襄。”

她说话的语气很淡,像再次失去了家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愤怒,只有无尽的茫然不断涌上心头。

“可是我……我怎么能忘记呢?他杀了多少人,可能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我只知道一家人只剩下我和文洛了。哥哥,你告诉我,怎么忘?我也想忘,我也想睡得着觉,我也不想每日怀着恨意活,人不人,鬼不鬼,哥哥,哥哥你告诉我怎么忘……”

晋纯扶住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的她,有些后悔在这时候说这些,至少要让她过个好年的,“襄襄,对不起……”

文令仪推开了他,宁愿摔在软席,碰得双臂疼到入骨,也不想让他再碰一下。

其实只有她想着复国,哥哥、舅舅陪着她演罢了。

他演得真好,骗过了她。

也对,宋国除了是她的家,于其他人而言,不过换了个地方做官而已,没什么不同。

“哥哥。”

“去南方罢。”

“如今许多事,不是由你我决定,我都知道,我知道的……”

她伏在席上,没有看他,看似平静地接受着。

“襄襄……”晋纯见她仿佛没了生气,一碰就碎,像被人紧紧捏住了心脏,疼得他近乎失语,只能跪着在她脚胫落下一吻,不住地说着“是我不好……”

文令仪缩起了脚,像零落在地的一瓣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碾碎。

晋纯还要再靠近,她扭过头来看他,空洞洞地含笑道:“哥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一点、一点点难过而已。可是我现在只要一看见哥哥,就痛不欲生,想着当初死在南边就好了。哥哥还不走吗?哥哥等着看我哭吗?哥哥喜欢看我哭吗?”

她逼着他一步步退出套间,关紧了门,顺着门扉坐在了地上,双臂相环,埋头膝间。

可也怪,也许是身体为了保护自己,痛哭之后,要想入眠往往会变得异常顺利。如果要解释,那就是人的气力有限,花在这里多了,那里就少了,哭却不出声却又是最耗气力的,轻轻松松就把人的气力榨干了,只剩下些仅够合眼的。

钟儿却给她端来了晚膳,想劝她吃几口。

文令仪喝了几勺汤,困倦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罢。”

钟儿欲言又止,见她睡意朦胧,到底还是没说郎君就在门外跪着。

该!谁让他惹娘子哭的!

可是入睡之后……

体内的燥热并没有因此放过她。

可怕的梦魇又来了。

她像尾干渴的鱼,无力蜷缩着身子,蹭着及脚腕的素裙往上翻,露出一截白嫩小腿。

黝黑手掌搭了上去,黑白对比之下,白得更加惊人,还布满了晶莹汗珠,瞬间就夺走了男人的注意力。

纯白素裙渐渐堆在了腰间,纤长动人的双腿全貌尽显,绞缠着逡巡的黝黑手掌,不知是抗拒还是邀请。

男人理解为了邀请,长驱直入,几乎融化在沁汁的软馥中。

直到一声最尖促的啼哭过后,长指直直抽了出来,沾满滑腻清露,涓滴落下。

视线上移,因痛苦而长仰的脖颈也落入了男人眼中。

只是他没有再像上次一样箍住,甚至没有抚碰。

明明只要多用点力,就可以轻易扭断比幼鹿还要脆弱的脖颈,但是毕竟和幼鹿不同。他刚在她的颈间收紧手掌,就被死死定住了般,凭多强的意志都无法用上力。

如她所言,他杀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杀人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可她不一样,她带给他的痛苦还未偿还,死了就太可惜了。

“下一次,为朕而哭,可好?”

他向柔嫩如膏的唇畔亲去,是恐吓,更是保证,还有那深埋难察的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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