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令仪有一点显怀了,不敢走得太快,也怕摔,不知不觉将男人的手抓得紧紧的。
她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夕阳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在地上随着两人缓慢移动。
安静的天空忽然响起一片扑棱翅膀的呼啦声,文令仪停下了脚步,擡头看见了群白鸽,养得还不算大,哗啦啦地在头顶上盘旋,盘旋了几圈之后,朝西边去了,应该是归巢。
“襄襄——”
拓拔宪跟着她停下,眼中满满是她的身影,有些动情道:“有些事朕做得不对,但现在你和朕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文令仪缄默以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莫名就和他僵持了起来,表面的平静之下,是静水深流。
良久之后,她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知道,七年前乃至更早,这里是我的家,但现在我不知道。陛下,我只是在试着接受这一切。”
拓拔宪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掌下是他如鼓点般的心跳,他质问道:“只是接受?朕因你心跳得这么快,你敢说朕在你心里没留下丝毫痕迹?”
文令仪感觉手被烫得发红,像蚂蚁在指尖爬,酥麻入骨,脸上也有了可疑的暗红,“松手!”
没挣扎几下,拓拔宪就松开了,她还有些发愣。
“怎么,觉得朕不是这种人?”他系紧了她的披风,牵着她往回走,慢悠悠道,“有什么办法?朕打过的唯一败仗,是在你身上。”
“别再说了。”文令仪打断他,另一只手撑在腰后,有点不耐烦。好像心突然跳得很快的那个人不是她。
但他说这些话的样子,确实和平时很不一样。
“孩子踢你了?”拓拔宪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有些紧张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嗯。不过还好。”文令仪低头,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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