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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2 / 2)

大家只听武经纶笑出了声,擡手抚了一下皇帝的头,“可以的。”

武经纶转过身,看着母亲,“母亲,陛下想见见璟儿。”武逸纶的儿子,乳名璟儿。

武夫人笑着起身,“自是可以的,刚刚是怕孩子吵闹,惊了圣驾。我去抱来。”

片刻后,武夫人抱着孩子回来了。

陈简策看着白白胖胖的婴孩,跃跃欲试。

“陛下想抱抱吗?”武经纶知他所想。

“想。”陈简策赶紧伸出手。

武夫人把孩子放到陈简策手上,陈简策两只手抱着,不敢动。

武经纶笑他,“把他转过来,他能坐在你腿上。”

在武经纶的帮助下,璟儿啃着自己的拳头,坐在皇帝腿上,一脸无畏。

陈简策看着孩子笑,大家也都笑。

陈简从过来,伸手就要捏璟儿的脸。陈简策拦他,“哎,不能捏,太小呢。”

陈简从看看武经纶,武经纶笑说着,“轻点捏,可以的。”

于是,陈简从轻轻捏了捏,觉得好玩,哈哈大笑。璟儿看着陈简从也笑,两只小胖脚在陈简策腿上蹬来蹬去。

看着两个孩子玩得高兴,武思益也笑了。

晚饭,按着陈简策的要求,摆了一张圆桌,他带着陈简从和大家一起吃。

周晨和婆母候在后面,悄声说:“用一张桌?”皇帝和他人在一张桌吃饭,周晨很是惊奇。

武夫人掩嘴笑,“上次去咱家里,就是一张桌。陛下说,一家人,自是一张桌。”

周晨点点头,算是长见识了。

当晚,陈简从也一起宿在武府。

“太傅说了,那间房就是我的了。不让别人住,以后我可以常来。”陈简从向皇帝哥哥证明,自己住在这里很合理。

“行,给你了。”陈简策拍拍他的小屁股,“去睡觉吧。”

刘通和武仕带着陈简从去睡觉。

武经纶和朱潇在院里说了会儿话,“朱夫人怎么样?”

“还有一个月生产,现在身子重了,吃不好睡不好,但她精神还行。可能是怕我忧心,每天都笑呵呵的。”朱潇话说得实在。

武经纶琢磨了一下,“我母亲和弟媳,都是过来人。他们在宸京也无事,若是夫人觉得行,我让他们过去陪着说说话。有些事,我母亲懂得多些。”

“有劳了。有长辈在旁边提点些,她定会心安些。”朱潇特别感激,他的父母前些年过世了,薛涛从来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们等喝满月酒。”

朱潇嘿嘿笑着,满脸喜悦,“一定的。”

武经纶牵着陈简策的手,往卧房走。

陈简策边走边看武经纶另一手拎得包袱,忍了又忍,还是在进门前问道:“是给我的吗?”出宫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包袱,这时候出现了,可能是武家送得。因此,陈简策有点着急。

武经纶看着陈简策这个表情,笑出了声,“是,是我母亲送给陛下的。”

陈简策拿过那个包袱,几步走到卧房,打开来看。一个檀木盒子,

武经纶拎起那套中单,在陈简策身上比划了一下,“母亲说,陛下的外衣她不敢做不能做,便做了件中单。希望陛下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我喜欢还来不及。”说着,陈简策在自己身上比划,“今晚我就穿这套。”

放下了衣服,陈简策回来看那个檀木盒子。

很显然,武经纶在等他打开。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儿翡翠怀古——大块小孔怀古。不是纯色的,怀古主体是白色,从外缘到中心,犹如水墨般蔓延开一条绿色的波纹。

陈简策拎起其中一块,在烛光下照了照,成色很好的翡翠。

武经纶靠到他身后,把另一块怀古也拿过来。看着两块极其相似的怀古,只听武经纶说道:“母亲说,上次她答应陛下的,一定要为陛下再准备一份礼物。这是一块原石,横切后做成两块怀古。”

陈简策左右看着两块怀古,确实很相似,却又有不同。武经纶手里的那块,有一个玄色的痕迹。而他手里这个,只有一面有一点点玄色痕迹,另一面就没有了。

武经纶说道:“这个玄色的点渗透了一部分,就止住了。我这块是原石的上面,玄色的点贯穿上下,陛下那块,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原来如此。

只听武经纶又说道:“这个玄色的点,就像我和陛下。”武经纶刻意顿了一下,微微躬着身,在陈简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陈简策瞬间红了耳朵,他把两块怀古摞在一起,果然,上下两块的绿色水纹完全吻合,那个玄色的点严丝合缝——从上面渗透到

陈简策的欢喜从心里蔓延到脸上,也蔓延到武经纶的心里,武经纶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陈简策靠在武经纶的怀里,把两块怀古高高举起来,爱不释手。

床帐晃动,陈简策闷闷地叫了一声,把枕头推到了床下。

武经纶追着吻他。

陈简策摸到了武经纶后腰上的汗,汗水往下滑,手指也滑。

武经纶一个用力,陈简策手指又滑了回来,紧紧扣着他的腰。

陈简策被撞得缓着呼吸,武经纶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中有我……”

陈简策缓过那个劲儿,追过来吻他,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

周晨对皇帝宿在府里这件事,很是惊异。

她侧过身,面对夫君,“陛下带着一位亲王,就住在府里了?”

武逸纶波澜不惊,“当初陛下龙潜时,在咱们府里住了两日呢。陛下和我们出去喝酒,喝醉了。父亲好一顿训我。”

“你把陛下喝醉了?”周晨惊得睁大眼睛。

“嗯。”武逸纶说完自己也笑,“我们喝得果酒,哪儿想到陛下酒量那么浅。”

周晨捂着嘴笑,“陛下和大伯好般配。”

“你这话和母亲,一模一样。”武逸纶闭着眼说道。

小夫妻两说着悄悄话,月亮高高悬在空中,照着和谐美满的武府,也照着遥远的北地。

陆炳在古纳宣慰司里点灯伏案。

北地集市的二十一间房,连同那个偌大的院子,已经成为两国交界的标志性建筑。现在的互市越来越正规。

去年海刚峦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走时仍恋恋不舍。不管是衡度司还是学堂、医馆,海刚峦帮陆炳解决了很多难题。海刚峦在南方为民办事多年,经验丰富。

沙二卫附近的民居第一批二十一间民居,去年春三月开工,到秋末冬初未能竣工。因武经纶之前交待,民居要建得细致,有些人是要住一辈子的。

入冬后停工,待今年春三月后复工,预计在五月底竣工。

衡度司隶属古纳宣慰司,陆炳把衡度司隔壁的三间房也划过来,这六间房就是古纳宣慰司的衙门了。武经纶回京后,陆炳忙得脚不沾地,他索性住在了宣慰司,免得来回奔波。

白日里他收到了新皇陈简策的诏书,命他于三月二十四日前进京。

于是,陆炳从现在开始,就要给洪尘绸和李峻交待接下来的事务。甚至是对萧延,也要交待一二。

陈简策只说传他回京,却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古纳宣慰司筹建不久,容不得分毫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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