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让刚才的话烂肚子里了。
沈长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越听越……无耻。
这人的嘴就是这样,他就喜欢看别人接不上他话,手足无措的模样。
可能他会觉得很好玩吧。
不行,她必须要让这个人也感受一些她方才的感觉。
不能老被他压着。
沈长谙还是方才的动作,等她的话,时不时冲她一笑,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
她看着这个人,那样好看的脸,看着像是仙客一般,脱俗的气质也让人不敢亵渎。
只可惜长了张嘴。
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乱了,她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满眼都是这个人。
她脑子一抽,冲上去扑入他的怀抱,像是落入一个专门为她而设的陷阱。
尽管如此,她还是陷了进去。
沈长谙向怀中一揽,拥住了他的人间。
那是他等候那么久所求的安,现在,俗世红尘,人间安宁,皆在他怀中了。
值了。
那些从未道与他人的秘密,那些不愿让她知晓的苦痛,在这一刻都值了。
顾清疏嗅着鼻尖的吻月钩,整个人都失了从前的稳重与冷静,现在她只想抱着这个人,不撒手。
她擡头看着那张脸,踮起脚尖。
沈长谙只感觉凉薄的唇印在了他的脸颊,只是一瞬,便又离去,余下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敢相信。
一睁眼,方才使坏的人又埋回了他的怀中,装作无辜,好像刚刚偷偷干坏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回味着那一刹如同美梦一般的吻,从未有过这般无措,便是面临生死之事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面对她,他从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靠近她,又不敢太过,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到底是她勇敢啊。
“刚刚是哪个小姑娘亲我了,连声都不吭,我还以为是鬼上身了呢。”他调笑着,想看看她的反应。
这时候她倒是没那么无所畏惧,害羞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鬼亲的。”怀中发出闷闷的声音,她恨不得将整个人缩成一团,或者是挖个洞赶快跑。
分明是想让他感受一下平日里她的感受,可现在伶牙俐齿,好不要脸的还是他,自己一如往常一样不知该如何回答。
真是该死啊,美色误人,怎么就没忍住呢。
“怎么还不撒手,是想我这样抱着你去玉罗城吗。”沈长谙看着她死不放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喜上心头,“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就抱紧了,像是要将她整个提起来抱走。
顾清疏心想,完蛋了,好像有些玩过头了。
她立马撒开,伸手一推,方才离地的脚又落了回去,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不停。
但眼前的那人干了坏事却还是一脸无辜。
还真的是想提起来就走啊。
这个人确实是干得出这种事的。
“早该拿针线把你嘴巴缝起来,省得你话多。”她说着,不再管他了,自顾自向前走着。
虽是这么个话,但他听得出她语气中并没有半分不满,倒像是不好意思了。
也刚好,一个脸皮薄,一个脸皮厚。
可她脚步一滞,并没有回头,只是略显严肃地说,“有人跟着,我们快走。”
沈长谙朝身侧一瞟,他知晓有人偷偷摸摸跟着他们,但他没有说,只当是带了个小尾巴,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擡步跟了上去,默默走在她身后,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也只有在她身后,才能看清她身边所有的危险,若是与她并肩而立,他也无法应对。
只是他终归是受了束缚,危急时刻无法动手,所以他才需要她成长,变得更加强大,直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也可以在这世间立足。
正因如此,他才需要岑酌和樊璟作为她的助力,设局将他们三个人绑在一起。
至于丁允……这孩子还真是个例外,本是不在局中的,但误打误撞遇上了便是有缘,他也就将丁允算计进来了。
有了丁允,白渌和洛初便不会成为她的阻碍,也算是一番助力吧,若是丁允有出息,能在仙门有一席之地就更不错了。
现在看来,他对丁允的要求也没有那么多了,毕竟这孩子是真的不错,他还挺喜欢的,只希望他余生安乐,不被卷入仙魔纷争。
只可惜顾清疏不知道沈长谙的这些精妙打算,也不知道他的心思那么深,为她铺下一条大路,让她之后的路好走。
他藏得太深了,没有人怀疑他,只当他如同表面一般浪荡不羁。
可论起城府,怕是谢洲瀛都略逊一筹。
那他做完这些之后会走向什么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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