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疏没有一丝迟疑,反身就着镣铐的锁链绞上了守卫的脖颈,动作快得吓人。
玄铁制成的锁链勒着人最脆弱的地方,她一脚将守卫踢翻,任自己的手顺势而下,踩在守卫的头上,不顾他的挣扎,交叉着手带着锁链用力向上拉。
守卫没想到这一切来得那么快,一个字都未说,窒息的感觉便已让他无法清醒。
花行玉只听到了一声闷闷地“咔嚓”声。
那是脖子断裂的声音。
而杀人者却仿佛什么都没干一样,踢了踢脚下的人,确保死透了才将锁链移开,神色如常,仿佛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这才注意到花行玉。
“你……”
花行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相信她不是什么坏人,但她杀人的手法太过迅速娴熟,他实在是容易多想。
“自保而已,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好一个自保而已。
但她确实没做错,她若不动手,倒在地上的怕就是她了。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却还不如一个女子果决。
“你杀过几个人?”他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听后无言,似有落寞之意。
片刻之后,她还是回答了。
“这是第一个。”
第一个,竟只是第一次杀人,便能做到如今决绝,不用思考直接动手,事后还能如此冷静,她到底是怎样的心理。
花行玉心中想了许多。
这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冷漠绝情。
“这是第一个,便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说着。
但她只听出了其中的可怜与心疼,并未有其他心思。
也没有异样的眼光。
她还以为花行玉见了这一幕会对她有什么改观呢。
“你……是在可怜我?”她问了出来。
花行玉摇头,“不是,我是感到惋惜。”
他并不觉得她可怜,也不觉得她是异类,只是觉得她这样的人,不该走上一条不归路,也不该葬送在这里。
当一个人的手上沾染了鲜血,背负了血债时,一切都回不去了。
尽管她的行为是自保,但她确确实实是杀了人。
而看她的反应,似乎不把杀人当作一件大事,就如同饮水用餐一样习以为常。
这样的人才最吓人。
“那以后这种事就我来,你不用动手,不归路我一个人走就好,你别沾染。”她并未放在心上,轻松得像唠家常一样。
“还有,方才谢谢你了,下次不用挡在我面前。”
还挺有礼貌。
“挡着我视线了,看不清。”
“……”好吧。
“这玉罗城主什么来头,抓那么多仙门人做什么?”她看着大打开的牢门,并未急着逃出去。
毕竟手上还有个累赘,就算那逃出牢房,也逃不出玉罗城。
“我只知道他是灵族,听他身边的那个红衣姑娘喊过他,叫仇无渡。至于抓仙门人做什么,还没轮到我,我不知道。”
她的好牢友此刻非常有耐心,问什么答什么。
这时她瞟到地上掉落的布包,那是守卫进来时放在那的,只是那守卫不知道自己会命丧于此,死于她这个灵力受制之人手下。
她走过去捡起布包,拆开才发现其中是几块散发着异香的石头。
什么东西?石头?为什么这守卫来牢房还要带石头?
花行玉也走了过了,凑近了些看。
他好像认识这个石头,喃喃道,“涣石……”
“什么?”这声音实在是太小,她没听清,偏过头问道。
花行玉拿起涣石,置于鼻尖嗅了嗅,这下肯定了。
“这东西叫涣石,妖物闻了会兽性大发,若与上等法器融合便可控制妖物。”他指着涣石向她解释道。
顾清疏闻着这东西只觉得不舒服。
还有这种东西?控制妖物……
可玉罗城有涣石,说不定也可以控制妖物,那抓他们这些仙门人干什么?
有病啊。
“玉罗城三族共存我是知道的,但涣石太多妖物难免失控,玉罗城主是怎么做到妖物不失控害人的。”花行玉看着涣石,也有些疑惑。
“说不定是已经有了可以控制妖物的法器。”
此话一出,二人对视一眼,只余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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