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她抵着他的额心,声音有些沙哑,强压着心中的难受说着,“醒过来吧,我们回家。”
可那人还深陷心魔,仿佛承受着极端的苦痛,连呼吸都有些颤抖。
她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贴在他的耳边继续说着。
“我没事,我还活着,你醒过来好不好……”
可她这样说着,自己却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这份苦痛不只是他的,也是她的噩梦。
她没想到自己逃不过一死,就那几次轮回来看,无论她怎样自救,都难逃一死。
而她也不得已面对自己早已死去的事实。
换作旁人,定是难以接受的。
“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说着,便埋在他胸口,耸动的肩和颤抖的背说明了一切。
一双手反抱住了她,有些虚浮无力,又极尽温柔。
她听到一个声音。
“好。”
缠绕在他身上的魔气渐渐消散,他抱得也越来越紧,似是想将她揉入骨髓,填补这十数次轮回的爱意。
黑暗片片瓦解,无数碎片中印出她的身影,或哭或笑,或是疯癫或是平静。
这都是他眼中的她,都是他最爱的人。
永远都不会变。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看破了心魔。
玉罗城一如既往地平静,樊璟他们早早看破心魔,只等顾清疏和沈长谙醒来。
他们两个深陷心魔,这倒是奇了怪了。
一直以来,他们俩都算是比较冷静的,好似看什么都不在意,又是什么心魔能困住他们那么久。
翟见月神情有些恍惚,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此刻抱着伞,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沈长谙缓缓睁开眼,手还拉着顾清疏,回头见她悠悠转醒,这才放心。
其实她早该醒来的,只不过误入了他的心魔,这才耽搁了许久。
他看着欲逃离的红黑色魔气,擡手便是一击,总算是解决掉了这个碍事的东西。
“阿翟,你要和我们走还是留在玉罗城?”顾清疏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沈长谙问个清楚,而是转头去问翟见月的去留。
翟见月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也是,锦岚让翟见月留在玉罗城,翟见月自然是听话的,不会随意回到浮渊。
“你们这就要走了吗?”小太阳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看起来有些可怜。
顾清疏点头,“嗯。”
但她又接着说。
“你放心,我会同锦岚说,让他放你回来。”
听到这话,翟见月才算是开心了一点。
她给了岑酌和樊璟一个眼神,自己牵着沈长谙先走了。
这一路上,是该死t的沉默。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客栈。
他们走进门,待房门关严之时,他们卸下了所有冷静,纠缠在一起。
呼吸间滚烫的热气喷洒在他颈间,她去吻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按住,压向了他的怀抱。
不知如何拉扯,他坐到了圆凳上,而她被他一把扯过,跨坐在他身上。
呼吸交织,雪白的罩衫也被他轻轻一挑,自肩头滑落,坠在地上。
她搂住他的脖颈,任细密的吻落在颈间,带着说不清的情愫与相思,暧昧不清。
北地苦寒,但一室春光暖。
修长的手指在她披散于背的长发中若隐若现,落梅香与吻月钩的气味交织,他们也染上了各自的气息。
温热的唇印在她如雪般冰冷的颈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烈的情意,那是多少年来无法宣之于口的爱与欲,在此刻通通释放,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
或许是她是在不精于此道,是个实打实的生手,被这动作弄得有些敏感,只觉得酥酥痒痒的,发出了颤抖的闷哼。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笨拙地去解他的外袍,可这衣物平日里看着简单,真上手去解,又怎么都脱不下来。
他倒是坏得紧,总在她不经意间便能拨开她的外袍,让她半露香肩,忍不住羞涩地别开头。
温热的气息让她也感到舒适安心,身体还是贴得更近了些。
沈长谙眸色一凝,拉着她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入了层层纱帐之中。
先前竟不觉得这纱帐这样暧昧朦胧,如今看来,却是平添了一丝别的意味。
她被轻轻放倒在床榻上,看着那人扯下她的腰带,她不敢垂头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也知道,自己多半是衣衫不整。
他俯身,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心、脸颊、耳垂,又缓缓而下,吻着那全是他的痕迹的脖颈。
一室春色,她感受着这情与欲,还有他的爱,伸手扯过床边的纱帐,将二人的身影藏匿于一片朦胧之后。
白纱无风自扬,他落在她心口的呼吸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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