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
丁允这小子自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个什么英雄梦呢。
她的说教他不一定会听进去。
“行了,你也该回家了,去把。”她看着白渌越走越近, 也知他是来接丁允的。
毕竟她和丁允不是这样亲的亲人, 不能一直和丁允在一起。
这短暂的团聚已经很好了。
今日过后,一切又都会恢复平静。
而她呢,也会一直在上清天, 过着安逸又安宁的生活。
听风涧的藏书很多,她也喜欢看这些,秘法禁术, 只要有意思, 她都愿意学。
巧的是她还发现了江别鹤私藏的一本古籍。
她看了几页,便知这是修无情道所用的去情的法子。
只是她还没怎么看便被江别鹤发现了,也没训她,只是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无非是此道太苦, 让她不要走这样绝的路。
这话也传到了沈长谙的耳朵里,当晚某人就夜叩房门, 来讨个说法了。
“你去修无情道了我怎么办?”
好问题, 她还真没想过。
真是对不起啊。
江泠探出头, 看着四下无人才敢开口, “你进来。”
说罢一把将沈长谙拉进了屋子,关紧了门。
她将沈长谙按在软榻上, 自己也坐到他旁边。
烛火未点, 一片漆黑, 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一时暧昧至极。
“我只是想快t点成仙, 无情道是最快的方法。至于你……我感觉我无不无情都影响不到你。”
这话没错,她修不修无情道,沈长谙都是这个样子。她甚至怀疑他会更变本加厉。
“怎么这样急?”沈长谙颔首,认可了她的话,他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就算江泠修了无情道,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冷冰冰的江泠……更可爱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若我成仙,天道便不能奈我何。再说了,多一位真仙不也是好事嘛。”
她不敢对沈长谙说实话,若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沈长谙,他怕是会生气。
沈长谙信了她的话,心中一喜,这孩子总算是为自己考虑一回了。
他还以为她那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呢。
真仙仙陨的福泽非苦难之人无法承受,天道无法抹杀真仙,但这也意味着,人间若有什么大难,定是要牺牲仙人的。
她成仙,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顺手揽过她的肩,只可惜昏暗一片,他看不清她的脸。
“是好事,只是我不愿你修无情道,我想你爱我。”
这话听着真让人心喜。
她转身揽着他的脖子,就这样挂在他身上,闻着吻月钩的味道,默默点头,安静极了。
“这是你的愿望吗?”
“不像吗?”
“这是事实,不是愿望。”
他转头,在这昏暗的室内也能借着月光看到离他只有一指的脸。
只要他再近一些,便能吻到她柔软的唇。
可他只是看着,并不敢凑近半分。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月下树影婆娑,他们渐渐适应了黑暗,眼中对方的模样也渐渐清晰。
他看着怀中的人,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但她动了。
江泠缓缓贴近他,浅色的唇未沾染胭脂却也好看,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想就这样吻上去,尝尝味道。
这人常说些不正经的话,有时也爱惹她生气,她想知道,这人的唇是否和她想的一样软。
呼吸交织,他看着快要贴上他的唇,面色不改,只是无意间攥紧了手指。
他在紧张。
就在即将相触的一瞬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她心头一颤,一把推开了他。
好狠的心。
外面是谁!好扫兴的人!
“泠泠,是爹爹。”江别鹤敲着门,倒真是吓坏了屋内的两个人。
江泠不敢出声,比划着让沈长谙藏起来,他扫视一圈,一把推开了窗跳了出去。
她看着他这娴熟的动作,一阵无语。
不过走了也好,至少不会被发现。
江泠这才去给江别鹤开门,只是心还是有些慌慌的。
“方才听到了开窗的声音,是屋内太闷了吗?”江别鹤见她没有点烛火,还以为是她睡了,可这一看,衣物穿戴整齐,应当是没睡的。
“啊……是,是想吹吹风。”她心虚地拿手扇了扇风,附和着。
江别鹤走进屋子,第一件事便是点蜡烛,待满室明亮后才问:“怎么不点烛火?”
“我……我在练习夜间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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